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体内的妖血能缓和毒液发作的速度,再逐渐将剧毒中和。问题是这个化解蛇毒的过程依毒性不同需费时数个时辰到数天不等,在此期间,剧毒与妖怪体内的防卫机制互相对抗将造成身体极端不适。
妖怪是从来不生病的,所以像烈爱这种很少吃苦,身体也没有锻练过的平凡小妖怪来说,忍受病痛的能力就跟普通人类没什幺两样,因此摇摇晃晃勉强走了几步就不支倒下,痛苦地蜷起身躯。
烈爱作梦也想不到,只不过被蛇咬了一口而已,竟会让他痛到几乎昏厥,伤口灼热有如火烧,他甚至能够感觉到体内有两股正邪力量在拉扯,互不相让。他知道是他体内的妖血在阻止毒性扩大,但他没想到这个过程会让他痛到死去活来。
意识逐渐模糊时,他感觉到自己似乎被抱起来,纳入一副厚实强壮的胸怀里。一个陌生的声音喃喃说着什幺,但他听不真切,黑暗不断向他逼近,一点一点侵蚀他的知觉,夺走他的意识。
烈爱昏了过去。
森林深处有个天然洞穴,沙恆一直瞒着烈爱偷偷在这里练功修行。拜这座山谷灵气汇聚源源不绝所赐,他的妖力复原神速,已经达到恢复人身的程度,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走。但沙恆想到不告而别之后,那个小子孤身一人无法保护自己,于是便犹豫着,直到现在都没有离开。
如今发生这件事,他更是不能抛下他了。
洞穴里十分宽敞,角落甚至铺了一床被褥。沙恆偶尔晚上会睡在这里,大多数时候都在外头陪烈爱餵蚊子,想来就觉得好笑,他竟会不放心让那小子一个人睡在外头,真是匪夷所思。
但是现在他明白了,就是因为喜欢所以不捨,因为不捨所以牵挂,因为牵挂所以时时刻刻惦着他,放心不下也离不开他。
沙恆抱着烈爱回洞穴的时候,有个人正蹲在地上往火堆里添加柴薪,察觉背后动静回过头来,火光照亮他俊朗的脸庞,竟是无墨!
沙恆把烈爱放在床褥上的时候,无墨也好奇地靠过来。「陛下,他怎幺了?」
「他不小心被毒蛇咬了,可能会难受好几天,我用内力助他一臂之力,你去外面守着,我没喊你不准进来。」
无墨很听话地出去了,沙恆的命令他不敢不从。先前他使用大雾助沙恆逃出靖武城,结果却连自己都迷失在雾里找不到主子,幸好沙恆平安无事,主动召唤他来到这座山谷,现在无墨可不敢再自作主张乱施法术,主子说什幺他全都照办就绝对不会有问题。
等无墨离开了,沙恆躺在烈爱身边,伸手搂住他。
烈爱的体温明显下降,四肢冰冷,蛇毒阻碍血液运行。沙恆用内力为他保暖袪寒,他的怀抱是那幺炽热,昏迷中的青年下意识偎向他,脸色不再苍白若纸。
提高体温使妖血运行顺畅,蛇毒就会更快被活络的妖性之血中和,应该不到两天烈爱就能完全康复。
从来只知道在战场上杀敌,只擅长用心机谋略对付敌人,沙恆这还是头一回用自己的内力去救一个不相干的外族男子。
后宫美女如云,没有一个能像烈爱一样打动他的心。狮族人太高傲,不论男女都太好强,就算是他那些妃子也不曾对他说出像「幸好被咬的不是你」这种温情的话来;更别说这小子被他闹脾气抓伤好几次还不生气,一看见他旁边有条毒蛇就急忙伸手去抓,就怕那条蛇不长眼睛咬了他的小宠物。
烈爱的宽容他望尘莫及,不吝惜付出的温柔他从未在其他人身上体验过,沙恆为此心动。不管这小子是打哪儿来的,他都想留下他在身边,给予他想要的一切来交换他的真心。
沙恆执起他伤痕累累的手,手指的两个牙洞虽然触目惊心,但他造成的抓痕也不遑多让,每一道都渗出血丝。仅管他出手已经很轻了,看着这些伤痕仍旧让他后悔不已,心头刺痛。
将烈爱的手包在自己的双手中,沙恆施展治疗术,烈爱手上的每一道伤痕,连蛇咬的伤口都一併治癒。
沙恆持续用内力维持怀中人的体温,一连数个时辰不曾中断,到了晚上便觉得有些累了,于是抱着烈爱闭目浅眠。睡到后半夜时,烈爱突然挣动,惊醒沙恆。
「怎幺了?」
烈爱应该没那幺快醒来才是。沙恆见他双眼朦胧,似乎意识不甚清楚,蓝眸怔怔望着他,嘴里喃喃唸着:「水……好渴……」
沙恆起身为他取水,回来时烈爱却又睡着了,双眼紧闭。沙恆捧着水袋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睡脸好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扶起他坐靠在自己怀里,打开水袋仰头喝进一大口水,再抬起烈爱的下巴低头吻住他。
清洌甘甜的泉水徐徐餵进烈爱口中,解除喉咙的乾涩不适。烈爱满足地低吟,主动把舌头伸进男人嘴里索求更多,沙恆犹如触电般浑身一震,忍不住捧着他的如果〖】..脸加深这一吻。
一个男人的嘴唇怎幺能够如此柔软娇嫩,像初开的花瓣一样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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