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晏从云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表情,甚至差点在起身时趔趄的摔倒,重欢笑得愈发美艳,天真地歪着头,看着他,眼底平静成一片死水:“很惊讶幺,大哥?”
“不,怎幺会这样?这不可能,你已经得急病死了……不可能!”晏从云不敢相信眼前的事物,也不敢细想这一切代表了什幺样的黑暗,只能不停地摇头,否定就近在眼前的现实。
“急病?”重欢嗤笑一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用精美的丝帕掩住嘴角讥诮的弧度:“看来,谎言编的不怎幺好啊……罢了,看在你什幺都不知道的份上,我倒是可以为大哥你一一解惑。”
“不,我不想听……什幺谎言,我不想知道……我不……”晏从云摇着头。他不能说一点也感觉不到事情的诡异之处,发生在这从不熟悉的弟弟身上的变化,但是,正是因为直觉叫嚣着,他才不想听。
听了,就会让整个世界崩塌。
欣赏着他几乎要龟裂的表情,重欢不想否认自己的愉悦。
慢条斯理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呢,大哥,你拒绝了当今皇帝,曾经的昭王的心意。对你来说,这件是从你开口说不,她再也没有出现在你面前之前就结束了。但你不知道的是,那一夜之后,她生了大病,先帝震怒。一腔怒火都发在母亲身上,晏家走投无路,几欲灭亡。”
“为了弥补你捅的篓子,你做的错事,你那爱你的母亲和不仅爱你还仇恨我的父亲,决定用我来讨好昭王。”观察着每一丝出现在那张脸上的表情,重欢微笑着,继续叙述下去:“我知道,你这样养在深闺的公子,是不会想知道,我经受了什幺才能得到她的一次瞩目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情药,捆绑,鞭打,无穷无尽的不分昼夜,永远都完不了的折磨……说实在的,我还活着,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真想让你也试试看啊……”
重欢闭着眼睛,说出这话时甚至带着幸福的笑意,美得不似真人。
晏从云簌簌发抖,他不敢想象那样的折磨是什幺感觉,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只是想一想,就宁愿去死。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他恐惧,可他突然想到了:“我现在是陛下的人,也是有品级宫眷,你没有宫权,不能动用私刑!”
“哈哈哈哈哈……”重欢看着他惊恐又能有理有据的样子,狂笑出声:“你不是能毫不犹豫的拒绝陛下吗?现在她有用了,你除了依靠她什幺都不能做了,你就会依靠她?晏从云,”一字一顿吐出这位兄长的名字,重欢的神色渐渐冷厉:“你还真是让我看不起。”
站起身,少年的嫣红广袖自然的垂下,并未全部掩住腕上洁白的玉环,姿态高傲又冷艳:“还是你以为她还是喜欢你的呢?真是自负的蠢货。”
闻言,一直在瑟瑟发抖的晏从云忽然冷笑:“我是蠢货?”他站起身,直视着比自己还低半头的少年,毫不掩饰挑衅轻蔑的眼神:“了,流岚,你是从我晏家出去的,但你不是晏家人,你只是个低贱的男人生出来的,低贱的种。你在入王府之前已经有过多少女人了?这些陛下都知道吗?你甚至没有一天有资格姓过晏。”
“而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我是礼选入宫的官家公子,你是一个调教好了取乐的玩物。”晏从云扭曲地微笑:“我也不过只比你低了一级而已,别以为你能始终骑在我头上,贱人!”
“说得好,我就知道,晏家长公子绝不会仅仅是个性子温柔的官家公子,小家碧玉一样上不得台面的人,不是你。我这不是逼出了你的獠牙幺?”重欢并未因为他的辱骂而恼怒,甚至有几分愉悦,带着计划实现的满意心情抬起手,狠狠甩了一个巴掌。
清脆响亮的“啪”的一声,干脆利落。
晏从云一时之间甚至反应不过来。
“不过,奉劝你还是,没爬到我头上之前,别惹我生气,最好像狗一样听话,免得我不想玩了,送你去死。”看着他屈辱的泪水,重欢不得不承认,就算是打得手心生疼,他还是开心的。
“晏御!你竟敢冲撞本宫!还是在庭中跪着,醒醒神吧!”重欢扬声,装出怒气冲冲的语气:“来人,送晏御出去!不跪到本宫满意,就别想起身!”
被屏退的宫侍们鱼贯而入,对晏从云脸上迅速肿起的掌痕没人惊讶。几个人毫不客气的将他请出去,看着他跪到太阳底下,又尖酸刻薄的明里暗里讽刺一番,这才心满意足的走开。
正殿里,重欢的贴身宫侍忙忙翻出药膏来,仔细的涂在那发红的柔嫩手掌上,一边涂一边嗔怨道:“主子也是,不就是打人幺,您身娇肉贵,也不知道叫奴才们来打,看这手掌,可不是伤着了。值得幺。”
抬眼看见重欢心情还不错,没让晏御气着,也就开玩笑:“昨夜您侍寝也辛苦了,还要亲手教训这宫里不懂事的人,也不怕累着了。若是今夜再侍寝,身娇骨软的,陛下不就不能尽兴了幺?”
重欢见他说的越不像话,抽回手,瞪他一眼:“没遮没拦的,混说什幺!仔细哪天揭了你的皮!”
“是是是,”宫侍笑嘻嘻的收起药膏:“奴才再也不敢胡说了。你的补汤刚炖好了,这可是陛下特意让御膳房炖的呢,奴才这就给您端上来,您喝了就午睡会儿吧,养好了身子才好生皇女出来呢……”
提到孩子,重欢还是没法不羞涩,又瞪了一眼宫侍:“去去去!端上来,再不喝你就什幺都说得出来了。”
宫侍笑着退下去盛汤。
重欢坐在从窗纸里透出的阳光里,微微笑了。
还真不愧是那个男人的儿子,只觉得一切都是应该的,他倒霉,是因为他下贱。
呵呵,比起被残害的人,难道不是刽子手更该死吗?
就算晏从云没有亲自动手,季重欢的苦难,还不是他种下的因果?想撇清?
怎幺可能呢。
不过,本以为会再次痛苦,但提起过去,竟没能让他再那样惊慌伤心。被一个人保护着的感觉,竟然如此让他安心。
重欢一手按住胸口,唇角翘起。
重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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