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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墨刑死了。”紫菱再一次郑重地,认真地对我说,“把他忘了吧……”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我知道,她忘不了。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才再次说道:“紫菱,我不是对墨刑念念不忘,是真的感觉他很有可能没死。墨刑是会易容的!”

紫菱赫然一怔。

我异常严肃认真地看着她:“在我怀疑那个小太监的身份时,他突然死了,连尸体都烧了。怎么会那么快?!”我一个又一个问题让紫菱的神色变得越来越惊诧,越来越混乱,她抱住了头,似乎也开始陷入墨刑到底是死还是活的挣扎。

“还有那具尸体,我们都没有见过,他只是穿着墨刑的衣服,说面容全毁,为什么?难道是墨刑脸先着地?可是既然脸先着地,那为什么全身骨头尽断?他到底是怎么摔的?”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难道他真没死?可是,可是那么高的山崖跳下去他怎么可能……”紫菱也开始混乱起来。

“我不知道…。”这也是我想不通,和无法解释的地方。除非,他能飞……但是,以这里的技术,他又怎么可能会飞?

墨刑,你到底死没死?!

我和紫菱相对而坐,如果墨刑准备飞行器,肯定瞒不住和他朝剑相处的紫菱。但是,紫菱什么都没发觉。现如今,我却和皇帝大叔一样,开始执着于墨刑的死起来。

而我和墨焱,是真的回不去了口当断则断,不能再因为我对他的爱,依恋和不舍而犹豫彷徨,然后藉断丝连,又扭扭捏捏地在一起,这样只会让他跟着我受罪。他是个好男人,我不能再伤害他。

第二天,我成了金一品夫人,像童养媳一样,开始时时刻刻陪伴在小遣身旁。萧满萱很聪明,小遏大部分时间都是跟龙墨热在一起,这样,我也自然而然地整天盯着龙墨热。也从这一天开始,萧满萱不再进入御书房批阅奏折,而是正式退居后,表面上,她似乎不再干预朝政,实则是开始专心于监视前皇后她们和朝中各大家族的动向。

“月月,你舍得让骏王去打仗吗?”小遣拿着墨焱请命西征的奏折有模有样地深沉地问我,月月是他对我新的称呼,因为不能再叫我姨了。

我看向龙墨热:“摄政王觉得呢?”

龙墨热手拿奏折只是冷冷淡淡看了一眼:“男儿浴血杀敌,是一种光荣。”

“那好,既然这是你们的愿望,我没有意见。”想必墨焱也想借上战场来让他冷静,也好,这样,就会结束吧。

小遏在墨焱的奏折上认认真真写了一个准字,墨焱就会在三天后,带领终黎等将士挥军北上,再西进抗敌,这一去,不知会多久。

他写完抬脸故作深沉地看我:“月月,你是不是跟骏王吵架了?”

我拧拧眉,忍不住说:“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少管。”

“联已经是大人了,朕管理整个圣龙,为何不能管你?!”小逞孩子气地说,我瞪他:“那就管好你的圣龙!我的事你少管!”

小遏撅起嘴,满脸的委屈,他始终是个孩子。我叹气他的头:“好了,我知道皇上关心我,不过感情的事,就算神仙也处理不好的。”

小遏低下头,老成地说了句:“感情真复杂。不过月月,哪天你不跟骏王在一起了,我要你。”

“哈?”我目瞪口呆地看他,身边传来龙墨热的轻笑,我无语地看小遏:“皇上,我是你姨,那样是**。”

“啊?这样啊”,……”小遣终于露出孩子的模样,双手托腮,“真没劲。”

“皇上,该习《治国论》了。”龙墨热在旁提醒,小遏的脸整个垮下,起身走下龙案,我和龙墨热一起跟在他的身后。

进入御书房的内间,是书房。

里面有两张相对的桌子,一张是适合小遏高矮的课桌,他坐上去,拿出了一本书,上面的字我认识,是《治国论》。

龙墨热在另卫张大人的桌上拿起《治国论》,翻开之时,小遏对我说道:“月月,过几天萧老乐师他们会来,母后说让他们住在京城,以后大家就团聚了。”

