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立马跑走。
爱洗洗吧,真烦人。
在阳台陪着蛋蛋玩了一小会儿,又浇了花,程默摸摸肚子,感觉晚餐正在消化了,于是转身回屋。
“那个……我要去忙了,你……”程默半天也想不到自己这儿有什么能让应旸消遣的,一时间眉头都揪到一起,看着很是为难。
“要忙多久。”应旸擦着手从厨房出来,收拾得一丝不苟的料理台在身后泛着洁净的光。
“起码也要一个小时。”他还欠着两个课件没做呢,学校连他在内原本就只请了两个心理老师,另一位是女老师,去年怀孕,这个月休了产假,虽说及时来了一位代课老师接班,但新老师刚大学毕业,两眼一抹黑,课件什么的都还要他指导着去做,所以他现在相当于一个人带三个年级,忙得够呛。
其实这一个小时也是说来安抚应旸的。
他自己倒还好,存了一堆ppt模板,理好教案以后把知识点和一些心理测试结合着往里套就是。棘手的是新老师那边,不仅要帮她修改课件,还要预测课堂上可能出现的问题,教她怎么应对。
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程默倒没有嫌烦,甚至十分乐于和新老师分享经验。只是现在家里多了个应旸,身上还带着伤,他不得不照顾应旸的情绪,怕他一个人闷着。
应旸靠在一旁看他纠结,过了一阵才说:“我一个人待着也行。”不等程默松下一口气,他又轻笑着补充,“不过是有条件的,每隔十分钟你就要亲我一下,以此类推,就算超时了也没关系,可以先一起欠着,等你忙完了再还。”
“……”程默觉得他是傻了才会和应旸这么有商有量的。后退一步缩进书房,程默眼疾手快地把门锁好,硬气回绝,“不要,你自己玩吧。”
应旸慢慢踱到门前,摸了一下门把:“你以为就你这小破锁拦得住我?”
门后安静了一小会儿,程默似乎在估量应旸这话的可信度。等声音再次响起时,他的语气无疑又软了下来:“客厅有投影,遥控器在茶几的抽屉里,按一下就开了,可以连手机蓝牙,你找点东西看,我、我真要忙了。”
应旸这才放过他:“行了,不吵你。”
客厅里的灯暗着,来自一旁投影仪的蓝光投到面前的空墙上,随着镜头的变化忽明忽灭,时而浓墨重彩,时而轻描淡写,人物的悲欢离合在这小小的白框内轮番上演。
应旸低头摆弄着手机,身边睡着胆大包天的蛋蛋,毛茸茸的长尾巴还时不时扫到他腿上,似乎在引诱他撸自己两把。
后台放着《霸王别姬》,婉转的戏腔在音箱的压限下变成嗡嗡的轻响,应旸一天没开机,手机里满是争先恐后蹦出来的未读信息。
其中有来自银行的,某张绑定了的金卡被人一下子刷走十几万,应旸看完以后随手滑动删除。还有来自微信的,一连串“旸哥”打头的消息晃得人眼晕,应旸点开几个看了,拣选着回复。接着又到别的社交软件……忽然有种日理万机的错觉。
处理完消息,应旸放下发烫的手机,任它独自躺在小桌上充电,这才腾出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蛋蛋身上的绒毛。
咕噜噜……咕噜噜……
蛋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靠近脖颈的地方传来一阵呼噜声,此起彼伏。应旸挠得重些,它就跟着起劲一点,要是放轻了力度,它也随之矜持下来,毫无节操可言。
“小点声,当心你哥吃醋。”
蛋蛋翻了个身,露出柔软洁白的肚皮,两只前爪呈投降状耷拉在耳边,应旸少说也是一米九的个儿,手掌宽大,十指修长,微微一拢就把蛋蛋舒展开的身体罩在手里,掌心感受着生命的跃动,温暖而鲜活。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一间充满生活气息的房子,姑且可以称之为家,厨房并不算很大,但会热情地迎进阳光,装修算不上奢华,甚至点点边也没挨上,但一应物事归置得井井有条,每个角落都透露出主人的巧思。
这里有花有草,有他们捡回来的猫,一切都很好。
应旸仰头靠在沙发上,静静看着前头的画面。那是投影仪内置软件里显示下好但还未播放的影片,不知道程默究竟是没时间,还是没勇气一个人看,就那么孤零零的一部躺在文件夹里,别的为了不占内存,看完也就删了。
应旸对这类极具审美取向的文艺片谈不上欣赏,更无从挑剔,无可无不可地点开,权当环境音,好让周围显得不那么沉寂。
眼下看了看时间,距离程默说好的一个小时还有二十多分钟,应旸起身关掉投影,没有开灯,径直走到书房前叩了叩门:“我出去买点东西。”
过了几秒,想着他这么大的人也丢不了,程默远远地“噢”了一声。
应旸带着几百块和家里钥匙出了门。
两次回来的路上他把小区附近的商铺大致认清楚了,从南门出去过了马路就有一家生活超市。蓝底白字,长长的灯牌是整条街上少有的亮光。
刚才电影里有那么多的经典台词,应旸独独记住了一句——
“人,得自个儿成全自个儿。”
他觉得挺有道理。
于是秉持着这样的信念,应旸拎回了三包香烟,两瓶润滑和一盒安全套。
作者有话要说:
万事俱备,只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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