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霖白了她一眼,往旁边挪了挪,懒得搭理她。
事故其实已经发生了一周多,从楼上失足的民工叫郭亮,在工地上干了七八年,和其他人关系都不错。
出事的时间是下午,他们正准备安装这栋大楼的第一块玻璃,郭亮和其他几个人系着安全绳站在外面的手脚架上。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却不知道哪一步出了问题,异常沉重的钢化玻璃突然向外倾倒,里面的人都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种事,外面的人也仓惶躲闪。最后只有郭亮倒了霉,被钢化玻璃硬生生扽断安全绳,摔了下去,然后一玻璃拍在身上。
直至今日,他们都无法忘记那天郭亮被压成一张纸片的模样。
这事后他们也去找了一下事故原因,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后来他们就安不上玻璃了,来一块碎一块,来一块碎一块,工地被迫停工,工期也被耽搁下来。
周爱国继续说道:“大家都说是郭亮心里有怨气。因为他自己是被玻璃砸死的,所以就破坏玻璃不让我们安。小警察同志你可能不信这个,我也不是跟你宣扬封建迷信,我们工头一天天着急上火的,请了几个大师来做法,说是已经超度了郭亮,可谁知道这玻璃还是碎,一块可是一万多呢,工头也死活不让安了。”
朱君阳边听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那你们见到的黑影呢?”
周爱国的脸上隐隐透露出几丝恐惧:“那黑影啊……我跟另外几个人都看到了。”他叫了另外几个人的名字,这几个人应了一声,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哎呀,别说了,现在想想我都后脖颈子一凉。”
“郭亮这是枉死,肯定心里有恨,成了厉鬼呢!”
“小警察同志,你说这个事可怎么办啊,我们晚上都不太敢睡觉!”
夏玉和周奕霖对视一眼。
厉鬼……
周奕霖可不就是嘛。
她自己虽然不是厉鬼,但也算得上是厉害的鬼了。如果真的是郭亮的鬼魂作祟,那今天他可能就要犯他们手里了。
周爱国打断几人的话,讲了一下当天的情况:“我们几个和他是同乡,前几天不是亮子头七吗,我们就寻思给他烧点纸,就等天黑以后去了事故现场。”
夏玉:“这几个兄弟其实胆子挺大的。”大半夜去事故现场给人家烧纸,换她肯定不敢。
朱君阳瞥了她一眼,让周爱国继续往下讲:“然后呢?”
周爱国缩了缩肩膀:“哎呀,那天可吓死我了,我们这钱死活点不着,火一接近就灭,换了好几个打火机也不好使。那个时候我们就有点怕了,结果接下来啊,我们就听见从楼上传来了噔噔噔的声音。有点像有人在楼上来回走,也像是什么东西接连不断地从楼上往下掉,当时我就大叫一声,嗷嗷往回跑,跑了大半天,明明终点就在眼前,可死活也跑不到,回头看发现大楼还在我们身后,还能在他掉下来的窗口看到一个黑影往下看!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当时我吓得都要尿裤子了,使劲冲后面大喊‘亮子我是你周哥!你别弄我们!我们就想给你烧点纸!’,这一喊还有用!地上那堆纸钱没有火却自己烧着了,我们也一溜烟儿地跑到这儿。回来以后我们全都高烧不退,昨天才从医院里出来……”
按照他所说的,确实很像见了鬼。
朱君阳揉了下自己的眼睛,再定睛往这几个人脸上看。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薄弱的黑气,看着的确是冲撞了什么东西。
她想了想,对周爱国说道:“我们做警察的身上火气旺,要不要我拍拍你们肩膀,给你们驱驱晦气?”
周爱国有点意动:“这……是不是宣扬封建迷信?”
朱君阳笑笑:“拍拍肩膀而已,怎么能算是封建迷信呢?”
周爱国被她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惊到了。他心里并不相信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能有什么火气,但这几天一直做噩梦,根本没法好好休息,无论好不好使,他都想试试。
于是他也没太考虑,就把和他去烧纸的几个人叫出来,站成排,挨个让朱君阳拍肩膀。
你还别说,被拍完之后,他们还真感觉浑身一轻,这几天一直都有的沉重感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一人感叹到:“小警官你火气还真旺啊!”
夏玉:“……”能不旺吗,那可是火灵气。
除了晦气,朱君阳提出要去现场看一看。
所有人都面露难色。
毕竟他们都觉得那儿有鬼魂作祟,就算是在白天,也不太敢往那边走。
最后还是周爱国主动请缨:“还是我去吧,小警官你身上火气那么旺,可得罩着我点。”
朱君阳自然点头答应,两人两鬼便向着那栋大楼走。
一走出铁皮房,就有一阵大风卷着灰尘从她们面前掠过,朱君阳及时闭眼,被沙子刮了一脸。
等这阵风过去,周爱国连呸了好几声:“呸呸呸,下回可打死不想接风城的活了,再这么刮下去,迟早得肺结核。”
工地粉尘很多,风城还风大,一吹起来就是雾霾漫天,还夹在着一些被吹起来的石子沙砾,确实很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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