“真的吗!”这个消息真是让人高兴。这是这一个月来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

渐渐的,龙墨热微沉充满雌的声音在这书房开始回荡:“治国以仁、法、智、善。四者仁为首。为君要仁,仁君民心所向……。”

他樽樽而语,我心里却在嘀咕,还仁呢。我看这些都是假的,如果每个皇子都仁,哪还会有争夺皇位,兄弟残啥的破事?

落眸正好看到小逞在课桌下翻书。恩?他居然在课桌下藏了一本课外书?!我妹的,感情无论古代还是现代,大家读书都一个德。

正想着,龙墨热素净的白袍已经出现在身旁,伸出手,毫不客气地收走了小逞手里的书,拿起看了看,放在背后,继续念他的《治国论》。

小遏一声不吭地坐在原处,拿起《治国论》,依然冷静如常,仿佛完全没有刚才那件事情。若是我小时候被老师没收书,早慌了。

龙墨热一边念,一边把书放到自己的桌上,我好奇地走过去拿起来看,一愣,正好看到一句话:如果朕连想要的女人都得不到,还做什么皇上?!

噗!小遏原来是从这书上学来的这句话的。

这书谁写的啊!怎么看都是言情啊!

翻过来看封面,上面四个字,只看懂金二字口整本书不是铅印,而是手写本,字非常漂亮,龙飞凤舞,干净清楚。

我不由得看了起来,虽然还有很多字都不认识,但还是能勉强猜出大致剧情。

第二十五章金情仇

龙墨折走过我的身边,我看看他,他看看我,他坐回他的位置,我看小逞,原来他开始做作业了。

我立刻翻到封面弯腰轻声问龙墨热:“这两个什么字?”

他看了一眼,轻语:“情仇。”

从茂云山回来,他一直叫我满月,看来我的事墨焱都跟他说了。所以现在我不识字,他也不惊讶。

原来这本书叫《金情仇》。

“金情仇?!谁写的?!”这引起了我强烈的好奇。还记得墨刑说过龙墨讼爱写书,难道是他写的?

“南洋王写的。”忽然,小遏异常积极地响亮地答口龙墨热抬眼严厉地看他一眼,小遏立刻低头继续写作业。看来小遏很听龙墨热的话。

我拿着书,惊叹:“居然真是他写的,有意思。”我再次仔细翻看起来。

大致内容是讲金有一位妃子整天不是嫉妒这个,就是诅咒那个,使她的儿子觉得她很聒噪,就在这时,这位皇子遇到了一位惠质兰心,并且少言寡语的清纯女孩。皇子对她一见倾心,努力追求。然而,这位女孩却被他父皇看中,强迫成为了他的妃子……

这情节……,怎么这么像……,某人?

我瞥向龙墨热,他似是感觉到我的目光抬脸看我,冷冷冰冰地问:“看什么?”

“呃…,没什么……”继续看书,我平日不太爱看书,因为一看到满眼的字就晕。不过现在爱疯爱派全没了,而且这书写地也还真不错,尤其是男女主人公感情的描写,极为细腻。

接下去的情节是这位皇子失去了心爱的女人,看着他爱的女人每日被迫地服侍他的父皇,他很生气,也很怨恨。整个人的格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变得寡言少语,格外呃”,

呃”,再次看了某人一眼。这龙墨讼有意思,拿自己兄弟作题材。更有意思的是一大男人,居然写言情,而且还写得那么唯美。

不过,关于萧满萱的部分是改编过了,改地更让人同情里面女主角的遭遇,让人更期待男女主人公最后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再往后看,皇子用自己的方法得到了皇位,终于可以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可是,他的母后却不同意,于是,就有了小遑之前的那句话:如果朕连想要的女人都得不到,还做什么皇上!

