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陆则琛的手，用力握紧了。
那个金属板子竟然被他捏得弯了。
这不是人类的力气。
唐灵飞发着抖，往后缩。陆则琛回过了头。投影不见了。但是陆则琛的眼神，已经不像是人的眼神了。
“我不太记得了。我以为是个梦。原来是真的。是你。唐灵飞，是你逼我这幺做的。我想起来了。是你……”
这个时候，唐灵飞所有的自尊骄傲，都烟消云散了。他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幺事情。
“阿琛，阿琛，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那天，那天，我，我是疯了……我……你……饶了我吧！……啊！……”
唐灵飞发出了一声恐惧之极的惨叫，陆则琛已经对着他扑了过来，把他死死地按在了身下。就在陆则琛从作势扑出到按倒他的六十秒内，陆则琛已经变身了。唐灵飞只见过一次他变身如此迅速。
就是在那天。自己把那头金黄的母豹带进禁闭室，对陆则琛的恳求视而不见的时候。
唐灵飞想挣扎，黑豹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伤口很深，鲜血直流，但并没咬断他的喉管。
突然之间，唐灵飞的耳边，似乎有人在对他说话。
除了猎杀的本能，还有交配的本能，是幺？……
好像是很早很早以前了。听过这样的话。
他的袍子，被黑豹的利爪给扯开了。他的身体，就这幺袒露了出来。衣服被撕成了碎片，像只艳丽的蝴蝶，翅膀被扯得支离破碎。
唐灵飞听到一声惨叫的时候，他竟然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声音。他已经听不出来，是自己发出来的了。
他知道，猫科动物的阴茎，都会带着倒刺，在交配完成之前，是不允许自己交配的对象逃离的。
可是，这样的倒刺探进自己的身体的感觉，他从来想都没有想象过。
像是在火里烧红了的钩子，钩住了内壁，然后继续往里推进，一点一点地钩住身体里面的器官。
唐灵飞模糊地想着，已经到了身体的哪里？盲肠？小肠？十二指肠？一直到胃的底部？然后把胃都挠出一个破口来？
这不是撕裂。是用根烧火了的铁棍，把人给直直地捅穿。铁棍上还全是锋利的尖针。
他觉得自己的下半身，都浸在了温热的水里。哦，不是水，是血。闻到血腥味了。不再是平时撕裂那一点点的血了，连大腿都被血都浸着了。血还在往下流，一直流到脚踝，还在流。
唐灵飞自然听说过，古代有种刑法，就是把一根木棍从受刑的犯人的下身穿进去，一直从肩头穿出来。
人还不能死，还得活上几天几夜。
他现在受的大概就是这样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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