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用火把照亮眼前,见朵澜安然无恙,这才看向另外两个不速之客。
“怎么,还要在这里动手么?现在是二对二,若是不想死在这里,你们大可以试一试。”
寒烟高举火把,凝目冷冷望着第五鹤和不嗔。
他们二人只是忧心朵澜,双双欲上前。
“澜儿……”
“小叶子……”
朵澜叹了一声,这究竟是什么冤孽!
“我没事。”
被拥在香川怀里,她没办法走向他们,只得用语言先安抚他们。
果然,两个人都似乎松了口气儿,不复之前的焦躁。
“当下,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第五鹤拧着眉,率先出声。
不嗔看看朵澜,也跟着点点头,算是达成了共识。
寒烟哼了一声,转身在前面带路。
诚如汲香川所说,这其实本是个省时省力的妙招儿,然而他们进来的时候,在这密道的其中一个分岔口走错了路,耽搁了一盏茶的功夫。
就这短短的时间里,哪知道就发生了那么多事。
看时间,这密道应该是早在山庄修建之时就已建造了,只是年头久远,恐怕连吕家人都不知道,却被这几天在这里不断勘察地形的香川和寒烟发现了。
因他二人自小便不断探索弃命山庄的构造,想来,各大山庄的建筑,都有些许雷同吧。
五个人一路无声,默默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只见前方不远处,有隐隐的光亮。
“那是哪儿啊?”
一直未出声的朵澜,忽然开口。
顿了一下,抱着她的香川淡淡开口:“是广宋山的后山脚下。”
心里揪起来,她就这么离奇古怪地消失了,不知道娘亲和爹爹会有多着急。
而且,连同第五鹤也跟着“消失”,若是老皇帝怪罪下来,不知道会不会给山庄带来麻烦。
她好怕,她不怕死,可是,担忧双亲。
“怎么,朵朵,你不想离开?”
看出她的不舍和犹豫,香川脸上没有怒气,反而在唇边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无妨,哪日有空,我便陪你再来。”
说完,疼惜地擦了擦她泛起湿意的眼窝儿。
再来,那又是何年何月呢,他不知,一别就是永诀这道理么?
又是一阵沉默,彻底的沉默。
男人们都不再开口,只是比之前更加急迫地奔向那光明所在。
大口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漫长的密道里,无尽的污浊和黑暗,险些令她窒息晕眩。
她身上还裹着大红的锦被,有些可笑,在无边的黑夜中格外刺眼,可是暖和,她还是拥紧了那厚实的棉被,缩在香川怀里。
周围的气氛,在大家鱼贯而出后,再次陡然变化。
很明显,四个人泾渭分明——香川和寒烟,不嗔和第五鹤。
态势重新有些剑拔弩张。
朵澜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已经深深嵌进了掌心。
若是这一场争斗真的不能免除,那她甘愿选择去死,也不愿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有事。
“呵,出来了就要打么?也好,我好久没舒展筋骨了。”
寒烟丢掉手中半灭的火把,声音突显凌厉之色。
香川退后一步,抱进怀中女子,他感受到了她的颤抖。
“也好,小道士,我们先联手,然后再解决我们的恩怨。”
第五鹤志在必得地露出笑容,冲不嗔一扭头。
只见不嗔不反对,亦不附和,只是也随之露出个古怪的笑容来。
朵澜正对上他的笑,眼前的不嗔,好陌生,可是,直觉里,她觉得事情不简单。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尚未来得及验证自己的猜想,白色的衣角忽然动起来!
是不嗔,他不仅没有同第五鹤一起联手对付香川和寒烟,反而双足一点,身子轻摆,迅速地向后退了一丈开外!
“你……”
她的话,被怒吼而来的北风,吞咽掉了。
头顶有呼呼的风刮过,惊人的呼啸声,此起彼伏。
三个男人同时反应过来,暗叫不好,闪身欲躲,可是,已然来不及了!
一张巨大的,似乎没有边际的网,从上而下,兜头罩了下来!
香川、寒烟、第五鹤、朵澜,无一幸免,全被罩入网中。
那网,像是有生命一般,一触到人身上,便不住缩小,直到完全将他们包裹住。
“不嗔,你这是做什么?”
朵澜连连抽气,眼看着四个人越来越聚往中央,连第五鹤手上的剑,也无法劈开那网。
“别徒劳了,比这锋利一万倍的刀剑,也砍不断我西域的‘困龙鼎’!”
