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有位名画家根据休斯敦的这段描述倾尽心力创作了一幅举世瞩目的大型油画,在该画的揭幕仪式上,画家邀请了亲身经历过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的可敬的百岁老人给画起名。作为那个时代中唯一还在世的人,休斯敦拄着拐杖在画前静静站了好久,好久……最后,他强忍着哽咽的冲动,用苍老的声音淡然说,“就叫‘流血的仁慈’吧。”
流血的仁慈,拉开和平之幕的最后一只手,止住了历史残酷的血之旅程。
此画遂成绝世之作。
尾章
“那一刻,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阵心脏窒息般的痛楚。如果失去了这位年轻人,刚刚揭开面纱的和平女神也许又会毫不留情地高傲地转身离去吧,至少我是如此认为的。所以当先寇布探查了他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时,我们才如蒙大敕般小小地欢呼了一下,迅速联系了急救车。”
“隔天下午,皇帝到达海尼森,连欢迎仪式也顾不上,一踏上地面就行色匆匆地去了大公所在的医院。大公头部的刀伤不是致命伤,但由于失血过多及连日的超负荷工作,他持续发着低烧,引起了并发症,现仍昏迷不醒,状况不容乐观。杨等人站出来协助事务局发表了一系列的声明,抚慰着惊慌的民众。有了同盟英雄的保证,民众对于大量帝国军的突然到来才没有过度恐慌。‘这是自己能做的为数不多的事了。’杨谦虚地笑着,带着担心的神情,‘希望大公早日醒来。’听说大公与杨私下的交情很好,这话似乎不假。许多人都在打听着大公的病情,媒体也每日报道,他们深信大公的尽早康复对目前不甚明朗的局势会起到莫大的稳定作用。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是真心关心着大公的安危,或许有人只是纯粹关注热点而已,但这种紧张不安的气氛确实笼罩了全银河系。我想负责救治大公的医师们大概要承受着很大的压力——不可否认,我也是给他们造就这种压力的原因之一。”
“我去医院的深切治疗部探望病情稳定下来但尚未苏醒的大公,被皇帝的亲卫队长奇斯里准将盘查,但是待在病房里的皇帝已从格林·菲斯上校那里听说了我的事,亲口准许我进去探视。这个面露悲伤之色的美貌年轻人,总是握着大公没有知觉的手,安静地看着好友。当他听我说到自己当年由于大公接济的军用药品而获救的事后,才有了一丝浅蓝的笑容,‘是啊,他就是这样的人。’良久无言。我告辞离开,隔着门忽然听见了他的喃喃自语,像是忏悔,又像是发誓,‘朕真是愚蠢。对不起,吉尔菲艾斯,我再也不会做那种事了,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承受这种痛苦。醒来吧,吉尔菲艾斯,已经死去的人固然不能挽回,可那些因为你而活下来的人仍然需要你。别逃开,别放弃,吉尔菲艾斯……至少,给我一个和你一起分担的机会,好不好?……’”
“诚如杨所说,他们之间的问题,或许暂时仍无法解决。但是,这次大公醒来之后,至少在如何面临这些问题上,他们会有一种更为成熟更为明智的态度。‘说得我好象很了解似的,’杨带着些许的自嘲和期许,‘也不过就是我个人的臆测罢了。’我则很肯定地回答,‘杨元帅,我相信你的话。’看着杨对我投过来的疑惑的目光,我却没有告诉他理由。”
“帝国本部最近公布了几项旨在巩固内政、提升战后经济的重大举措,其中,‘威斯塔特行星的重建计划’赫然在目。”
“一个星期后,大公的病情终于好转。他在皇帝的搀扶下出现于公众面前,露出了虚弱又满怀歉意的久违的微笑。那时,按梅克林格提督的说法,就是‘海尼森就成了狂欢的熔炉了’。”
“皇帝在海尼森停留了两个月,期间与红发大公几乎形影不离,时常与杨见面谈论时政,连带他们的亲卫队员也都与杨舰队的成员日益熟识。巴拉特星系的总督立宪政体,在这互为欣赏的三人中逐步确立了最初的基本构架。只是,皇帝似乎对新总督人选的敲定很不满,总是嘟囔着‘罗严塔尔不就行了’。杨则毫不退让地说,‘他可以做第二任’,口气好象是在告诉一个贪嘴的小孩‘明天才可以吃甜酒海绵蛋糕,今天还是先忍一忍吧。’”
“吉尔菲艾斯大公被正式任命为帝国新领土总督,全权处理新领土事务,不受任何限制。事务局扩充为总督府。杨很高兴地接受了文化部历史研究所研究员的职务。”
“皇帝离开一个多月了,新总督开始着手巴拉特星系的立宪事宜,一切工作进行得有条不稳而又迅捷异常。虽然名义上总督为终身制,但据说皇帝只答应大公的任期最多为五年。‘所以啊,他还真是劳碌命。’杨在自己的研究室里,翻着手边的一堆历史资料,悠闲地喝着红茶,不无同情地说道。”
——摘自休斯敦·伊德《红发总督的诞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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