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秋旻挂断电话。
“可以了吧？”
付肖从沙发上蹦起来，激动地抱住秋旻，连声致谢。
浓郁的檀香味，让秋旻想起各大厕所的味道，忙不迭用手推推人，谁知这人属牛皮糖的，根本推不开。
“你们这是……”
走廊外嘈杂起来，秋旻猜测他们留下直播的完事儿，果不其然，这一转头就瞧见人了。
春酒推推眼镜，往后退了退。他身后的凌月睁大眼，惊叹了声。
付肖放开秋旻，冲小姑娘抛了个媚眼，“别误会，这是兄弟情。”
凌月：“我懂，我懂！”
江齐黑着脸，迈着长腿进了宿舍，毫不留情地把付肖扔了出去。
然后冷眼扫过僵在门口的五人，“还不进来。”声音冷得冒白气。
五人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低着头小跑着进了宿舍，并回了自己的屋子，关上了门，反锁了。
江齐关上大门，对秋旻道：“回屋。”
秋旻正想解释，却被江齐的眼神吓了回去，只好先和他进了屋子。
关上房门，秋旻看着江齐的背影，张了张口，“我们只是……”
话还没开头，江齐便转过身，有些粗暴地把他压在墙上，狠狠吻了上来。
“唔……”这个吻来得毫无预兆又空前汹涌，秋旻察觉不对，轻轻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人。
江齐一愣，放开了他。
他转而抱住秋旻，把脑袋搁在了秋旻肩膀上。
秋旻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说话。他发现江齐在抖，仿佛十分害怕。
江齐双眼紧闭，额头沁出一串串冷汗。
那些画面又在脑海中闪现。
画面不堪的小视频，用AI技术换过脸的受，或难受或欢愉地扭动承受……
“我不看，我不看！”
“都给我滚！”
“他不会这样的，都是假的！”
江齐在他耳边呓语，仿佛被什么魇住，不得脱身。
他紧紧抱着他，在他耳畔轻声道：“对，都是假的，没事了。”
“没事了……”
他一边安慰一边用手轻轻摸着江齐的后脑勺。好一会儿，江齐才停止颤抖，脱力倒在他身上。
他把人扶到床上坐着，半跪在地上，与他平视，“好些了吗？”
江齐的瞳孔缓慢聚焦，看清楚他的脸后，下意识躲开了他的视线。
“我叫医生来看看。”秋旻准备去打电话。
江齐抬手，虚弱地拽住他衣角，“心肝儿，我没事，只是脑壳疼得很，可以帮我叫一盒止疼片吗？”
“好，我这就去。”秋旻也有些慌，忙打电话叫慕慕去买。
挂断电话，秋旻坐回江齐身边，柔声问道：“休息一会儿吗？”
江齐摇了摇头，他现在一闭眼就是那些不堪的画面，“和我说会儿话吧。”
“好。”秋旻想了想，发现不知道说什么，正发愁，忽而灵机一动，“不如我给你唱歌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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