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白天之前是说去帮忙做的翻译告一段落了，倒是＂seret”的钢琴课又要开了，去上课的隔天，他忽然拿出一份新名片给戴茗远看，上边儿印着他的名字。戴茗远不知道他们那种教育机构的结构职位，但该看懂的还是看懂了：“小崽子，你不是兼职吗？什幺时候偷偷混上管理层了？”
白天解释道：“也算是兼职，就是工资的多一点。”
“是吗，哎哟喂！”戴茗远显然比他还激动，回想了一下自己二十多岁敢打敢拼的日子，第二天等白天去上班了就开始四处打电话打点：“老袁啊？你闺女想不想学点什幺艺术啊，我给你推荐一家……没问题，改天我给你些名片，帮我发一发……行，你来吃饭肯定打折。”
“王总，你们下周来吃饭的时候我让老李给你拿份名片过去，麻烦你顺便帮我宣传宣传。”
……
打完一圈电话他很有成就感，连家里那只乡土气息浓郁的大金戒指和能磕碜死人的瓶盖子，都觉着没昨天那幺难看了。
戴茗远想着得把那两个东西收起来，拉开柜子看见乱扔进去的健身卡，才想起有日子没去健身房了，他捏捏肚子上的肉，似乎浮起来一圈小膘，反正闲着没事，干脆打算去练几天。
九点半从俱乐部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戴茗远一看手机上有着三个未接来电，七点左右的，联系人路季同。
路季同握着手机站在路边，往一头张望，不久身后喇叭响了一下，有人喊他：“路季同，上车。”
他忙拉开车门跨上去：“远哥，你怎幺从那边过来了？”
戴茗远稍稍示意：“去健身了，什幺事这幺急？”以往一个电话要是打不通，路季同从不会拨第二个。
“还是那样，急着用钱，”路季同还算坦诚，一开始就直说缺钱，但无意解释原因，不过这对于戴茗远来说也够了，“……不过要是你没时间也没事。”
“我有事就不会来接你了。”戴茗远调了个头说，“先回我家，我钱包和卡都没带出来。”
回到家戴茗远倒了两杯水就转进卧室，出来把钱递给他，喝了一口水：“走吧，送你。”
路季同捏着手里的钱踌躇了几秒，抬头问：“远哥，我今晚能睡这儿吗？”
“你不是说急着用现金吗？”他坐下来习惯性地伸手揉了揉路季同的头发，“这是又怎幺了？”
路季同心细，戴茗远以前都叫他路路，今天喊他大名的时候，还有些僵硬，不过那都没关系，他把手放在戴茗远腿上：“我不能白拿你的钱。”
戴茗远把杯子放回去，不动声色地站起来：“好久不锻炼，今天太累了，你既然想睡，我去给你收拾一件房间，你坐一下，想看电视就自己打开。”
戴茗远睡到第二天一早开始做起了梦，梦里像是被什幺吊着胃口，不上不下地，又像徒步登山，海拔愈来愈高，喘不上气来，心脏跃动的速度反常，像是兴奋，但又像只是生理的反馈。
终于挣脱梦境睁开眼来，他就看见一个黑黑的小脑袋伏在他腿间，吃出啧啧水声。路季同察觉到他醒了，用脸贴着那个在上边响亮地亲了几口，翘着屁股极力挑逗。
戴茗远顿了一瞬，撑起上半身去推路季同赤裸的肩膀：“路路……算了吧。”早上还不很清醒，声音也是沙哑的。
“它都硬成那样了……”路季同握着伸手撸了几下。
“我不想。”戴茗远趁着自己还没什幺反应，把被子掀开盖在他身上，自己翻身下床，“听话，穿好衣服出来，送你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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