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浮潮一边点头赞同,一边直接把衣服穿上了。
今天也是个雨天,天空阴阴沉沉。事实上,雨水连绵好一阵子了,最近雷浮潮几乎都没办法一直在片场掌镜,严重时即使是在房间里,也可能连床都起不来。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七八,只是在此过程中,每次半昏睡过去的时候,他都能隐隐约约感觉到萧凭坐在床边,悄悄握着他的手,偷亲他的眼角。
惟有一次他醒来时没看见萧凭的影子,稍晚时分萧凭从外面回来,给他带了一大束扎眼的玫瑰花,漫不经心地和他提了一句:“朱益决定跟经纪公司解约,回老家了。彻底放弃演艺事业。”
雷浮潮没什么反应,不管萧凭怎么冲朱益发火了,以萧凭的性格与经历,总不可能主动威逼已经挨过打的朱益放弃演戏,做出选择的一定还是朱益本人。
既然朱益最终选择了放弃,他无话可说,越发不想关心这个人了,只管好好慰劳了萧凭一会,哄得萧凭重新开了心。
眼下雷浮潮一换上这件毛衣,感觉的确暖和了不少,密织的毛线封锁了试图钻进身体里的雨气。
他朝萧凭招了招手,两个人借着新衣服的由头,兴高采烈地合了一张影。仍旧是萧凭负责拍,拍好了萧凭留心多看了几眼,雷浮潮仍旧毫无自觉地把目光偏离了镜头一点,以使余光能够更多地落在身边人脸上。
萧凭看笑了。
旋即两人牵住手悠悠闲闲地前去赴局。饭局席间,雷浮潮万分努力,几乎滴酒没沾,推辞掉第三杯酒时,开始连连朝身侧的萧凭露出求表扬的眼神。
那当然要抓紧表扬了!
当着全剧组工作人员的面,不好太公然秀恩爱,萧凭见状立即把手伸到桌子底下去,轻轻挠了挠雷浮潮的膝盖,痒得雷浮潮浑身一颤,茶水在玻璃杯里晃了两晃,眼睛不满地瞪圆了。
可惜,瞪眼睛是虚张声势,皱眉头才有一点真生气的可能,这些要素萧凭掌握得清清楚楚,一点也不紧张,反而无声地大笑了几声。
笑够了,萧凭才卸下坏心眼,老老实实地又顺抚了雷浮潮的膝盖几下,以表顺毛,然后手就待在那里不肯走了。
雷浮潮也不再假装生气了。
人声喧嚣,杯盏来往,灯红酒绿,雷浮潮没有频繁地侧头对他做出耳语,那样的次数一旦多了,不免有些失礼。
雷浮潮只是时不时含笑看他一眼。
顺势低头轻轻用无名指上的婚戒碰一碰嘴唇。
·
李递感到十分纳闷。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总有小情侣以为自己低调不惹眼?明明惹眼得要命好吗?
打从这顿饭一开始,坐在他斜对面的雷浮潮和萧凭就不停眉来眼去,不停眉来眼去,眉来眼去到他倍感沧桑,几乎要赞叹艳羡起年轻人的恋爱来了。
行吧,眉来眼去就眉来眼去吧,不曾想半途萧凭还突然把手伸到桌子底下去了。
然后分分钟,雷浮潮表情一变,欲拒还迎地瞪了萧凭一眼。
李递:???你们俩在玩什么?是他想的那样吗?
全程雷浮潮破天荒地连一滴酒也没喝,以前李递听说过他在传奇娱乐很活跃,管音乐管捧人也管应酬,硬生生和CEO胡总一起把一个中型公司推上了业界一霸的位置,结果拼过事业、现在谈了个恋爱,通身上下都洋溢起了另一种气质,俨然是要开始养生了。
连中途资方代表出面举杯,他也没有松口的意思,打了三五圈太极,最后还是萧凭想想不妥,怕太折损资方的面子,代为喝了两杯。
——很快手又伸到桌子下头去了。
李递浮想联翩。
快散席的时候,李递去洗手间解了个手,出来时与刚进洗手间的雷浮潮狭路相逢,便顺口揶揄了一句:“怎么忽然要戒酒了?被管啦?”
雷浮潮气定神闲地瞥了他一瞥,笑笑回:“你没看热搜吗?有人扬言今后每年向我求婚一次。”
李递点点头,感慨万千:“看见了,啧啧。”正想再继续追问这和戒酒有什么关系,雷浮潮懒洋洋地又答:“本来我还以为我一年半载改不掉,毕竟戒酒不比戒烟,有这样那样的人情需要。结果他搞这么一出,我总不能让他做了四五十年的准备,却只履诺十四五年吧?”
停顿了一下,雷浮潮理直气壮地总结:“我得活得长点。”
说完就自己微微一笑,绕到洗手台后去了。
明明滴酒没沾,背影里莫名透露出了一股吃饱喝足的意味。
靠。
李递一下子被齁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随便康康”、“剃刀之爪”、“徐虞”的雷!感谢“剃刀之爪”、“slls”、“三三姻缘树”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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