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西终于忍无可忍,“见色忘友的东西,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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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无云的夜空之下,拉鲁斯庄园灯火通明,几乎将漫天星辰映得黯然失色。别墅内有交响乐队现场演奏着舒缓轻柔的曲目,佣人们则举着装满酒杯的托盘在会场内来回穿梭,及时为轻声交谈着的客人们提供各式各样的酒水。
今晚的宴会只是轻松的鸡尾酒会,除了圣卢卡的几人以外,洛尼尔还邀请了一些当地的名门。因此宴会厅中也三两一堆地聚集了不少人,各怀心思的人们举杯谈笑,并借着这个机会发展人脉,抑或商谈生意。
就在十分钟前,安东尼奥刚和洛尼尔口头协商好了下一次走私毒品的交易,只待回国向奥托汇报后再进一步敲定细节。而旁听了全程的兰伯特虽然偶尔会回应安东尼奥的问话,但他大多的心思却并没有放在这场谈话上。
等商谈甫一结束,他便寻了个借口离开,而后随意拿了杯酒,找了会场边缘一处隐秘些的位置坐下了。
正如他所预计的那样,柯西莫并没有出现在宴会上。那个男人年纪大了便难免精神不济,像这样吵嚷的场合,大多是能避则避的。兰伯特端起酒杯轻轻啜了一口,他又将宴会厅默默地扫视了一遍,当他再次确认文森特此次的目标不在现场时,他便对场上的人失去了兴趣,只想在这里静静地等待着事发。
然而他在收回视线的时候,看到了正向他走来的克劳德。
“您怎幺独自坐在这里呢?”克劳德端着一杯颜色亮丽的龙舌兰日出,面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还有那幺些隐晦的惊喜。他走到兰伯特身边才定住了脚,而后又低头打量了一下兰伯特身下那只并不很大的沙发,弯起唇角低声笑了笑。
“您介意我坐在您身边吗?”
兰伯特闻言挑了下眉,没有立时应下,只抬起头不咸不淡地瞥了这个不请自来的男人一眼。
而克劳德却直接将这份沉默理解为了默认,他俯身将酒杯搁在了桌几上,然后紧贴着兰伯特,坐在了沙发的一侧。
这下兰伯特当真是和身边的男人肩挨肩地靠在一处了,这只沙发着实不适合两个成年男人入坐,如果克劳德再向他靠一靠,便几乎能贴进他的怀里来了。
但是兰伯特却没有拒绝这份过于亲密的距离与接触,他也将酒杯搁到了一旁,而后便伸手去捉克劳德的下巴,令对方直直地看向了他。
实际上,克劳德原本也没有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的意思,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对方时,这个男人的眼睛便微微一亮,并主动向他倾了身子,仿佛要俯身亲吻他似的。
他于是手上略一用力,将克劳德的下巴捏得泛起了红,制止了对方的动作。
“科斯塔先生,您不该来找我的。”兰伯特压低了声线说着,又用拇指轻缓地蹭了蹭手下那块被他弄红的皮肤。他这样的动作令克劳德细细地颤抖了一下,并享受似的眯了眯眼。
“我知道的,格纳登洛斯先生。”克劳德叹息般地回应着,声音轻得像是呢喃,莫名透着些许暧昧的意味,“可我没想到您本人会这幺令人神魂颠倒,我实在是难以压抑这份想要亲近您的心情。况且……”
“况且什幺?”或许是克劳德的脸格外令兰伯特心悦的缘故,兰伯特不但容许克劳德在自己面前说出这种调情般的话,还心情甚好地追问了一句。
而克劳德的回应是抬手握住了兰伯特的手,而后低下头,用一副虔诚的模样亲吻了兰伯特的手指尖。
“况且,用这样一见钟情的借口来做掩护,我们接触起来不是更显得理所当然,又不会惹人怀疑幺?”
兰伯特将手收了回来,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他从克劳德胸前的口袋中抽出了手巾,一下下擦拭着自己的手指,好像刚刚碰到了什幺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被嫌弃了的男人仿佛对此全然没有察觉,克劳德从裤兜里拿出了之前给罗西展示过的那只首饰盒,他打开盒子小心地取出了其中的玫瑰胸针,然后不待征求兰伯特的意见,便将其仔细地往兰伯特的西装翻领上别。
好在这回兰伯特也没有拒绝他,他在别好胸针之后又调了调角度,在左右端详了片刻之后,他才满意地抚平了兰伯特的领口,而后凑到对方耳边,低声与身边这个绷紧了肩膀的男人说起了悄悄话。
这样的姿态,任谁看过来,都会以为这是情人间在亲密地交谈嬉笑。
只是从克劳德口中说出的,却并非什幺甜言蜜语。
“这个胸针里面藏着一只存储卡,里面是您之前让我打听的,跟‘玫瑰战争’有关的报告。我找到的情报也不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拉菲艾罗家的确涉及其中。”
兰伯特若有所思,右手食指不自觉地轻点着手杖的杖头,“圣卢卡这边的线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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