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往楼上走,钟父叫住了他:“站住!”
钟晚风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停住脚步,没好气道:“这垃圾记者捕风捉影的玩意,你当真了?”
钟翼笔挺的坐在沙发上,语气冰冷:“乱七八糟的东西能上新闻播报?”
钟晚风撇嘴:“怎么,嫌弃我给你丢脸了?”
钟翼嘴唇颤了颤,久久没有再开口。
钟晚风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到自己房间。
房间一个月前重新装修过,却没有焕然一新的感觉,反而古旧感更甚。钟父偏爱自然风,将整个家的家装都换成原木,丢掉了钟晚风偏爱的高级金属。
钟晚风心中有一股道不明的愤恨,他甩手将桌上一件件木质装饰品摔到地上,精美的工艺品瞬间七零八落。
他很烦躁,他很痛苦,他无人倾诉。
钟晚风从储物器中取出一堆物件,那是当初范映然逃离联邦时交给他的东西,昭示着总司令部内某些人的野心。也是这些东西,让他此刻的生活纷繁复杂,一地鸡毛。
钟晚风的生活向来逍遥自在,简单纯粹。除了童年时因为对邻居孩童试用傀儡异能,导致其丧失意志,他自认这一生并无亏欠何人,也不想再参与任何人世纷扰。
谁料命运如此爱开玩笑,他的忘年交范映然竟然带给他如此震撼的消息,联邦总司令部内有人企图用傀儡术打造一支傀儡军。
让他这辈子都沦陷在后悔泥潭中无法挣扎的傀儡术,有人竟想拿来操控数十万人。出于内疚和痛恨,他主动揽下了这件事,让范映然带人远走他乡,打算暗地查明真相。
调查的过程如履薄冰,哪怕他小心谨慎,也被暗地的敌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接踵而来的是对他名誉的羞辱,年少轻狂时离经叛道的文字言论被翻出,他早忘记的事情也被从旧日的犄角旮旯里揪出来,重新染色加工,等推到大众面前时,他就成了一个满腹心机,叛国通敌,企图颠覆联邦的邪恶形象。
钟晚风看着散落在床上的物件,那是范映然移交给他的证据,还有这些年调查的资料。
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否还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钟晚风自嘲的笑了一声,重新取了个新储物器,将东西收拾好。他的视线在房间巡视一圈,最终落到了角落萩利鹰标本上。
那是他八岁时候,父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也是他和父亲矛盾恶化的开始。
八岁那年,他捡到了一只受伤的萩利鹰幼崽,他特别喜欢,藏在院子里精心抚养,却被父亲发现了。父亲严肃的警告他,萩利鹰是七级异兽,十分凶猛,不可以当家宠。
他当时并未放在心上,只说等萩利鹰伤病恢复了,就将他放生。
而当八岁生日时,他开心回家,却发现萩利鹰被做成了标本,成为了极具讽刺意味的生日礼物。
当初五味杂陈的心情,钟晚风已不想再回味。他将收拾好的储物器塞入了萩利鹰的标本内,重新打理了萩利鹰的羽毛,使其看不出破绽。萩利鹰的毛有个特殊功能,能够阻隔各种检测射线,是个不错的藏匿地点。
刚打理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这个点,门外是谁不言而喻。
钟晚风打开门。
钟翼朝屋内看了一眼,看到从角落挪到木桌上的上萩利鹰标本,怔了怔。
“有事?”钟晚风不耐烦。
钟翼:“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钟晚风:“没有,我就是新闻里说的那种人,你如果嫌丢脸,你可以直接断绝父子关系,免得给您老脸上沾灰,晚节不保。”语罢,他摔上门,没去看钟翼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接下来的日子,生活陷入了无序状态。发酵的舆论是一把把看不到的刀,将他的平静割得支离破碎。
舆论暴力和侮辱尚在其承受范围,然而当那些所谓受害者到他的屋子外静坐时,最后伪装的风平浪静也成为了泡沫。
他站在窗边,看着那些以为找到了罪魁祸首的受害者家属,为了流量和热度缺乏调查良知的媒体,还有被煽动的企图将他打成过街老鼠的氛围。
然而他最害怕的不是这些,他知道,幕后之人费尽心思做这一切,并不是恐吓他,令他胆怯,而是为了解决他后找一个名正言顺的调查借口。
不出所料,一星期后,静坐的人士没有退去,反而越聚越多,鱼龙混杂。在舆论的渲染下,静坐人士群情激动,□□味漫天,只要有人摩擦出个火星沫子,铺天盖地的燃气就能让他尸骨无存。
事件的晋级是从有人夺门而入开始的。最初,人们只是往门窗丢东西,往院子内丢动物尸体,演化到后面,就有人夺门而入,开始打砸家具。
钟父报了警,警察嘴里喊着处理,却迟迟不见动静。钟晚风清楚,或者警察早已被收买,或者看到群情激愤不远触众怒。
在□□一触即发前,钟父和他一起吃了顿晚餐。
父子两人有几年不曾同桌而食了,钟父亲自下厨让他倍感意外。现在回想起来,钟晚风才发现当年的一切是那么不对劲。
钟父遣散了屋里的佣人和管家,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每一道都是他最喜欢的。晚餐时,钟父说了一堆似是而非的话语,令钟晚风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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