换个角度想想,也并不坏。
元稹风流,自己也半斤八两,二人身边又有几个女人可以长留?倒是这挚友知己,一生一个足矣。
一生唯一人足矣。
"微之,你说这世上,如同你我二人的知己又有多少呢?"
白居易轻轻抹平信纸的折痕,从昨日到今朝,攥了许久的信纸,也算是走到了尽头。
烧了,看不到他对薛涛的赞赏,看不到他沉迷于其中的沉醉,就当他什么都不知道。
就当作,这人,依旧还是他的。
看着火盆里的信纸慢慢化作灰烬,白居易突然有点后悔。
他刚刚是不是有些没看清,那人信上说的,看见薛涛的感觉,当真是如见到自己一般的倾心吗?
没有吧。
怎么会有呢?
面前的火苗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了一团灰烬。
"微之,什么感觉呢?"
那抬眼的温柔,还是耳廓的红晕?
他还以为,这一切都只是他的呢。
他对那个姑娘这么笑的时候,心里会想起自己吗?
无从所知。
会吧。
白居易有些挣扎。
自己最近有些多愁善感,值不值呢?
好像都没有什么意识,不自主地会在那人身上花许多气力。
那人呢?
在自己这么犹犹豫豫的时候,在跟薛涛卿卿我我吗?
算了,没有什么好想了。
白居易将灰烬倒了,他只当,今日做了个梦,有些乏了,去好好休养一番,明日他还是那个白兄。
对吧,元夫人可以有很多个,但白兄却只能有一个。
如此一来,又烦恼什么?
元稹望着薛涛的素手,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那人,若是个女子该有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去查了一下,他们两个的情人跟老婆有点……多啊。我觉得还是写一下吧,躲避也不是办法,大不了ooc一下,把她们都盖过去,就是那种逢场作戏的感觉差不多了。
☆、心意
男子间的欣赏再过绝伦,也敌不过女子的莺莺燕燕。
元稹翻看着那张张信纸,放荡不羁的自我开脱,文思卓越的才情诗画,只可惜……不是个女子。
薛涛也算个才女,相貌尚可,在元稹如此落魄的时候,仿佛一道春光照了进来。
春光?
元稹迟疑了一下,好像什么时候,也有过这种感觉。
嗯,有些时日了,但那种感觉就像一壶老酒,越是经过时间的发酵,就越是浓郁。
如今,这壶酒,泛着醇香的气味,一下喷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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