不嗔缓缓踱步而来,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
手一挥,从暗处忽然窜出数十个黑衣人,均是黑衣黑裤,面覆黑罩。
有些眼熟,朵澜眨眨眼,“啊呀”一声,这些人,装束不就是和上次来刺杀的人,一模一样。
她忽然有些想通了。
香川和寒烟,并未开口,似乎在盘算着什么,第五鹤收回剑,冷冷地冲着不嗔:“呵,看来本王,是找错帮手了。”
站在网外的男人轻笑,有些嗤之以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小王爷,失礼了,还有弃命山庄的两位少爷,如若不嫌弃,还是走一遭吧。”
顿了顿,他看向面色万分惨白的女子,深邃的目光凝望她许久,终于有些和缓。
“小叶子,你怎么能不守信用,成了别人的娘子呢?”
低沉的男声,说不出的悲痛欲绝。
卷四花凋094
感怀,感怀,思君十二辰,参商各一垠。
从今一别,两地相思入梦频,闻雁来宾。
不嗔和他忠心耿耿的教徒们,在敦煌古城做了短暂的休整后,雇佣了当地的引路人,而且携带了足够的干粮和净水。
一路上,第五鹤和汲家两兄弟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在照料叶朵澜这件事上存在巨大分歧。
大概是水土不服,一过阳关,朵澜便有些虚脱,每天只能吃下一小块干粮,除此之外便只是喝些水,浑身无力。
“朵朵自小在我兄弟照料下,还是不劳小王爷了,您太尊贵了,我们倒是怕您压不会照顾人!”
香川眨着狐狸眼,似笑非笑,夹紧马腹,喝令*的马原地踏步,不动声色地拦在叶朵澜的马车前。
一拂袖子,第五鹤扬起下颌毫不示弱,“三少爷这是什么话,自古夫君照料妻子便是天经地义,无论是王子还是平民,你说呢?”
他故意将“妻子”两个字咬重,果然引起香川的一脸怒气。
两个人还要再斗上几轮,车帘一动,寒烟探出头来,掩饰不住的焦虑。
“还有完没完?你们快去前面问问,那臭道士要把我们到底带到哪里?”
三个人,都被强制服下一颗药丸,被胁迫一同前往西域,那数十年前的神教。
男人站在队伍的最前端,手搭在眼前,向远处凝望。
“司命,还有几天路程?”
不嗔沉声问向身边的大*,面色有些凝重焦急。
小叶子怕是熬不住这冰天雪地的漫天风沙,他隐隐担忧,怕是到不了神,她就要枯萎。
“回少主,若是天公作美,还有三天,差不多就到了。”
司命跃下马,手指在口中沾了些唾,然后比在风中,辨识着风向和距离。
“唔,三天……”
刚要说话,一阵朔风猎猎,扬起漫天黄沙,吹得男人睁不开眼睛。
风沙呼啸过耳,彷佛是那无数死在沙漠中的幽灵不甘地嘶吼着。
风停下的时候,司命已经返回来,牵了一匹骆驼前来,手中还端着个有裂口的陶碗。
“给她喝血吧,不然熬不住的,就算是熬到了,也是一把骨头,挺不住的。”
司命跪下,高举起手中的碗。
对于教中人来说,骆驼是神圣的生灵,它能带领迷途的旅人走向绿洲,负重托运,穿越沙漠,故而一向有着极高的地位。
不嗔有些意外,他一向是认为,这个司命是极其厌恶叶朵澜的。
果然,似乎看出他所思所想,司命低头道:“属下只是在乎少主,如今她既然有幸成为少主的‘药鼎’,一定要助少主练就神功,是以司命现在看待那女子的命,比自己的更要贵!”
略一沉吟,不嗔下马,接过碗,从腰间拔出一柄小巧的弯刀,刀鞘上布满星罗棋布的大小不一的宝石——
那是他狂傲一世的父亲留下的为数不多的遗物之一。
他一把拉过骆驼脖子上的笼头,温柔地*着这个温良的畜生,忽然猛地一刀刺入它的颈下,另一只手飞快地将破口的陶碗抵上伤处,接起温热的血来。
这骆驼果然是通人,虽然痛得嘶鸣一声,巨大的蹄子也不断地翻腾起地上的黄沙,然而还是眨着有长长睫毛的圆眼睛,一动不动。
满满一碗血,兀自冒着热气,不嗔将刀在嘴边舔了几下,收回腰间,捧着碗向后面的马车走去。
闻着那腥气冲天的味道,车前的三个男人都一时愣住。
“这要给谁喝?”
