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千万不能给我家公子说我喝酒了,不然我就鸟命不保啦。”
“嗯,不说。”
虞炀随他一起蹲在地上,仗着他醉醺醺的,终于放心大胆地开始捏起他的脸来——软软乎乎,像是面团,任意捏成什么形状都可以。那个傻子还没反应过来,脸颊上的肉被捏成一团,他嘟着个鸭子嘴,还在那里嘟嘟嚷嚷要找自己的头。
果酒的香气浸润鼻间,视线所及之处只剩他水光潋滟粉嘟嘟的唇。虞炀不自觉用拇指去摩擦了两下娇嫩的唇瓣,触感比脸上的还好。
“找到你的头了吗?”虞炀扶住他的后脑。
“没有呜呜呜,嗝。”
“要我帮你找吗?”
“好啊,唔——”
话音未落,所有的气息都被吃下肚去。唇上一热,接着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有同样柔软的唇瓣贴上来,攻势凶猛,丝毫不容他退缩。嘴里残余的酒香被全部卷走,亲得他晕乎乎的,直到快要喘不过气了才被放开。
月光下,带着半副巫傩面具的男人恢复成了红瞳,半跪着,问他:“现在找到了吗?”
小雀虹不知道怎么说。好像找到了,但是刚才的感觉好舒服,他突然不想这颗头被找到。
最后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作答,扑上去一口啃在虞炀挺直的鼻梁上,撒谎道:“还没找到呢!”
后来那一晚他的记忆里就只剩下一双深邃红瞳,还有自己又痛又麻的嘴巴。好像还做了很多怪梦,有好多小虫子爬到了身上去,脖子好痒,他求虞炀抱他,说自己要被虫子给咬死啦,可是虞炀那个死面瘫竟然不理他,只顾着亲嘴巴!
死面瘫还问了自己很多奇怪的话,什么要不要嫁给他之类的。
小雀虹摇着头说:“你又凶,年纪又大,还拔我毛,还想拿东西砸死我,不嫁不嫁!”
合着他送了这么多木雕泥人和小玩具,他就只记得这些了是吗?
虞炀故意吓唬他:“那你将我送你的东西还回来。”
“.....我不。”小雀虹在他怀里小幅度挣扎,“公子说,成亲是要两个人互相喜欢的,你喜欢我吗?”
他的眼睛太清澈,水汪汪的,直勾勾地盯着虞炀:“你又不说话了。”
虞炀简直拿他没办法,叹了口气:“这样算喜欢吗?”他凑上去,含着他的唇瓣慢慢地吮:“算吗?”
小雀虹呆住了,虞炀一下下亲着他:“算吗?”
他的神色太过认真,小雀虹又晕了:“不、不知道。”
虞炀揉揉他的脑袋,换了个问题:“那后日荷花节,要去玩吗?”
这个问题就好回答多啦,小雀虹点头如捣蒜:“去!”
算了,他这副傻呼呼的样子,慢慢骗吧。
虞炀一手整理好他买的那些鸡零狗碎的东西,一手将他抱起来扛在肩上,踱着月光慢慢往回走。开始的时候小雀虹还抗议,说他把自己当成了麻袋,后来酒劲儿上来就彻底睡过去了,也不记得自己怎么被送回去的,只记得抱住自己的那只臂,很稳。
再后来,虞炀送给他的小玩意儿都能堆满半间屋子了,小雀虹也终于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了。他自己还有些别扭,非逼着虞炀承认是自己治好了他的面瘫,所以是他的‘恩公’!嫁给他时便宜他了!
虞炀眯了眯眼,小雀虹脖子一缩,听他道:“是,那恩公可同意嫁与我?”
小雀虹得意地笑起来:“那就再便宜你一下咯。”
为了这句‘恩公’,成婚当夜时他被欺负得哼哼唧唧,从此再也不敢自称‘恩公’。
第十二章番外终
虞小残今天又闯祸了——他打碎了虞渊的一坛子酒。
本来嘛,一坛酒也没什么稀奇了,可是他不仅没主动承认错误,还哄骗小雀虹喝完了剩下的半壶酒后将罪证都扔了,最后留小雀虹一个人醉倒在案发现场,自己逃之夭夭。虞炀找了一个上午也没找到人,最后在后山桃花林里把人抱出来的时候脸都黑了。
虞小残自知大事不妙,赶紧灰溜溜跑回了家,临近门时揽镜自照,给自己拾掇了一下,力求将形象往惨了弄,将表情往真挚了弄!
这个月虞渊去东海了,算算时间这两日也差不多要回来了。虞小残可不敢给他说,想来想去还是先找母亲‘自首’算了!
弈澜正在房间里整理虞小残这些年来掉下来的尾羽——他今年才一百多岁,按人间的年龄来算不过是个八岁的小萝卜头。身为神鸢和战鬼的混血,他完美继承了父母外貌上的优点,一双红瞳,五官精致俊秀,睫毛像把浓密的小扇子,总是无辜又狡黠地扇啊扇,叫人被他这副纯良的样子骗了去。还没完全化形时,背后总是背着一双青色蓬松的翅膀,羽翼光亮顺滑,颇有神鸢的气势。
“母亲!”
虞小残一头扎进弈澜怀中,两条短胳膊紧紧地搂住他。语气又委屈又害怕,时不时还配合一点恰到好处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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