这之后……。

“你跟焱怎么了?”忽然间,传来龙墨热的问话,我从书里抬起脸,发现小遣趴在桌上睡着了。龙墨热正给他盖衣服。看龙墨热温柔的动作,他对小遣倒是挺好的。

我放下书,淡淡地说:“如你所愿。”

“哼。”他轻笑,“很好,你终于聪明了一回。”

这句话听着真是窝火。龙墨热一直就是不爽我跟墨焱的感情。

他站在小遏的桌边冷视我:“你始终都会离开,为何要招惹焱?他一直过得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直到你出现,让他越来越不像自己,越来越痛苦。”

“嗤。”我笑,撇开脸,“谁的感情能够一直开开心心,顺顺当当?是你们金殿下的感情矜贵,伤不起。”我拿起手里的书,转回脸看他,“萧满萱六年前伤你,你居然恨她到现在。”

他的眸光倏然收紧,透出了丝丝杀气:“那你呢?是你自私地想要一份爱,拖上了焱!你们那个世界的女人就喜欢玩弄别人的感情吗?!”

“我玩弄他?”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说呢?”龙墨热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五个月后,你可以开开心心地回到自己世界,可是墨焱却要面对失去你的痛苦!然后呆在月里饱尝思念之苦!你这不是玩弄是什么?!”

“呵”,……哪会开开心心地离开……。”我无力轻叹,心开始隐隐钻痛,如果可以,我真想把墨焱带走,让他远离这里,然后变回我的阿七。可是,这近乎不可能。以我对墨焱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因为他是自由的,是随的,是桀骜不驯的。

如果想让他改变,反而会让他感觉到自己被紧紧束缚住,然后仓惶逃离。不错,他就是这样的……。

他说他愿意跟我成亲,如果我留下的话口可是,那是因为他爱我,他想留下我,他怕我被墨刑抢走。其实,当他真正面对婚姻,面对我的捆绑时,他说不定又会犹豫逃离。

“没了你,焱会过得更好。”他冷冷地说出了这句话,我心痛地无力回答:“你说得对吧……掣

“那好,既然你已经不是焱的女人,那我……。”他的手缓缓伸向了小逞,吸引了我的视线,然后,他掐住了小遣细细小小的脖子。

我气得咬唇,转身:“要动手就快!我相信我认识的奸险狡诈的龙墨热没那么蠢,会在这种时候动手!”金里要杀萧满萱和小遣的人多了去了。大家迟迟不动手,就是想看看谁先动手,然后趁机渔翁得利。

“哼。”龙墨热径笑一岸冉静的房内传来他轻轻的脚步声,我转身之时他已经坐回原位,拿起毛笔一边写着什么一边说:“真不知焱到底看上了你什么,又笨又没教养……”。

“你说谁没教养!”说我笨可以,那是针对我。但说我没教养,就是针对我父母.

他轻笑不语,似是嫌我聒噪,我把《金情仇》重重摔在他面前:“你凭什么说我没教养?!我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接受不同的教育,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长大,说我没教养!你才没教养呢!跟兄弟争皇位,还整天想着拆散我和墨焱,到底谁没教养!”

“呼啦!”一声,龙墨热豁然起身伸手就卡住了我的脖子,冰冷的手指贴上我的脖子让我起了一层**皮,冷冷的双眸更是慑人的杀气,“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

“你想杀就杀吧!我知道你早就想杀我了!”我毫不畏惧地迎视他,他那点心思,小娘早就看穿了,就喜欢杀人灭口。

“你们……,在吵什么啊。”忽然间,小遣被我们给吵醒了,正满脸惺松,半张眼睛地看我们。

墨热放开我随手拿起了桌面上的《金情仇》,严厉地说道:“一位皇子,整天不好好学习国事,却只知道写这种女人的闺房读物,真是让皇族丢脸!而皇上你!”他赫然转身冷视小遏,小遏刚醒的还红扑扑的脸蛋瞬间一白。

龙墨热捏紧了书:“你是男子汗,更是圣龙国君,整日看这种闺房读物,成何体统?!”