第五鹤皱眉,他对血的味道很敏感,*几下鼻子,闻出是骆驼的鲜血。
一撩下摆,脚下一点,不嗔上了马车,一撩帘子,只见不大的车厢里,朵澜身上围着皮袄,包着厚厚的被褥,小脸蜡黄,还在昏睡。
一回头,“她睡了多久了?”
寒烟看看天色,也跟着担忧起来,“快三个时辰了,东西也没吃……”
脸色更加难看,不嗔钻进车里,一手将朵澜上半身撑起来,坐在她身后叫她靠着。
盛着血的碗放到她唇边,她似乎也被那强烈的膻腥刺激到,闭着眼歪歪脑袋,还是没醒。
不嗔原本冷硬的线条忽然柔和下来,又恢复了曾经的那种温柔,他轻轻托起朵澜的下颌,低声哄劝道:“乖,小叶子,喝下去……”
等了好久,女子依旧皱紧眉头,不肯张嘴。
他端着碗的手都有些抖了,手绕到她的嘴上,一用力,捏开了她的牙关。
碗口凑上唇,他就这么灌了进去。
“唔……咳咳……”
睡梦中的朵澜似乎被温热腥膻的体给呛到,满口都是粘稠的腥,来不及睁开眼看看身边究竟是谁,她就被呛得咳起来。
一边是挣扎,一边是强喂,不多时,一碗血也灌进去了七七八八。
只是有不少血滴,落在二人的衣服上,星星点点,宛若梅花。
“这是什么?”
惊骇地用手掐住自己的喉咙,那味道吓死她了,她以为自己成了茹毛饮血的野人,睁着惊恐的眼睛瞪着不嗔。
不嗔看着那小鹿一般圆溜溜的大眼,放下碗,扬起下颌倨傲道:“是血啊,你那些男人们的血,我杀了他们。”
她不相信,原本灰蒙蒙的眼中出骇人的光芒,沙哑的声音登时尖利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认识的不嗔不会做这样的事,而且他们不可能被你杀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往后挪着,好像无比惧怕他的触碰。
“是么?”
身体强健的西域少主不断迫近,半跪着居高临下地看着瑟缩一团的少女,眼中闪着邪恶的光芒。
“我带了四十九个高手随行,你也和他们交过手,你说,这些人就杀不了三个人么,何况,我还有你做砝码,他们不能不投鼠忌器……”
他恶意地吓唬着她,眼看着她蜷缩一团,眼泪簌簌落下,心里莫名地烦躁起来。
这女人,是为了那几个男人哭呢,她到底是舍不得他们么?
大颗的泪涌出来,死了?他们死了?
温柔邪肆的香川,霸道又有些可爱的寒烟,还有对外人高贵收敛却对她百般宠溺的小王爷第五鹤,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气血不停地在腔里翻腾起来,那喝下去的一大碗骆驼血在胃里烧灼起来,激得她“哇”一口吐出来,不知是喝的血,亦或是自己的血。
手臂一揽,不嗔紧紧抱住怀中女子颤抖的身躯,冰冷的唇,滑落到黑发围绕的白皙颈部。
手指揩去她嘴边残留的血渍,他不忍再骗她,搂着不断颤抖的朵澜,他轻声安慰着:“没有,没有死,我骗你的,那是骆驼血,比人血腥膻,你想想,是不是……”
她挣扎了片刻,终于冷静下来了,啜着泪,却止不住抽噎。
“为什么要骗我?”
她仰起头,四目相对,令她有片刻失神。
“我想看看,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他们……”
不嗔直勾勾地盯着她憔悴的脸,苦笑出声。
原来,他到底不是唯一。
爱上这样的女人,他没有办法驱逐那些同样在她心上的强大情敌。
是放手,还是,认命?
一想到放她走,他猛地一颤,下意识收紧手臂,绝不可能!
被那大力勒疼的朵澜轻推着,那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肺,好像像是被扔进油锅里,翻来覆去地被烈火煎炸着一般。
“啊……”
她小声地叫起来,踢开原本围在身上的皮袄,从里向外不断渗透的*,熏得她晕乎乎,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就像是小时候着凉,受了风寒,夜里烧得额头滚热。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不嗔急急唤着她,想要弄清怎么了。
听到声响,候在外面的男人们再也忍不住,推开守在车外的司命,几个人争先恐后地撩开车帘,正对上满头是汗,双颊酡红的朵澜。
“你做了什么?”
