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猛兽，无惧严寒！”清亮的嗓音，被北风带走。
小院外的平台上，黑色的小狗崽已经伸着脖子等了好久。
——实际只有半个小时，但是小家伙着急啊，就觉得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风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小家伙兴奋又焦急地在原地转了个圈，仰起脑袋。
“汪汪！”
蓝希远远地听到，身子往外探得更多，喉咙里发出稚嫩的兽吼。
“嗷——”
墨墨眼睛一亮，大大的耳朵一下子竖起来。
他鼓起毛乎乎的小黑脸，“汪”的一声，空间仿佛分裂开来，以柏油路为中线，形成一个三米多宽的真空带。
“真空带”就像一条红毯，以极快的速度向远处漫延。直到触碰到江帆和蓝希的车，裂开的空间以更快的速度收拢。
江帆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瞬，连人带车就停在了小院门前。
原本……还有两千多米的。
“汪汪汪！”
墨墨丝毫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跳着脚跑过来。
蓝希也不觉得奇怪，欢欢喜喜地下车，跑着跑着就变成了小兽崽，小小的一团在厚实的羽绒衣里挣扎。
墨墨觉得好玩，“汪汪”叫着钻进去，和好朋友滚到一起。
温女士站在台阶上，笑容一如既往的慈爱。
江帆把两个小家伙抱上车，又扶着温女士坐到后座，想起刚才的经历，还是觉得十分惊奇。
“那是墨墨的异能吗？莫非是……缩地成寸？”
温女士笑笑，“不完全一样，西方那边叫‘空间门’，墨墨继承了他母亲的能力。”
这是她第一次谈起墨墨的身世。
“墨墨的母亲是U国人，执行任务时出了意外，那时候墨墨还不足月，艾丽斯为了保住他的命，果断地把孩子剖了出来。”
墨墨听到她在谈论自己的母亲，停止打闹，前腿扒在靠背上，小脑袋往后伸。
温女士慈爱地揉揉他的头，墨墨咧开小嘴，舔舔她的手。
“兴许是早产的关系，墨墨先天不足，长到十岁还没有激发异能，甚至没办法变成人形。”
温润的目光看向旁边那团雪白的小兽崽，“想来是因为和希希在一起，彼此喜爱，才让他变得强大。”
墨墨听懂了，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亲昵地去蹭蓝希。
蓝希心疼地蹭回去，一黑一白两个毛团再次滚到一起。
江帆扶住小兽崽暖烘烘的身子，把他们拨到座椅中央，“您把墨墨照顾得很好，他妈妈也该放心了。”
“是的，如果将来在天堂相见，艾丽斯一定会感谢我。”想到那位热情漂亮的异国兽人，温女士眼中流露出淡淡的伤感。
江帆轻叹一声，空出一只手，揉了揉墨墨黑亮的小身子。
蓝希瞪圆眼睛，连忙把自己挤到他手下，霸道地蹭啊蹭。
江帆哭笑不得，真是一只小醋兽。
墨墨早就习惯了蓝希吃醋，翻开肚皮“咕咕”地笑。
小兽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好意思地蜷起身子，毛乎乎的小脸埋到江帆的手心里，“咻咻”地笑。
看着这些幼小无垢的生命，那些腥风血雨的岁月在记忆中渐渐褪色、消散。
温女士抚了抚食指上的翡翠戒指，露出一个欣慰的笑。
***
临近过年，“年年有鱼”的位子更加难订，如果不是江帆认识老板，估计得排到明年。
刚一走进等候间，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先前订了‘梧桐树下’，客服告诉我有位子，现在人都来了，又说订出去了，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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