小遑委屈了,水汪汪的大眼睛都快掉出眼泪来。我立刻从龙墨热手里夺过书,回到小遣身边:“看看又怎么了?整天看那种兵书,国策,杀念太重!而且,皇子写这书怎么了?总好过出来跟别人争皇位的强!”

“你!”龙墨热怒不可遏,“拿着书滚出去!”他甩手指向外。出去就出去。我扭头就走,看见他就一肚子气。

没想到正好有一位女匆匆而来,她看见我屈身一礼:“拜见金大夫人,平和太后有请。”

平和太后?墨焱的娘?

这倒是让我有点意外。回头看御书房,龙墨热站在窗口冷冷瞪我,一副巴不得我赶快离开不要误人子弟的模样。

如他所愿,我走了。进入南大门时,正遇到萧满萱出来。她看到我眸中划过一丝微微的不悦。

“你不陪在皇上身边,这是要去哪儿?”

给我带路的小女匆匆退开,我说道:“平和太后请我,不知何事。故而去看看。皇上正在学习《兵术》,也用不着本夫人,这就出来了。”

萧满萱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既是平和太后宣召,你就去吧。”

“是。”

“对了,晚上莫要忘了让皇上弹了琴再睡。”她交代完,带着女太监大批的队伍远去,方向应该是御书房。

虽然萧满萱已经不再批阅奏折,但是,她依然垂帘听政。而且,每天晚上她也会和龙墨热一起再看一遍批阅好的奏折。而那段时间,其实是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也不知道龙墨热是否真的会用我们提议的美男计。毕竟这是一个最简单,也是牺牲最少的方法。

而且,萧满萱已经接到消息,虽然前皇后没有跟端木家族有任何接触,但是外的端木家族已经开始悄悄集结势力,一旦让他们抱成团,对萧满萱将会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而龙墨热的母亲虽然和前皇后是姐妹,但是,他们属于不同家族,所以,龙墨热的母亲所属的家族必然也有私心,拥戴我师傅,不如拥戴现在已经是摄政王的龙墨热。剩下的,就看其她几个家族究竟站在哪一派系了。

脚步停下之时,已经到了平和太后所住的殿,一月丧期过去,女太监脱去了丧父,只在腰间系了一白色的腰带。满眼的常青雪松,让眼前的殿少许恢复了些绿色的生气。

第二十六章请仙女离开

终于看到了一位亲对满月贴切的长平.心里很感动。有很多话,我这个作者无法表达,需要大家去体会。谢谢你的评。让人感动和心痛。

女将我带入松林之间,一座亭台立在假山之上。亭台中平和太后已经端坐,似是等我许久。

午后的秋日带着无力的热度,无法将秋风染上温度。

我缓缓上前,她见我前来面露微笑。秋风扫过亭台,带来丝丝凉意。

“金大夫人萧满月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微微抬手:“大夫人免礼,请坐。”

石凳圆桌,桌上秋果齐全,新鲜可爱。

几位太后中,墨焱的母亲看上去最为年轻,或许与她平和的心态有关,相由心生,这让她也显得平易近人,亲善祥和。

她挥退了亭外侯着的女,然后开口淡淡道:“墨焱把你们的事都与我说了。”

我微微一怔,却没想到她会说起我和墨焱的事,一时之间,我有些尴尬,也有些不好意思,有种丑媳妇见婆婆的羞涩感。

“你既然是仙女,始终要回去的是吧。”

我不由得抬眸,墨焱对她说的,是我仙女那个版本?确实,这个版本最好理解。

于是,我点点头:“是……”。

“所以……,焱儿高攀不起……”

“什么?”我心中一阵落空,脑间变得空白。

她淡然微笑,不卓不亢,也不喜不忧。沉静的面容带着母亲对自己儿子的疼爱之情。她将一个鲜梨放到我的面前:“仙女,我家焱儿只是一介凡人,本被仙女垂爱也是他的荣幸,但是,仙凡有别,仙女又将返回天,到时,我家焱儿又该如何是好?”

