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轲拔腿就跑,地宫大门就在眼前,几乎是触手可及!
他抬起手去够那沉重的石门,金甲武士的石剑脱手而出,重重击在齐轲背上,缚灵锁将他的四肢死死困住,不让他前行半步,风雨雷电加之其身,对准他的伤口劈去。
“时琛——————”齐轲不知哪来的劲,他挣扎着,头破血流,本不会受伤的他满目疮痍,他卯足了力气大喝一声,四周的空气纷纷爆炸,愣是把几个石像炸出几尺开外。
男人跛着腿艰难地走向大门,捂在肩头伤口的手缓缓移开,他虔诚地将手覆上大门,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终于还是被他突破了。
齐轲每呼吸一次胸腔便隐隐作痛,卡在喉头的鲜血始终无法吐出,即便如此,他还是尽其温柔呢喃着心上人的名字,祈求他能够在自己死前再见一面。
地宫中的十代仿佛听见了他的内心,石门缓缓开启,稀疏的阳光射在石阶之上,在那石门之后,一个娇小的身影缓缓向他走来。
“时...........”
他几乎是喜形于色,可尚未说一句完整的话,整个胸膛被一支羽箭刺穿,袭击他的人呵呵笑了一声,催动法力,羽箭拔出,随之鲜血喷涌而出。
齐轲瞪大了眼,跪坐在地上。
“齐轲门主,还得感激你为我开路,十代殿下我便带走了。”诡戈持着弓箭出现在他的身后,那张烧伤的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下可被他捡了漏,族长定会有厚赏。
诡戈尚未靠近地宫大门,半开着的门缝之中射出一道金色的光,直取诡戈项上人头。
身首分离,大片大片的血花绽开。
“胆子有够大,敢来我门前闹事。”
地宫大门大敞开,一身素装的孩童冷着脸从中走出,神情写满了疏离与不屑,天都落在他的肩头,鸟羽四翼展开,而孩童的手腕上缠绕着一圈金色铭文,可想而知,刚才的手笔出自于他。
齐轲撑开眼皮,迷离的目光望着眼前的孩童,可十代却对他熟视无睹,就像在面对一只死去的虫子,厌恶地绕过他往地上走去。
天都留意到齐轲,赶忙啄了啄十代的小脑袋,叽叽喳喳叫到:“时琛,你不救救他么!”
十代若无其事地向前走去,讥讽道:“他是何人我也没印象,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何必要救?”
天都扑棱着翅膀大叫:“他可是你的......”
“时......琛......”齐轲脑中一片花白,他死撑着胸口,鲜血就像是流水般不住下流,直到他唤出十代的真名,眼前一黑,向前倒下,砸在血泊之中。
十代猛地一回头,像是被什么人用一记重锤打醒了一般,他望着齐轲慌张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齐轲倒在血泊之中的模样甚是凄凉,十代的心扎扎的,不知为何自己会如此难受,尤其是看见他手中攥着的夜行令,刺得他双目发痛。
“齐轲!”天都惨叫一声。
十代皱起眉头,不情不愿地走到齐轲身边蹲下,白白嫩嫩的指尖戳了戳他的头,不悦地说:“凡人,快起来,我有事要问你。”
齐轲哪里还有生息,一张脸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双目微睁,瞳孔涣散,无法倒映出十代的脸。
“凡人,喂,凡人,快给我起来。”十代推搡着他,齐轲毫无反应,他眉头拧得死紧,心想男人既然不愿起来,那就别怪他自作主张了。
十代拿起白玉牌仔细端详,他没有一点记忆,是谁名谁都不知道,而这个男人知道他是谁,在他问明白之前,这个男人绝对不能死了。
十代一手握着夜行令,另一手牵起齐轲的手,展开法印给他渡力,希望他能够逃过这一劫,法力尚未注入齐轲体内,手心像是触电般,细小的电流窜上大脑,微微酥麻的感觉使得十代不由自主松开了手。
“十代,我的遗愿就托付给你了。”
“齐轲答应过我,一定会来接我。”
这是......我的记忆?
零星片段闪过,十代尚想伸手去抓,白光闪过,他所抓到的只有一片虚无,原本看见的事物如过眼云烟消散。
“他到底是什么人?”十代耐着性子问道,重新拾起齐轲的手,温暖的法力注入齐轲体内。
“他是.......他是和你最亲近的人......”
“原来我还有最亲近的人。”十代自嘲般笑笑,紧握夜行令的手一节一节松开,透白的令牌上残留着血痕,还带着一点齐轲身体的暖意。
他低下头望着自己细白的胳膊,伸出手毫不犹豫地用碎裂的令牌割开自己的手腕。
☆、第六十五章
在秦琅睿的印象中,凡是有人说某人身形如虎面若恶鬼,那定是夸大其词。上一个受人非议的百里云砚无非就是个子高了些,身材壮实了些,却长着一张貌若潘安的脸,自此之后他再也不信这些流言蜚语。
因此,他们提及延舒是一个力壮如牛肌肉嶙峋的家伙时,秦琅睿压根就没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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