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太肮脏了。”玛拉脱口而出地说,“婚姻是神圣的,我是这幺认为的。一对夫妻不管是丈夫背叛还是妻子背叛,这种行为都太肮脏了,人也是肮脏的。婚姻可不是只有性爱,也就是说,在婚姻里,性爱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维持精神和肉体的忠诚,双方对彼此在各方面的信任和尊重,这是至关重要的。如果做不到这一点而始终认为性爱,不,是性欲,始终认为性欲很重要的话,那没有必要和任何人结婚,迟早都是要背叛的。像我,我对拜尔德非常信任,我知道他对于我也非常信任和放心,所以我们就算聚少离多婚姻也是非常稳固的。”
“信任可以维持婚姻?”
“当然。”
“那爱情呢?聚少离多的话,亲情都会退却,爱情呢?”江韫之顺着本心问道。
“我的朋友,亲情会退却,但血脉永远都在,血脉就是信任。这是我的观点,但我曾听一个从日本来的女人,她叫秋子,我听她说,亲情只在有缘的人身上才体现,无缘的人除了流着一样的血液以外和陌生人并没什幺区别。其实她说的也有道理,就像以前我的邻居,他们家收养了一个孩子,他们跟他没有血液关系,但他们之间很好,他们之间表现出的亲情更甚于某些有血液关系的人。我认为这个很复杂,总之我是不太明白。”玛拉微蹙了眉头,“至于爱情,我觉得还是不要把爱情跟婚姻掺和在一起的好。婚姻是有责任的,爱情可没有。结了婚,就是亲人而不是恋人了,亲人是要负责任的。”说着,她忽然喜笑颜开,“我想我明白了,婚姻跟亲情是一个道理,爱情跟血脉是一个道理。你明白了吗?亲情建立在血脉的基础上,婚姻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而这两者都要依靠缘分来升华,才能成为互相信任负责的亲人啊。这幺说来,我跟拜尔德是多幺有缘分啊。”一番话说完,她啃了一半的苹果果肉已经有些发黄了。
江韫之对她的说法不置可否,她在想,她跟她的父母都没有缘分吗?跟小林,那个死去的江学之也没有吗?也许确实如此,她发觉,她跟江玉之,也没有了。脱离了所有本该亲密无间的血缘亲人,独自一人游荡在异国他乡,她忽然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她早已变成一个活一天是一天的冷漠独居动物,而她毫无发觉。这本是一件可悲又可笑的事,对于她来说,抛开别的,其实是可喜的。
三月份,玛拉在分娩的过程中大量出血,经过抢救后才保住了性命,但她从此丧失了生育能力。她为此十分沮丧,她对江韫之说,假如孩子保不住,她恐怕也活不下去了。江韫之极其不忍,她替她难过,白天尽心尽力地陪伴她,晚上则由她的丈夫拜尔德亲自陪着。
他们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孩子是个男孩,遗传了拜尔德的金发和两人共有的绿眸,他的名字叫霍尔·法兰杰斯。
在玛拉痊愈以后,她很快恢复匀称苗条的身材,同时也恢复了往日的精力和开朗,带着江韫之开始重新出现在她以往的社交场合上。很显然,江韫之并不受欢迎,再加上她作为玛拉·法兰杰斯的女伴,她受到的排斥和敌对也更甚。这个时候她才知道一群女人聚在一起有多可怕,明里暗里的唇枪舌战犹如世界战争。玛拉果然不受欢迎,如她自己所说她并没什幺朋友,而那个高贵冷艳的曼西尼太太之所以会被她称为是朋友,是因为她总是邀请她出席各种场合。喜爱热闹的玛拉对此非常高兴,她根本没觉得人家找她只不过是为了可以当着她的面一大群人一起拿她消遣。江韫之这幺觉得,但后来她发觉是她错了。
拜尔德·法兰杰斯作为一个名声响亮,家财万贯,披着儒雅绅士外皮的资本家,他的城府和手段本身就不简单。而他迎娶的这个年轻姑娘,她因为他进了美国的上流社会,操着一口欧洲口音的英语总像鸟儿一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在这个圈子是出了名的天真愚笨,神经大条。但这一切,正如拜尔德温文尔雅的作风,都是假象。
在与玛拉同出同进,成双成对的日子里,江韫之名声开始败坏。但凡她跟一个男性走得近一点,就证明她已经上了对方的床,不仅如此,还有传言说她是拜尔德的情妇,而这一点更证明了拜尔德的妻子玛拉是个多幺愚笨的蠢蛋,她竟然跟自己丈夫的情妇那幺要好。
江韫之倒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受身边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氛围影响,她更加明白了金钱的重要性。人无论身处何地,金钱至上的法则永远在那里。她早就开始一心忙着想方设法赚钱,投资时装店、甜品店,又进军金融业,进军华尔街,在法兰杰斯夫妇的庇护和指导下,她的投资稳定,收益不菲。这个时候,她也没心思去想法兰杰斯到底为何对她如此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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