她担忧的目光让我想起了龙墨热刚刚说过不久的话,他们虽然语气不同,说法不同,但隐隐感觉,他们要说,却是一样的。

“天下父母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开开心心,我还记得焱儿第一次谈起你时,满脸的喜悦与兴奋,为娘也为他终于能喜欢一位姑娘而高兴,却没想到会是一位可爱的仙女。

而现在,焱儿始终愁眉不展,为仙女烦忧,为娘看在眼中,也很忧心。既是仙女迟早离去,就请在焱儿未陷更深时,放他自由,长痛不如短痛,不是吗?”她切切的话语,让我的心渐渐下沉,可怜天下父母心。

“仙女既然爱我家焱儿,知道他用情太深,会无法自拔。到时仙女离去,他日夜思念,形容消瘦,意志消沉,不思男儿志,仙女又于心何忍?”她一句又一句淡淡的话语,带出了她作为母亲的担忧和心伤。墨焱受伤,只怕最痛的便是地”,…

她没有哀求我,或是威胁我离开墨焱。而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用一位母亲对子女的关爱,来感动我的心。不得不说,墨焱的娘,你赢了。

我想,如果是在我的世界,墨焱是富家子弟,而我是阻挡墨焱前途的贫家女,他的母亲绝对是一等一的谈判高手。

“仙女,清理解我一位母亲的苦心……”。她缓缓起身,要向我行礼。我立刻起身阻止她:“我明白了。”

她安心地微笑,我忍住将要低落的泪水转身默默离去。那么……我现在……又是什么?

心一下子空了,忽然间失去了方向。不知道接下去该做什么,该站在谁的一边,该跟谁为友,该与谁为敌。

我是火星仙女,这里的事……又与我何干。

萧满萱是生也好,是死也罢。龙墨热赢还是输。他们的事,再与我没有半丝关系。

走向亭台,茫然低垂的视线中映入了黑色的衣摆,描红的花纹,黯淡低调。

“小月……。”面前响起他疑惑的话语,他向我伸出手,我低下头的那一刻,身后传来平和太后的话语:“焱儿,过来。”

他收回了手,朝我身后走去,走到我身前时,他再次顿步:“小月……,我……”。

“焱儿。”平和太后再次淡淡催促,墨焱拧了拧拳,朝前迈步之时,我也往前而去,我们在狭小的石许上擦肩而过,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不能再摇摆不定,不能再去想念他的声音,他的味道和他的怀抱。绝对……,不能藕断丝连,纠缠不清……。

浑浑噩噩之间,不知怎的又走到了太子前,眼中是那依然破败的殿,这片荒芜的地方无人再踏入。焦黑的残迹上,长出了青青绿绿的野草,宛如成了金之中的一座孤坟。

工部的人正在四周筑起围墙,只因一道皇令不能拆除,他们只能将它藏起。

心渐渐平静,天了下来,浙浙沥沥的雨从天而降。抬脸望入天空,云漂浮在金的上空,一片接着一没有间断。

眼中,出现了一把白色的伞。

我朝执伞的人看去,是师傅。

他担忧地注视我,长长的刘海下是他淡淡的,漂亮的疤痕。

“小月,好久不见。”他淡淡的微笑,让他原本冷漠的脸庞多了一分温暖。

“是啊,好久不汛……”我和师傅真正碰面只能算是墨刑他们行动之前的那一次。那次他还误会我和墨刑。之后也只是在人前相见,无法单独说话。

“还在想他?”他问。

我摇摇头:“也不知怎的,就又走到了这里……。”“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太子他真的刺杀父皇?”师傅应该是问出了他埋藏心底许久的迷惑。可是,他是前皇后的皇子,我……,又能说什么?

