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辈子那么长,依伊抬起头来,坏坏地笑:“这是我的标记,看看以后还有哪个女人敢在这儿动手!”
陈锦州白皙的皮肤上,多了一道殷红的吻痕,因为用力比较大,所以那红色已经近乎深紫,格外地显眼。
依伊还没有坏笑完,野已被撩拨起来的陈锦州翻过身去,把她按倒在身下。低头,吻住她。
气氛越来越炙热,两人的体温也越来越高。
所谓小受只不过是陈锦州的假象,他的本质,是个男人。
——是一个深爱了依伊四年的男人!
四年的倾慕,从最初的怦然心动,逐渐沉淀到刻骨铭心,从最初的默默守护,到如今终于能够抱得美人。透过陈锦州越收越紧的拥抱,依伊感到他跟平时的迥异,不由得惊慌起来。
“陈锦州——”
“给我好吗?”陈锦州眼眸深邃,跟平日完全不一样的难以自已,他的声音已略显沙哑。
依伊神经再大条,现在又如何看不出他眼中的**?
可是,她原本要留到结婚的……
心乱如麻,矛盾极了。
陈锦州继续吻她那因为矛盾和**冲击着,而显得略为浮肿的唇。他之前做过功课,现在舌尖灵巧地,不着痕迹地一丝一丝侵入,终于彻底融化了依伊的防线,成功突入。
身上的衣衫,不知什么时候全部褪下,迤逦在地。
满屋寂静,只余下时钟秒针的滴答声,还有就是二人旖旎的喘息。依伊的身材,没有夏若亚和穆晓云那样颀长完美,却充满了感,肤质细腻之处,更胜白玉,毫无瑕疵。
理智的防线一寸一寸地崩溃,终于,在陈锦州颤抖的手抵达自己的敏感点时,依伊瞪大了眼眸,仰视天花板,无力反抗。
“依伊,我爱你。”
陈锦州的唇,在依伊耳边游移,深情的呼唤,带着比太阳更高的温度。
“你爱我吗?”
依伊头脑完全放空,含含糊糊地说:“爱。”
“我真高兴,依伊,真高兴。我会爱你一辈子。”
布艺沙发略显糙的质感,提升着依伊的敏感度。她两颊酡红,也不知是酒作用还是**的作用。直到下面传来一阵陌生的刺痛,依伊才如梦方醒,惊呼起来。
“对不起,很痛吗?”
陈锦州停下了动作,再次吻遍依伊。
“忍耐一下,一下就好了……”
“好痛!”
可是依伊眉头紧皱,满身大汗。陈锦州从来没有见过依伊这个模样,心中不由自主地一紧,他把依伊紧紧地揽进怀里,然后抽身而出。
“那我们不来了。等不痛再来。”他轻轻吻着依伊耳垂,“不来了……”
骤然消失的痛感,让依伊放松的同时,也回复了神智。她看着陈锦州那还没有完全平复的激昂,不安地说:“这样……可以吗?”
都箭在弦上了,可是陈锦州竟然忍得住?
