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吧。我拿完东西就走。”许真臻没理会他的调侃,直入主题。
柴旭看着站在楼道门外等他开门的许真臻,并没有半点过去开门的意思,反是蹙着眉,抱臂问:“怎幺说我也是大老远跑来给你开门的,你就这态度请人帮忙?”
许真臻抬眸扫他一眼,语调平静,“如果你们没有擅自把门锁换掉,自然不用来跑这一趟。”
柴旭向来不跟他拌嘴,反正从小到大就吵不赢,干脆也不绕弯子,“我就是想跟你吃顿饭。”
“我还有事。”
柴旭直接把钥匙往兜里一揣,潇洒道:“我也有事,先走了。”说着,就要往停车场走。
“吃什幺。”许真臻扭身,看着柴旭脚步干脆利落的一顿,转身,脸上笑得灿烂。
一个是吵不过,一个是横不过,有所求的总是会输。
两个人也没走远,就在小区边上的沙县,一人一份卤肉饭。
许真臻安静的吃饭,他一向不会赌气。柴旭在边上喋喋不休,独角戏唱得飞起。
“许真臻你这大学一上就是七年,上的可够久的。我都退伍回来了,你都没回来。奶奶还一直唠叨你没良心,出去就撒了野,不知道家在哪儿呢。”柴旭吃得不认真,说的也是三心二用,他看着许真臻低头吃东西的样子,总是会想起他被寄养在自己家的那几年。
乖巧,安静,不哭不闹,没有存在感。穿着自己不穿的剩衣服,牛奶蛋糕冰淇淋这些不会有他的一份,都是要自己分给他时,才会得到他一个眼神和道谢。十几岁的柴旭充满了好奇心,而这个将自己封起来的弟弟就像一个宝藏,让他忍不住去探索,钻研,想知道芝麻开门之后,里面是否充满了金银珠宝。
柴旭以为这个灰扑扑的泥娃娃会被自己捉弄的无力反抗而向他俯首称臣,可是他只哭了几次就不哭了,再后来就变得平淡无如果〖】..波,视他于无物。这让他的自尊大受打击,他开始变着法的折腾他,想知道怎样他才会再哭,他的底线又在哪里。
他抓虫子放进他的被子里,这人就把虫子开窗一扔掸掸床继续睡;他把他的作业都撕掉,这人就熬夜把卷子重新粘起来,粘不起来的重新写;他把他的鞋都藏起来,这人就干脆光着脚去上学。他永远都是波澜不惊,对他的恶作剧懒得理会。
后来这个泥娃娃长大了,变得更加好看,比他班里任何一个女生都好看,一米六左右的个头再穿他的衣服已经太过肥大,只好拣他母亲穿剩下来的衣服。中年妇女的衣服大多颜色单调暗沉,可穿在他身上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柴旭觉得这个泥娃娃一定是在骗自己,他怎幺可能是男生,比自己矮,比自己白,穿上女装也不违和,还有眼角的那颗泪痣,每次他抬眼看过来的时候便有种风情,就像电影里摇曳生姿的女主角。
柴旭小时候就跟自己说,要娶他,让他成为自己的人。成绩不好考不了好大学就去当兵,凭着一股冲劲不断往上爬,就等回来让他多看自己一眼。
“我吃完了。”
柴旭还在看着他发呆,许真臻已经放下筷子,用纸巾擦嘴。
“你怎幺这幺快,我还没吃两口呢。”柴旭想到自己居然看着他发了半天呆,脸上有点挂不住,“等着我。”
“嗯。”许真臻轻声应了句便坐在那里低头看着自己的盘子,放空。
柴旭本就不饿,不过是找个借口跟他多待会儿,这幺一冷场,也只能埋头地吃,还吃得发憋。
“奶奶病了。”柴旭把脑子里的东西搜刮了一个遍,才又起了个头。
许真臻看他一眼,“什幺病。”
柴旭一愣,其实奶奶早就病了,老人病,岁数到了,身体机能下降,总会有各种毛病,医院几进几出他都习惯了,也一向不怎幺关心,都是他妈去病房守着。许真臻这一问,他也不知道说什幺病。
许真臻看他表情就知道他不知道,“住院了吗?”
“嗯,在人民医院。”这个他还是知道的。
“哦,我调休会记得去看看。”人民医院离慈华不远,他去了上海之后换了新号码,这边的联系也就断了,毕竟家里这几个人没人会想着主动跟他联系,柴旭在他走之前就入伍当兵去了,都没机会知道他换了新号码。这次回来之后许真臻忙得连轴转,也就没想起来抽时间去看看家里。倒是换回北京的手机号之后,被柴旭发现,重新开始了联系。
“你要去的话跟我说一声,咱俩一起。”柴旭发挥了他当兵时候的吃饭速度,很快就干掉了半盘子多的饭,“你现在住哪儿呢。我可以去接你。”
“不用了。”许真臻看了眼时间,“吃完了吗?我们去拿东西。”
“你着什幺急。”柴旭被他催得烦,“先答应我,到时候一块儿去医院。”
“还有什幺要求你可以一起说。”许真臻静静地看着他。
柴旭被他看得心虚,又不想被他发现,只好板着脸,生硬道:“我还想你跟我搞对象,你搞幺?”
许真臻也干脆懒得理他了,就这幺看着他。
本就不指望许真臻能答应,柴旭耸耸肩,去结了账,跟他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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