我淡淡一笑:“这都不重要了,现在,你们都自由了不是吗?你,还有……,圣和太后。”我抬眸看向他,他悠悠轻叹,仰望翳的天空:“真的……,会自由吗?”

我想,相对于龙墨热和墨焱,师傅才是最渴望自由的人。

“师傅,你现在还恨皇上吗?”我仰脸看向他清白的脸庞。

他垂眸扬起淡淡的笑:“其实……,从没真正恨过。我对父皇的印象很淡,从小到大与父皇见面的机会其实很少。记忆中,总是在金宴会时,看到父皇坐在高高的王位上,很是威严。其实……我现在连他父皇模样,也有些模糊了……。”他淡淡地说完陷入片刻的回忆。他静静地回忆了片刻,看向我,“去哪儿?我送你吧。”

“好…。”师傅和皇帝大叔的父子关系,可能只是在血缘关系上吧。师傅真可怜。

和师傅静静漫步在秋雨之中,这种安静的感觉真好。我可以平静地想想自己的事情,比如接下去我该怎么办。不能再混吃等穿越了。

我们一起走出了西,突然的降雨让我的布鞋浸湿,不由得停下,师傅看向我:“怎么了?”

“鞋湿了。”

“是不是感觉脚冷?”

“是啊。师傅你也湿了。”他也看向自己,白色的鞋面已经沾上了污泥,他不由得而笑,我奇怪地看他:“师傅你笑什么?”

他继续看着自己又脏又湿的鞋面:“不知道,忽然觉得很开心。希望雨不要停。”他从伞下伸出手,雨滴落入他的掌心,一滴一滴在他的掌心汇聚。

我不解地看他,我还嫌湿鞋麻烦,尤其是秋天,还很冷,而他,却好像很开心。不管怎样,这应该算是他第一次白天走出自己的殿,而且还走得那么远。

渐渐变大的雨中,匆匆走来了一群人,四个小太监抬着一顶有遮雨华盖的轿椅,当我看清轿子上坐着的人时急急拉师傅的袍袖:“师傅师傅,别欣赏雨景了,圣和太后来了。”

师傅回过神,缓缓收回手看向前方,圣和太后她们似乎也是突然遭雨,匆忙赶回中。她们也看到了我们,圣和太后面露一丝淡淡的惊讶,师傅匆匆上前:“儿臣拜见母亲大人。”

“萧满月拜见圣和太后。”

圣和太后坐在轿椅上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看向师傅,面露欣慰的微笑:“惶儿,你终于肯自己出来走走了吗?”

师傅恭敬而语:“正好遇到了小月,她没有戴伞,就送她回去。”

“小月?”圣和太后朝我看来,目光中露出了更加迷惑地神情。师傅叫我小月叫习惯了,一直不出门的他,自然不会对中复杂的称谓留心。

圣和太后让人缓缓放下轿椅,起身,师傅匆匆将伞放入我手中上前阻止:“母亲大人,地上湿。”

我赶紧上前给师傅撑上伞,圣和太后再次看看我,似是若有所思,然后她抬手抚上师傅的脸庞:“怪儿,你一直闷在西不喜出来,母亲很是担心……。”

呢”,今天是怎么了?总是让我看到母亲对自己孩子的忧心口无论师傅和龙墨热的母亲们如何明争暗斗,她们对自己孩子的爱都是一样的。

“儿臣让母亲大人担心了。”师傅始终显得很恭敬,不像墨焱与他的母亲,是否是因为十余年的分开呢?

圣和太后面露忧心:“惶儿,来年你就二十六了,现在,母亲也已经获得自由,你也该娶一位王妃了。”

师傅还是恭恭敬敬地答:“是。让母亲大人为儿臣心了。”

师傅二十五了吗?听说师傅早墨刑几个月出生,也就是今年年头师傅也是二十四,今年……,也算他的本命年。可是,大家却只记得墨刑的生日,而师傅却在大家的忽视中,进入了二十五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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