“没关系。以后我们可以慢慢来。这种事太勉强的话,对你不好。”
“陈锦州……”
依伊的大眼睛忽然噙满泪花:“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啊。”陈锦州笑着依伊的秀发,“好了。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我要回去了。”
说罢,他弯腰就要去拿自己的裤子。依伊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把陈锦州重新按回沙发上。
“你这样,也很难受吧?我看科普帖子说过,海绵体充血过后又不能发泄的话,会发生病变的。”依伊玉臂一伸,已经握住了陈锦州的要害,“搞不好会有睾丸癌哦……”
陈锦州白脸透青:“依伊、依伊,已经被吓得缩回去了——”
他的话,依伊选择地无视掉。
“所以呀,还是先发泄出来吧。”
说罢,依伊低下了头。
陈锦州体内的血瞬间分成两部分,往脑袋和某处而去了。大地和天花板再次旋转起来,他昏昏糊糊地,彻底忘记了世间一切……
……
十五天后,陈锦州和依伊,依约来到静子的陶艺吧里。
白天不营业的陶艺吧,没有晚上那种萎靡暧昧的气氛,反而正常了很多。因为这次有所目的而来,依伊也不再像炸了毛的小猫一样到处咬人了,而当静子珍而重之地捧出那个盒子,打开来时,依伊和陈锦州眼前都是一亮。
“哇——”
一套八件的淡青秘色瓷,分别是两个瓷碗,三个瓷碟,一个盆子,还有两个莲花杯子。
唐诗有云:“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这秘色瓷釉面青碧,晶莹润泽,有如湖面一般清澈碧绿。在灯光下散发着温润却令人无法移目的光芒。
“这就是秘色瓷吗?”依伊对历史文物并无研究,但是光看这几件瓷器,就知道它们不同凡响。
静子拿起一个瓷碗来,轻轻敲了敲,瓷碗叮叮,发出似玉非玉的响声来。她笑道:“真正的文物秘色瓷,是廷御用品,就连大臣也不能使用。它们的胎釉非常薄,密度很高,敲出来的声音还要清脆动听。我这个秘色瓷,只有外形,内在还无法做到那种境界。不过用来送礼也算体面难得的了。为了烧这几件瓷器,可是费了我整整一车的瓷土,要不是看在陈锦州这几年把学生会打理得有声有色份上,我才不会动手呢。”
“学姐真会说笑。果然是瓷器品啊,只是价钱方面……”
静子挥挥手:“给个成本价就好了。”
那怎么可以!依伊不假思索地说:“那你不是亏本啦?”
“不是我说,你们两个的工资,能付得起原料钱就不错了!”静子骄傲地挺起膛,“所谓‘秘色’,意思就是保密的配方。那个方子原料就十分难找,我还动用了我爸的库存才找出来。可不是普通的颜料。”
“咦,这两个碗……”
依伊翻起两个碟子来,贴着金双鸟还有银团花的图案,那双鸟站在银团花上,相互对望,栩栩如生,仿若在说着情话。
“这是金银平托。只是装饰而已。我想着你朋友是新婚,就弄一些吉祥图案上去了。”静子笑道,“唐代人也是这样,他们其实崇尚金银,喜欢豪华,就把瓷器的质地也弄得像玉一样。这秘色瓷,其实就是高级青瓷。唐朝人想方设法把瓷器烧制成玉色,就成了这秘色瓷了。”
“真美。”
穆晓云和秦卿,一定会喜欢这套新婚礼物。
依伊看着陈锦州小心翼翼地把瓷器收妥当了,心中对静子的芥蒂早就荡然无存,笑道:“那么,静子学姐。你不赚我们的钱,总得赚我们一顿饭吧?”
静子看着一脸坦然的依伊,心中忽有所动。
这个丫头,真的是一点影也没有……
陈锦州一定把她保护得很好。
……
“要辞职?!”
穆晓云一拍桌子,桌子上放着的陈旧档案顿时齐刷刷地跳起来,扬起了一尺多高的灰尘。穆晓云被自己拍起的灰尘呛得咳嗽了几声,挥挥手,说:“为什么要我辞职?!”
“因为你已经跟我结婚了。”
电话那边的秦卿,说得一本正经。
“你以后要到帝都来和我生活,我们总不能当牛郎织女吧?”
“——那为什么你不来跟我一起生活?反正现在宋清副部长看你不顺眼,你也跟我一样闲置着吧?”
“不,我好歹也是个司长,还是有很多日常事务要处理的。”秦卿说,“晓云,我知道你事业心很重。不过,不光是牛郎织女这个问题那么简单。还有回避的问题。因为我本身在政府里任职,我的妻子,就要相应回避了。这是没有办法的牺牲,我也不愿意。我会跟家里说,想办法为你安排工作的。”
老实说,秦卿也不愿意看到穆晓云在家里闲着。
没有什么事情,是比看着一个曾经神采飞扬的职场女人,却不得不放弃梦想而屈守家门更悲哀的了!
“什么嘛。对我好不公平啊。”穆晓云嘴巴撅得可以挂油瓶,尽管心里理解这些规章制度的问题,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要接受还是需要时间的。
“不光是这样,以后你和你的家人也不能出国旅游了。以及各种的政审……”
“秦卿,我真后悔就这样嫁给你。”
穆晓云的声音无打采地传过来,没有婚纱照,没有特别的庆祝,登记完第三天,秦卿就跑回帝都上班也就罢了——可是,嫁进秦家,居然还有这样多的代价!
