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么?”身后传来脚步声。
陈咬之没回头,顺口道:“整理些物件。”
杜康盘坐到他对面,不客气的从一地杂物中挑出一瓶包装精致的红酒。“这不会又是价值连城的特殊红酒吧?”
陈咬之:“普通红酒,新品,我亲自酿造的。”
“那确实价值连城。”
杜康说着,身体不着痕迹的往陈咬之身旁蹭了蹭,一瞬间,两人的大腿交叠在一起。“我以前听说过一句话。最美妙的时光,就是酒在桌上,你在床上。其实我觉得,都在床上其实更美妙。”
杜康的尬撩并未成功,陈咬之面不改色:“元帅真是闲,这逻辑不通的话情感语录就少看点吧。”
杜康侧着头,看着身旁人,眼神缱绻。他有时候也好奇,为什么这人什么表情都能让他如此心动,无论是少见眉飞色舞,还是惯常的镇定自若,以及此刻这般面无表情,耳根却泛着微红。
没再得寸进尺,杜康转移了话题。“范映然说,刘裘对秋山慕并不相识,只因秋山慕是范映然的心魔,故而拿他做引,来驱动范映然的行动,这话你信吗?”
陈咬之点头:“信。”
杜康:“你猜猜看,驱使刘裘调拨范映然和联邦关系的,是谁?”
陈咬之:“我猜不到。”陈咬之说了句实话,且不说他并不了解联邦高层的暗流涌动,你就是明说着名字,他也未必认知。
杜康:“刘裘说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一老者,以他父母兄弟的命相逼,要其替他办事,其余一概不知。你信吗?”
陈咬之:“信。”
杜康:“你怎么什么都信?”
陈咬之:“我不信是能时光回溯还是天翻地覆?”
杜康:“那你觉得,范映然会原谅他身边背叛他的人吗?”
陈咬之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杜康,良久,轻笑一声。“跟我说话不用这么拐弯抹角,你其实就是想问我,能不能原谅背叛,对吗?不用在前面加上不必要的主谓宾。”
杜康抱过陈咬之腿上的小柯基,揉着小胖狗越发肥硕的蜜桃屁股。
陈咬之:“背叛总是一个客观事实,无论其原因是如何哀感天地,万不得已。不是当事人,没有权利评价是否值得原谅,毕竟,感情的事情永远冷暖自知。”陈咬之顿了顿,继续道:“你其实猜到了,设这个局抓到的会是谁了?”
杜康:“或许抓不到呢?亦或者是你我都不认识的人?”
陈咬之轻叹一声,专心整理起地上的杂物,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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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台青灰色的机甲降落在了小群星系上。
天空忽然下起细雨,这片星系上的雨是红色的,打在了随处可见的醉劫花上。鲜红的花瓣被打落一地,混着血红的雨,满地愁红。
机甲上的人看了一眼手中认证器上的信息,眸色暗了暗,跳下机甲,戴上防毒鼻塞,又取了个隐匿异能的能量球,而后将机甲收回了空间钮。
男人行走在泥泞的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红色花泥将他的裤脚浸出一层红。男人倒也不恼,如风的步伐里透着和天气不符的轻盈。
手中的探测仪闪了闪,显示生命迹象就在不远,男人微眯起眼,又用了一个隐身异能的能量球,而后四处张望。
很快,视线里出现一台星舰,有些陈旧,像从星际回收厂捡了些部件拼凑起来,从头到尾透着一股霉味,尤其在这心烦意乱的雨天里。
男人却笑了,看着手中的探测器,确定所有生命迹象都在那艘星舰里。
他走到星舰外,试着推开一扇舱门。星舰的能源系统似乎被毁坏,亦或着能源耗尽,压力装置失效,男人只能用蛮力将门打开。
探测器上的生命迹象依然微弱,显示着里面人的情况不容乐观。
男人走进星舰,顺着探测器提示的方向,绕过一条又一条长廊,最终,停留在了一间宽敞的会议厅内。
会议厅的装潢和星舰的外表一般,年久失修,只有淡青色惨淡的灯光。金属墙壁的墙皮翘起,微卷的金属片仿若是蛇蜕下的皮,带着一股衰败和阴森的气息。会议厅的皮椅横七竖八,皮垫干裂,秃了一片一片,像是斑驳的树影。
然而这些,在男人的眼里都是虚无,他的视线落在了正中央皮椅上,瘫倒的青年身上。
那是一张令全星际男女趋之若鹜的脸,他不得不感叹,上天生而不公,有人就是长得好又有能力还得人心。不过这都不重要,因为死亡面前人人平等,任你生而在世万般潇洒,死后都是一具残尸三寸方盒。
其他皮椅上还有其余人,男人不在意,他径直走向正中央的皮椅。
“元帅,元帅?”男人撤去了隐匿异能,声音急迫的呼喊着身前人。
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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