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拉放下咖啡杯:「这是没办法的,还不到可以放心的时候。」
海尼森是难治之区,罗严塔尔在他的乌鲁瓦希报告中曾经指出这一点。
罗严塔尔在此职期间,正值巴拉特星系与费沙之间关系濒临破裂之时,而且这个裂缝很不幸的,是因為帝国这边考虑疏失造成的苦果,在这个混乱时刻,以强而有力的手段来控制这个茫然无措、进退失据的自由国度,取得政治上的优势的自由国度,具有如此统治者才干与胸襟者,除了皇帝与大公外,罗严塔尔自认足以胜任此一戡乱任务。
但是这种手段不能一直无限期的下去,因為杨威利的回归象徵自由精神的不灭,总一天巴拉特星系将会找回自己生活步调,到时帝国必须考虑接纳民主思想的可能。罗严塔尔自认作风太过强势,可能会错过王朝接纳民主思想的最好时机,故要求指派更具柔性态度的人才,来面临这一过渡性时期。
依据这样的报告,莱因哈特在不可能令吉尔菲艾斯大公前往海尼森任职的私心下,选择了买一送一的办法,发佈半年前的人事命令。
為了长久经营王朝,帝国总有一天必须考虑立宪制的可能,谬拉与毕典菲尔特,你们对海尼森的亲善坚定态度,将决定未来帝国的走向。
「事实上,罗严塔尔元帅离开时,留下许多各式各样的近程规划书,」谬拉毫不居功,「我和毕典菲尔特只是照本宣科而已,功劳不在我们。」
法伦海特摸著下巴:「我本来还以為那家伙总有一天暴动,却想不到他这麼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啊…..」他的浅水色眼眸闪过一丝不怀好意:「驯兽师奈特哈尔,你真的没给他药吃?」
谬拉砂色闪过一抹笑意:「你们有空聊天时,你可以仔细观察一下。」
「不是吧?就我跟他?」法伦海特笑道:「谬拉,八卦要两个兴趣相投的人聊才有趣啊,那个人会什麼都当真的。」
「八卦啊…..」谬拉叹了一口气,心有有所感:「法伦海特,你真是个閒人。」
「大家都这麼说。」
虽然如此理直气壮、大言不惭,但是白髮提督很敏锐地,在砂髮总督拿著咖啡杯,心不在焉地望著天空时,察觉到了什麼。
第三章要冲破铁壁,温柔比王虎主抱来得有用
「由总督府主办的集体结婚,将在海尼森纪念广场举办,在婚礼前一天都欢迎向总督府报名,欢迎相爱之人在神的面前,双双对对许下永远的誓言!」
「為了响应总督府的活动,现在活动广场附近的大饭店都有举办珠宝展,欢迎相爱男女一起来选购…….」
「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毕典菲尔特不满地关上电视,大声抱怨:「好不容易回来了,结果都晚上九点了他还在忙,週末也说有事,原来是要担任什麼集体结婚的主持人...........总督府事情还不够多吗!」
他今天傍晚回到宇宙港,结果只有看到法伦海特来接他,两个人在毕典菲尔特宿舍裡的客厅等到快八点了,谬拉还在总督府忙。
毕典菲尔特和谬拉没有住在一起,谬拉住在罗严塔尔最早居住的一层高级公寓,并非他特别喜欢享受,只因為那离总督府只有两个街角,往来办公极為方便,他手下中将以上的幕僚,也都在总督府附近找地方住。毕典菲尔特则是在帝国军警专用宿舍区中,挑了某间二层楼的独立建筑当住处,附近住的也几乎都是黑枪将兵或谬拉舰队中下层军官。
谬拉将半个舰队指挥权全权交给毕典菲尔特,自己则带著一部份幕僚全力投入文官体系工作,毕典菲尔特则将心力投入帝国军队对警务的维持与军事的操练,尤其是旧同盟首都海尼森的治安维持,一向被他视為工作的最重心,但比起谬拉,他的工作还是轻鬆多了。
所以现在坐在这裡和法伦海特大眼瞪小眼,一边看电视一边喊无聊的,是毕典菲尔特。
坐在一边的法伦海特慢条斯理喝著红茶:「你就少抱怨两句吧,这也都是為了笼络旧自由同盟区的人心啊。」
毕典菲尔特把下巴托在手掌上,长长吐了一口气:「说真的,才来了半年,我已经把巴拉特星系绕了好几次,其他时间不是开会就是操练,无聊到我都想去指挥交通了。」
「是你当初硬要拴在谬拉的尾巴上跟过来的,怪谁呢?」法伦海特站起来,从酒柜裡拿出一瓶白兰地,和两个酒瓶,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却只帮毕典菲尔特倒了酒,然后自己翘著腿坐在一边,随手拿起自己的打字机放在膝盖上,批哩啪啦地打起字来,直到毕典菲尔特两杯下肚,他才慢条斯理道:「说真的,你这麼老实地过日子,我倒是有点惊讶哩。」
呼出一口气,毕典菲尔特摊坐在大咧咧盘据的沙发上,闷闷地说:「这也没办法啊,我不能一直带给谬拉麻烦。」
跟谬拉到海尼森来,就不算给本人招惹麻烦……..?法伦哈特在「?」打下时,挑挑银白色的眉毛。
「喂,不准用那种视线看我,我知道你这家伙想什麼。」毕典菲尔特是衝动莽撞,却绝对不是笨蛋,他性性然瞪著坐在不远处,浅水色瞳孔的同僚:「我啊,我啊,也是有在想的……」
「想什麼?」
「就是不打仗后,我能作什麼事啊?」毕典菲尔特站起来大声说:「帝国不打仗了,陛下必须将心力放在治国上,如果我一直大声嚷嚷著打仗打仗,不仅会让陛下立场為难,谬拉也很难作人的。」
如果一直留在费沙,留在皇帝身边,毕典菲尔特觉得自己的好战因子就一直处於蠢蠢欲动的状态,可现实是和平时代来了,每个人都得找条出路去走向未来,如果连皇帝都把他对战争的热情按捺下来了,意识到这点的毕典菲尔特忍不住想道,如果不為自己找条路走,是不是将会无路可退?
「那也没必要非要跟来海尼森啊。」当然,如果驯兽师和野兽拴成一对,对大家都比较方便。
「当然要啊。」毕典菲尔特理直气壮地说:「我总得瞭解敌方到底想什麼,才能将对方都想成跟自己都一样的人啊!」
法伦海特停下他手上的动过,满头雾水地看著脸色微微发红的毕典菲尔特,有时候他觉得这个橘髮男子的逻辑思考,果然跟其他同僚就是不一样:「我们都一样是人啊。」
「你真白痴,怎麼都听不懂我讲的话啊?」毕典菲尔特白了他一眼,「谬拉一听就知道我想什麼。」所以他二话不说,就同意让毕典菲尔特跟他一起过来了。
「白痴」法伦海特忍住举起打字机往这个橘髮家伙砸去的衝动,一字一句地把话挤出牙缝:「对不起,请你说明清楚好吗?」
「我是说,」毕典菲尔特摇著酒杯:「我自己还没习惯这个新时代,习惯敌方….应该说另一边的人.......你知道吧,法伦海特?」
法伦海特默然停下手裡的工作,黄金与鲜血的传说结束了,还没涂上什麼色彩的歷史现在才刚开始,以前他没办法想像自己悠游星际,作著自己喜欢的事,但是他现在可想像自己三十年后将是何种光景。
这时候,毕典菲尔特忽然没了声音,法伦海特转过脸一看,只见那男人不知何时靠在沙发边缘,打起瞌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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