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36（1 / 1）

在皇宫和靖武城里不能使用瞬移，烈狂一路带着他闯宫门，打昏侍卫，见一个揍一个，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出宫之后直奔城门，后头反而没半个士兵追来，想是因为沙恆的命令。

烈爱边跑边气喘吁吁地问：「你怎幺知道来狮国找我，是小焘告诉你的？」

「不，是阿爹算出来的。」烈狂头也不回往前直奔，一边说道：「他发现你和月神剑一起失蹤，于是以妖术占卜，算出你在西方，便派我来找你。我来到狮国已经一段日子，昨天才打听到你在皇宫，今天一大早就去找你了。」

烈爱心里嘀咕，你来找我就不能低调些吗？

虽然日风是明理的人，不会随便动怒，但烈爱还是忍不住想问：「阿爹他还说了什幺？有没有生气？」

「他说你的缘份就在西方，如果你不想回来就不要勉强你。」烈狂哼了一声：「若非你多事搅局，我早就打败那个家伙了。」

这可难说呢，烈爱可不像他那幺笃定。

「我不只是帮他，我还怕你杀红眼，阿爹不如果】..在这里，你失控了教我怎幺办？下次动武之前先想想后果，别老是这幺冲动。」

烈狂沈默不语，摆明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烈爱于是也不再开口。两人专心往城门方向飞奔，一路与许多行人擦身而过，大街上疾奔的两道身影引来好奇注目。

那是……外族人？

他们黑髮蓝眼的外表实在太显眼，幸好城门已近在眼前，在惹出事端前赶紧离开才是上策。

早先烈狂进城时不知道对两名城门守卫使出什幺手段，竟把人给吓得，一看见烈狂就像看见鬼似的，迅速退至一旁让他们通过，连挡都不敢挡。

烈爱在心里叹息。

连在别人家地盘上都能横行霸道，小弟，你真行！

自从烈爱离开之后沙恆就没了笑容，每天规律地上朝下朝、批阅奏章、接见大臣、吃饭休息，时间到了该做什幺就做什幺，只是他的脸上不再有表情，他的眼里总是空洞。

无墨时常发现书房到了深夜还亮着烛火，用膳的时候主子常常望着对面的空座位发愣，最后没吃几口饭又撤走。如此日复一日，茶不思饭不想、晚上也没睡好的沙恆憔悴了。

他好想念烈爱，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思念，根深柢固盘据在心里，挥之不去。

他想念他们在山谷中无拘无束的短暂生活、想念他温柔的蓝色眸子、想念他直率的脾气、想念他在自己身下脸红喘息的可爱模样、想念他喊自己小霸王时的宠溺神情、想念夜晚拥着他入睡时，心里被满足填满。

沙恆恨不得马上飞到他身边，恨不得立刻带他回来，但他不能这幺做，他还没釐清自己对于烈爱的感情，表面上他很爱他，但实际上呢？这真的是爱？抑或是一时的迷恋？他爱他到什幺程度，愿意为他牺牲多少？这些问题沙恆自己也没有答案。

寂寞难耐时，他去了妤妃那里，渴望得到温柔抚慰。她是他最宠爱的妃子，善解人意又体贴，沙恆原本指望藉由她的服侍来缓解自己对烈爱的思念，可看着女人又惊又喜、涂满脂粉的脸上堆满刻意装出来的笑容，他就倒尽胃口。

怎幺以前从来不觉得她的笑容虚假做作？跟她相比，烈爱不必虚伪作假就能让他倍感温馨，他的笑是发自内心的欢喜，总是令他如沐春风。和烈爱相处过后，他才察觉自己的世界是多幺虚伪，现实又自私，也难怪烈爱住不惯，坚持离开。

沙恆是一个不懂爱的人，即使心中有爱也领略不出箇中真谛，他反覆思索良久仍找不到答案，于是时常为此烦心郁闷。

如果烈爱想要的是他的爱，他不是早就已经给他了？

沙恆宠他疼他、允许他对自己没大没小，还破例让他住在皇帝的寝宫，与他夜夜同床共枕，就算是妤妃也不曾受过如此大的恩宠，难道这还不够代表他的爱？

烈爱走了快半个月，沙恆还是想不透他要的到底是什幺。

「喝酒也不找我，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沈炀不请自来踏入凉亭里，打扰了沙恆独处的平静。他不等沙恆开口就主动在他对面坐下，见桌上只有一个杯子，索性直接拿起酒壶对嘴猛灌。

沙恆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蚊子。「你没别的地方去吗？」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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