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龄冷冷回道:“是你强行要带他走的,而且我也没有虐待他。”
仇敌算账,瞬间一片火花碰撞,在一旁的阿鸦不耐烦道:“别吵了,他来这里打算做什么?找结界灵要情魄吗?”
边龄也看不惯阿鸦,冷瞥他一眼,道:“要不然呢?等着你们在那山顶上给他找情魄?”
阿鸦:“你……”
这三个男人相互看对方不顺眼,恨不得直接将对方一刀砍了,话根本说不了几句就相互瞪了一眼,只好坐得分散开来,不再理会对方了。
季秉烛这回应该是没有耗费灵力,所以一直睡到了晚上都没有变回团子,边龄一直坐在他身边目不转睛看着他,好像看到地老天荒都不会觉得厌烦,所以季秉烛刚醒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便发觉了。
季秉烛一醒来就捂住了头,哼唧一声撞在边龄怀里,呜咽道:“头好疼。”
边龄连忙给他按着发痛的地方,轻声道:“下次别喝酒了,难受得还得是你自己。”
醉酒之后的事情季秉烛都记不太清了,他含糊地点点头,痛苦道:“下次再也不喝了。”
只是他只是在难受的时候这么说,等到了下次,他还是依然好了伤疤忘了疼地继续喝。
季秉烛缓了半天才终于好了许多,他抬起头看了旁边的阿鸦和禾雀一眼,道:“你们回来了?”
阿鸦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冷笑了一声:“是啊,回来的很及时,要不然你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季秉烛道:“有阿龄在,我不会被人吃了的。”
阿鸦:“……”
阿鸦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低声道:“你还记不记得他是个魔修?”
季秉烛:“哦哟。”
他看了边龄一眼,本能地想要逃开,但是又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在作祟,他别别扭扭了半天才低着头,小声道:“他……他和别人不一样的。”
边龄神色一喜,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扑过去,有旁人在,他只好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季秉烛的掌心,接着又被季秉烛使劲甩开了。
他低着头揉着自己的手,刚才被边龄碰到的地方一阵发热,让他有些不太舒服,嘴里嘀咕道:“别碰我。”
边龄从善如流地缩回了手,看来十分懂得循序渐进的道理――季秉烛已经从刚开始知道他是魔修的震怒,到现在勉强能不在意了,说不定再过些时候他都可以接受自己,不问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的同自己在一起。
边龄眸子微微弯了起来,恨不得将季秉烛整个人弯到眼睛里去。
阿鸦简直一脸血,眼不见心为净回到季秉烛内府沉睡去了,而禾雀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只能看着两个人在自己面前拉拉扯扯,而季秉烛又是一副甘之若饴并没有真的想要逃离边龄身边的打算,反而甩开边龄的手之后,自己还磨磨蹭蹭往那人身边靠了靠。
季秉烛这般姿态,禾雀也不好上前制止,只好道:“我去找些东西做些画中境。”
季秉烛百忙之中转过头:“啊?荒郊野岭的,而且天都黑了,你往哪里找东西?”
其实禾雀本来整件衣服都是画中境,他只是想找个借口不在这里看这两个人散德行罢了,闻言摇了摇头,站起来行了个礼,道:“随便找找。”
说罢,转身离开,背影有些狼狈的意味。
季秉烛歪了歪头:“他怎么了?”
边龄除了季秉烛,对其他人完全不在意,他漫不经心道:“不知道。你过来。”
季秉烛一步步蹭了过去,刚刚挨到边龄身边,就被他伸手拉着坐到了怀里,双手交叠将他抱在了胸前,然后单手掰着他的下巴偏过头来,俯身吻了上去。
季秉烛大概是这几天被他时不时的吻给逼习惯了,就算不是给糖也能勉强接受,被吻舒服了还会本能地回应,嘴里发出甜腻的声音,几乎让边龄的身体瞬间就有些紧绷。
将自己日思月想两百年的心上人兼自小敬重在神坛上的君上扣在怀里是中什么样的感受,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这种经历,反正边龄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要爆炸了,恨不得将这人勒死在自己怀里。
季秉烛不知道是不是被勒痛,他呜咽一声,使劲拍了拍边龄扣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挣扎着想要逃脱。
边龄花了好大的定力才勉强将季秉烛松开,唇分之前还狠狠咬在了他的唇上,大概力气太大直接咬出了丝丝血迹。
季秉烛微微喘了几口气,用手摸了摸唇,这才发现流了血,他反手一巴掌拍在边龄头上,怒道:“混账!”
只是他气息不定,眸子里全是被逼出来的水光,浑身发软力气也不大,打上这一下也像是在撒娇,边龄顿时按住了他想着再来一次。
季秉烛使劲在他怀里扑腾,怒道:“别来了,烦死人了,我听到有人过来这边了,别拉着我,我要去弄死他!”
边龄也感受到了陌生魔修的气息正朝着他们不断的逼近,当即不爽的“啧”了一声,这才将季秉烛松开了。
他将地上的黑色披风捡起来甩了甩上面的草,直接披在了季秉烛身上。
季秉烛不愿意穿,皱眉道:“热死了,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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