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白其人,向来言出必行。对此,殷承凛同这人斗了几载,又被对方囚了许久,心里头自然是透彻得很。可虽如此,当男人一边是云淡风轻地笑着,一边却毫不留情地凌辱他时,他才发觉,心中那些沉寂已久的恐惧再次缓缓升腾。
就同对方初次强占他时那样,这淫邪的苦痛,是如梦魇般缠绕周身,而他,从未忘记过。
虽说其母出身低贱,然殷墨白在那帝王位上浸淫数载,其言行间总显露几分威严。即便当这人不着寸缕半倚着坐在床榻上,青丝尽散,可仍持着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至少对于双手被缚、被迫跪趴在男人足下的殷承凛来说,确实如此。
可是如此,男人的身体仍是极富美感的。但见:玉背乌发,一点朱砂缀于脊上,两扇蝴蝶骨若隐若现;形似弱柳,实非单薄,蓄力其中,更非常人能比。而胸前肌似霜雪,落梅两点,清绝孤傲,却引人亵渎。双腿随意交叠,光洁无暇,形如流水,增一分则过刚,减一分则至柔;踝骨纤细,足背似弓,甲面圆润。
殷墨白面无表情地睨了他一眼,忽而将脚尖抵在他的唇上,脚趾碾着他的唇瓣,又一点点地挑开,却只被那城墙般的齿贝浸润透亮。
对方揪着他的头发迫使他直视着,虽是一言不发,可他明白那人的意思。
但即便他沦落到这般地步,弯着脊背、匍匐在殷墨白的身下,他仍不愿臣服。回想那日之前,他作为男人禁脔的日子,虽说在性事上百般羞辱他,但也未曾像今日这样,折了他的傲骨,完完全全地成为对方的俘虏。
他是不愿的,可他已无路可退。
殷墨白手中力道大了些,冷声道:“张嘴。”
他觉得头发被揪得发麻,可神情却是肃然的,死死地抿着嘴,抵御着男人的入侵。
见状,殷墨白松了手,冷笑一声:“张嘴。你是知道朕的手段的。”
没料殷承凛瞪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殷墨白便觉怒意上涌,脑间纷乱而至的竟是眼前这人从初见至他篡位之前的背影,稚嫩的、挺拔的、宽阔的背影。似远似近,若近若离,求之不得,辗转反侧。他红了眼,手间青筋突起,攥着拳,又是望了殷承凛一眼。
无惊惧,无哀求,亦无爱意。
殷承凛闪动的双眸间,只余凛然恨意。
殷墨白终究是难抑心中的暴动,伸手将对方的下颌卸了,强硬地将脚趾塞进殷承凛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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