“晓云,你再说一次?”秦卿怒极反笑,恨得牙痒痒的,要不是隔了千里之遥,他就马上就床正法,把这小妮子给“办”了!
“好吧,好吧。辞职可以。不过要在办婚礼之前再辞职吧?”穆晓云说,“日子选好了吗?我妈最近连被子都买完了!”
s省一带,婚礼程序并不复杂,新娘的嫁妆也只是传统的红盆红水桶,红被子,喜饼之类的而已。比较在意的是金首饰一定要多,以致有些新娘子为了显摆,在婚礼当天戴了满胳膊的金镯子,跟非洲部落里的原始人似的。
女儿嫁掉了,最高兴的就是何少霞,她拿出多年存下来的私房钱,为穆晓云添了许多金首饰——现在都藏起来,不让穆晓云见。搞得非常神秘。
可是,办酒的日子,却迟迟定不下来。据说因为今年是“盲年”的关系,袁美想拖到2009年的双春年来办喜酒。
“还没有呢。”
秦卿也很着急,因为按照风俗,没有办酒还是不好住在一起。他天天要跟穆晓云打一个小时以上的电话,恐怕挨不到办喜酒那天,就相思病发作而亡。
而另一边的秦家,袁美正在跟袁丽一起,跟请来的先生选日子。
“正月里也有几个好日子,不过刚过完年,长征可能没空。而年中的日子就比较少了。年尾的话,会不会时间太久?”
袁美对着手中的单子,蹙眉不语。
袁丽笑道:“你也太讲究了,我就不讲这些,搞个周末什么的,大家都方便的时候不是好?”
“一辈子一次的大事,得好好地去看待。不然人家女孩子见咱们家马马虎虎的,也不好受是不是。”
“袁美,你还挺在意我这个干闺女啊。”
“你是干闺女,我以后可是媳妇儿。”
正对着单子踌躇不决,那边秦爵的院子里,却发生了大事。
“秦爵,秦爵,不要走!”秦爵的妻子,马尔佳披头散发,紧紧地抱着丈夫的胳膊,“你跟那个狐狸双宿双飞也就罢了,我都可以忍受。你现在竟然要跟她一起到法国去?你不是不能离开国境的吗?为什么你要走?”
“公务员不能轻易离开国境,可不是不能离开国境。马尔佳,你放开我,方晴怀了孕,如果被爸爸知道,她和孩子就死定了!我要跟她一起,把孩子生下来!”
马尔佳如遭雷击,呆呆地放了手。秦爵松了束缚,连忙闪身离开她远远地,淡淡地说:“马尔佳,是我对不起你。不过我们既然不能离婚,秦家大太太的位置是你的,你就成全我和方晴吧!”
说这话的时候,秦爵一眼都没有看马尔佳,他只是把目光专注地盯着自家窗棂,好像能从那里看出花儿来。
“怀孕了?”马尔佳喃喃地说,“你和……她……怀孕了?”
“没错。”说起外面的女人和她肚子里的骨,秦爵忍不住面露笑容,“我要当爸爸了!马尔佳,你现在放我走,我会感激你一辈子……”
“什么感激一辈子呢?”
不怒自威的声音,秦爵脸色忽然变得惨白。他转过头去,袁美和袁丽已经并肩走进院子里来。袁美眼见这等丑事竟然被袁丽也听到了,气得脸色微微发白,面罩寒霜,沉声说:“秦爵,你要在外面胡来,我也就算了。如今竟然堕落到要抛妻弃家,跟那个女人私奔?私奔也就算了——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秦爵见到母亲动怒,倒也不生气,只是惨白着脸笑道:“妈妈。你既然都听到了,那么也请你成全一下我吧。我已经三十五岁了,方晴当年那第一胎要是不打,孩子都上小学了,这一次我实在不愿意再失去自己的小孩。”
“……”
马尔佳低低地哭起来,不过袁美知道,这只是她做给自己看的可怜相而已。一回过头来,秦爵院子里的保姆,身上准会多几道伤痕。
“孩子?”袁美问,“几个月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t】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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