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门外逼近的脚步声,江辞风一把拎起小师弟,走进后堂,掀起墙上装裱的壁画,扭动机关——
一阵沉闷响动,后堂东北角,一块地板向下凹入,露出地下密道。
段倾流粗重的捶门声震得人心发颤,慌乱中,宋麒被江辞风粗暴的塞进密室楼梯。
原本已经打算跟段家鱼死网破,地板合拢后,黑暗让宋麒冷静下来。
若是此刻与段倾流对峙,他偷了衣物,人赃俱获,江辞风没理由阻止段倾流带走他。
必须让段倾流无功而返,而后详细把事情经过告诉江辞风。
江辞风未必信他,但事已至此,宋麒觉得死在江辞风手里,好过死在段家人手里。
段倾流被放进门,全然失控地与江辞风针锋相对,话里话外暗示江家人觊觎他们段家法宝。
江辞风倒是异常冷静,反复问段倾流究竟丢了什么法宝。
段倾流已经认定江家人也知道了驭龙令牌的秘密,以为偷走令牌的就是江辞风,气急之下说自己看见窃贼逃入江辞风院内,要求搜查全院。
江辞风也不着恼,淡定地请他自便。
他并非打算护短包庇宋玄瑞,因为这是宋玄瑞第二次主动找段家麻烦,想到昨日这小师弟故意赖上自己的经过,江辞风再不相信宋玄瑞纯良无辜了,只是想弄明白段家跟宋玄瑞究竟有何过节。
其中可能涉及段家私事,如果直接交出宋玄瑞,他恐怕没理由跟段倾流一起审问。
所以,江辞风打算亲自拷问宋玄瑞,知道来龙去脉后,再把他交给段家处置。
一通翻找之后,天都亮了,院子里被翻得一团乱,却毫无所获。
段倾流渐渐冷静下来,对江辞风也恢复了客气的态度,说自己半夜丢了家传法宝,急得发狂,这才失态得罪。
“上回我也的罪过段兄,这回算是扯平了。”江辞风轻笑一声:“方便告知小弟丢的是什么法宝么?我好吩咐仆从帮段兄一起搜查。”
“啊……”段倾流神色犹豫,不能直说自己丢了驭龙令牌。
这令牌是他们从宋家密室偷的,就算段家与宋家有那么点亲戚关系,那也不能直说驭龙令牌是段家宝贝,那会让段家沾染谋害守龙一族的嫌疑。
江辞风见他吞吞吐吐,显然是一副理亏模样。
若是家传法宝,又有什么可遮掩的?他段家这点道行,还担心江家觊觎不成?
江辞风眉心一皱,盯紧段倾流:“段兄若是不说明白,我也帮不上忙,天已亮了,马上就得启程北上,段兄要搜可得抓紧,需要我命人叫醒其他院子的人么?”
段倾流心道这小子急着去龙隐山,八成也是为了霸占那些飞龙。
若是当面亮出驭龙令牌,自然无法向段家解释,那么,江辞风会不会借机让飞龙杀尽段家弟子,再嫁祸到宋家长子头上?
毕竟段倾流本就有这打算,不免以己度人,愣是吓出一身冷汗,那可真是替他人做了嫁衣,一场鸡飞蛋打的买卖。
一时想不出应对之策,更想不通江家怎会知道驭龙令牌的秘密。
眼见江辞风面色如常,段倾流心知令牌一定已被转移,多说无益,只得借故收拾行李,却留下几个护法,继续在院中搜寻。
他得盯着江辞风一举一动,看他要怎么取令牌上路。
第34章
段倾流回到院子里,走近西边卧房,俯身猛地一推还在熟睡的段寒川:“你还有心思睡!”
天光初照,段寒川迷迷糊糊坐起身,问堂兄因何事气恼。
得知驭龙令牌失窃后,段寒川惊得许久说不出话来。
“我爹真是看错这帮南方佬了。”段倾流一屁股坐在床沿,咬牙切齿道:“还说江家人不可能觊觎飞龙,让我安心随身携带,到头来……到头来倒是便宜了江家!”
段寒川在一旁急道:“江辞风简直欺人太甚!居然明目张胆偷客人的财物,传扬出去,江渡云还有何颜面立于仙门之巅?大哥,我们不能任他们欺负,现在就把庄子围了,找不到令牌,谁都别想出去!”
段倾流苦笑一声:“咱哥俩带着八个护法,跟江氏硬碰硬?”
段寒川心下一凉:“难不成就这么算了?那我们回去怎么跟大伯交待?不行,就是豁出命去,也要讨回令牌!江家名声在外,没有这般欺客的道理!”
段倾流心中一团乱麻,思索再三,低低开口:“不能冲动,走一步看一步。寒川,我还是觉得,江家不可能打飞龙的主意,他们偷走令牌,多半是为了提防我们。”
“事已至此,大哥还相信江家那点虚名?”段寒川怒道:“为了夺取那枚令牌,你爹险些命丧龙隐山,如今他老人家伤势未愈,我们就把令牌拱手让给江家,回去要如何……”
“就是因为我爹伤势未愈。”段倾流低斥一声:“你难道忘了,我爹让我来月炎岛的首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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