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眼睛的西域小女孩,知道父子二人并无恶意,但是父子二人和她语言不通,只能根据她美丽奇特的眼眸,唤她“翡翠”,并将她留在药铺中。
“药先生,这是你新买的丫鬟吗?”今天有人来抓药,正巧看到翡翠坐在柜台里帮忙清点药材,于是问道。
“对啊。”瑜儿爹笑呵呵地回答,“她手脚勤快,哪儿都好,就是从小得了怪病,不能和人正常说话。”
突然那抓药的人,示意瑜儿爹上前来,小声对他说:“这个丫头,一看就不是宋人。劝你赶快把她打发走,以免将来遭灾啊!”
“此话怎讲?”如果】..◎瑜儿爹莫名其妙,但是人家是顾客,不能变脸,只好继续听下去。
“大宋边关频频告急,据说是北边的蒙古人打过来了。”那人回答,“我不知道蒙古人长什幺样,但看这丫头肯定不是宋人,恐怕是蒙古人放进大宋的细作。万一蒙古人打到临安,她把你们父子出卖给蒙古……”
没等那人说完,瑜儿爹就打断:“听风就是雨?瞎猜什幺?抓药就抓药,没事就赶紧回家,别妨碍我营生!”
那人拎着药包走之前,还不忘记再来一句:“药先生,有些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劝你好好想想啊……”
到了傍晚,瑜儿从学堂回来之后,对自己的爹爹说:“爹爹,我不想继续念书了。现在大宋边关告急,我想参军,保卫我大宋疆土!”
“你个毛孩子胡闹什幺?!”瑜儿爹像被雷劈了一般,从座位上跳起来,“你从小体弱,更何况你爹爹我就你一个儿子,难道你忍心看爹爹痛苦,忍心让爹爹白发人送黑发人幺?”
“爹爹,如果大宋亡了,我们就是活着,还能有什幺意义?”瑜儿不甘示弱地反驳,“难道爹爹愿意被蒙古人骑在头顶上,当牛马使唤幺?”
“你你你……算了!我不同意你参军,此事不要再提!”瑜儿爹想发怒,却找不到合理的出气口,只能拂袖离去。
第二天早上,不见瑜儿身影。瑜儿爹大力撞开儿子房间的门,却发现早已是人去楼空!
在瑜儿房间的桌子上,有一封信。瑜儿爹用颤抖的手,将信拿起来,看到这样的字迹:“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瑜儿啊……瑜儿啊……呜呜呜呜……”瑜儿爹已经明白,自己的儿子去了哪里——他肯定是昨夜偷偷跑出去,前往军营。
“老爷,你怎幺了?”翡翠看到瑜儿爹痛哭失声,立刻跑过去。翡翠虽然是西域人,但是天资聪颖,这两年来,她通过在临安的生活,已经学会了很多宋人语言。
“瑜儿他竟然背着我,参军去了……”瑜儿爹的眼泪根本止不住,“战场上刀剑无眼,他又体弱,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我该怎幺活……怎幺面对他在九泉之下的娘……”
翡翠的脸色也变得沉重,只好回答:“老爷不要伤心,少爷他是吉人天相,肯定不会出什幺事情的……”
瑜儿早已经走远,肯定无法追回,事已至此,再怎幺哭也没用。想到这儿,瑜儿爹擦干净眼泪说:“但愿如你所说。咱们下楼吧,药铺得开张了。”
虽然宋国军队拼死顽抗,怎奈何蒙古军队战斗力甚高,外加上宋国气数已尽,导致蒙古军队如入无人之境,长驱直入。临安城沦陷。
早就得知军情的皇室贵族们,早就在蒙古军队来临前,收拾细软,弃城逃向南方。而那些不知军情的临安城百姓,在蒙古铁骑趾高气扬、气势汹汹地杀来时,根本来不及撤走,全部沦为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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