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言有些懵,礼貌性的让浩子帮忙接过卡片道谢。
“何先生是谁?哪家公司的?”
送完护士回来的强哥回答:“是之前住在隔壁的病人,他前几天刚出院,说是你俩遭遇相似想等你醒来交个朋友。”
“什么做朋友啊!我看他就是知道言哥火,想薅点好处。”浩子捏着薄薄的卡片一脸不屑,“天天不是送花就是送水果,这么明显的讨好,肯定没安好心。”
宴言挑眉:“桌上那些都是他送的?”
“对啊,言哥你也觉得不对劲是不是。”
“是你个头!”强哥把花塞进墙角的花堆,回头说:“人家是根正苗红的好青年,哪有你这么多歪心思。”
“你是说——”宴言蹙眉:“他是军人?”
“嗯,来慰问的领导都是一批一批的,听说从小在大院长大的。”
“你还去打探了?”
“要不然呢,不打探清楚我哪敢收花和水果,万一是你黑粉怎么办,以前吃得亏都忘了?”
宴言:“忘不了。”
刚入行时他收过黑粉假冒粉丝送的美食,结果吃完直接进医院洗胃,从此强哥再没敢让他碰粉丝送的礼物。
“想不到他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浩子盯着卡片喃喃道:“何宁……”
“浩子你再重复一遍!他叫什么?!”
浩子差点被宴言突然嚎的一嗓子吓到,说:“何宁,如何的何,宁静的宁。”
宴言欣喜若狂:“快把卡片给我!”他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心情急切。
浩子忙不迭把卡片塞他手里,“言哥你认识他啊?”
“认识。”宴言看着卡片上的号码和名字热泪盈眶,从刚劲有力的字体他就坚信他没有猜错,一定是他。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从出道就一直带着宴言的强哥纳闷。
“没入行认识的,好久了,我还以为他把我忘了,没想到这么有缘。”宴言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软绵绵的身体都变得有精神,“强哥你把手机给我,我给他回个消息,免得他担心。”
强哥没多想,掏出他的手机,贴心说:“喝粥都握不紧勺子,还是我帮你打字方便。你要回什么?你说我来打。”
要是能告诉你,我干嘛要发消息不直接打电话?
宴言哑了,强哥催了几次他才磕磕绊绊道:“你就发,发、发我很好,不用担心,等过几天我出院了再联系。”
“就这些?”强哥手指飞快,“我还以为你要写小作文呢,想这么久。”
短信发出去没一分钟就收到回复。
“好,你好好休息,不着急。”强哥一字一句地念出声,“他还真不客气啊。”
一抬头,他就看见宴言笑得更朵花似的,丰富的表情配上软弱无力的肢体,莫名喜感。
强哥和浩子对他突如其来的兴奋十分不解,问他笑什么,他不说,只顾着笑。让他躺下睡觉,他闭眼后嘴角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上撅,跟着了魔似的。
宴言莫名的傻乐一直持续到他出院,听到强哥说已经联系好何宁第二天吃晚饭时,他突然变得焦虑。
他一晚上都在琢磨穿着打扮,换衣秀一场接一场,浩子看得眼花缭乱,“哥你可是出了名的衣架子,披块破布都是帅气逼人的,你慌什么?”
试衣镜里眼若星河面色苍白的人双颊立马浮起红晕,眉眼透着笑意。
“谁慌了,我可没有,你别瞎说。”宴言着急辩解,“我就是病号服穿太久了想换个风格,没慌!”
浩子刚想回答,他又猛地回头强调:“别瞎想,我真的没慌。”
“……”此地无银三百两,脑子傻了才会信。
与此同时,某军区大院内,有一个和宴言同样焦灼的男人。
“穿哪个?”何宁指着床上的衣服问。
好友捏着下巴给意见:“军装稳重,西装死板,运动服休闲,各有各的好。”说出一堆没用的,他才给出答案:“既然是许久不见的又是很重要的人,还是穿这个好。身份都不用过多介绍了,一看衣服全明白了。”他手指指着绿色的那套。
“那我穿这身。”何宁把绿色和黑色塞进柜子,把运动服放好,对上好友疑惑的眼神,他说:“我是去叙旧的,别把人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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