“放开她!”
“本王和你拼了!”
几声质问,被狂涌的风吼吹散,裹着黄沙吹远了。
不嗔掀起眼皮,也不解释,只是抱着朵澜,不叫她乱动,以免伤了自己。
司命拦在三个人的面前,冷静地一字一句解释道:“少主并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儿,只是那女人是纯的体质,骆驼血虽然可以给她养分,但是太热太燥,加*体虚,一时片刻消化不了……”
“那要怎么办?”
三个人难得的一致,异口同声,说完互看了一眼,都是说不出的紧张。
向车里淡淡地瞟了一眼,司命勾起嘴角,“无妨,我们少主刚好是纯阳体质,内力又绵厚,只要帮她运行一个小周天,对她无碍,只是……”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在最重要的地方停顿不说了。
三个人关心朵澜的身体,又是好一阵急声催促。
“三位急什么,她是我们少主的‘药鼎’,助我少主习得神功的重要关键,少主自然不会不管她。”
药鼎?
那是什么?
香川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急速地沉下去,怒声道:“不行!”
第五鹤和寒烟还未想透,齐齐望向他。
香川压住怒气,解释道:“这男人的意思是,以后朵朵要不断与他主子*,双方阳调和,帮着小道士修炼神功……”
果然,话音未落,那两人听懂后,毫不迟疑地向司命动起手来!
如惊鸿般飞快掠起,两个人闪电般击向司命。
司命早有防备,闪身躲开寒烟和第五鹤的偷袭,轻飘飘落在不远处,向车里一瞥,悠声道:“二位不管她的死活了么……”
三个人同时定住身形,果然……
朵澜只觉得好烫,自己的血和骆驼的血,不知哪个,烧得她要死掉了,连呼出的气,都是热的,在这天寒地冻里,不断冒出白烟。
“不嗔,不嗔……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胡乱伸出手,抓住不嗔的手,急促地喘着,每一次呼吸,都好像是置身在火海里。
他笼着她,一边安抚着她,一边注意着车外四个人的一举一动。
“不会,我不会叫你死。”
说完,他扬起声,冲外面喊道:“都给我离远一点,如果不想她五经八脉都被烧断的话!”
果然,这一声吼掷地有声,惊得外面的人俱是一震!
不想她跟了别人,可是——
也不想让她死!
对视一番,三个人顿住身形,面前的司命微微一笑,冲他们一颔首,“三位,还是随在下离开吧,少主不会叫她有事的,这点请放心。”
放下车帘,霎时,狭小的车厢,成了个封闭的密闭空间。
朵澜浑身好像都在散发着热气了,丝毫不觉得冷,连身上的裘衣,也被她自己拉扯开了。
叹了一声,手指眷恋地在她的容颜上摩挲着。
“小叶子,你为什么总要招惹那么多外面的男人,而且,还带走我一颗心……”
说完,他自己动手,褪去自己的衣衫,露出壮布满肌的上半身。
自从回到教中,他的武功路数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略显单薄的身体,也跟着壮硕起来。
自己覆在她身上,小心地撑起自己,以免*她。
微凉的体温,一碰到她,朵澜就主动凑上去,将脸贴在他膛。
“嗯……”
舒服地叹气,她不断地用脸颊磨蹭着,不经意地擦过他前敏感的两个小点。
“呃……”
一声闷哼,嗓子里发出愉悦的声响。
许久不见,这小东西叫人发疯的本事,还真的是进啊!
一回头,撩开一丝缝隙,不嗔向远处吩咐了一声,“司命,叫人凿冰!要干净的!速速给我拿来!”
司命领了命令,闪身消失。
不嗔回过身,不知何时,朵澜已经主动攀附在他身上,汲取着那令人舒服的微凉的体温。
“热!热!”
她哑着嗓子,*已经干得有些微微起皮,自己控制不了地,来回舔着,想要解渴。
眼神暗下来,不嗔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她迷蒙的双眼,低声诱惑道:“想要凉快么?”
想也不想,朵澜重重点头。
他轻轻地挑起她的下巴,继续撒网。
“那你想不想一直跟着我呢,小叶子?”
好熟悉的称呼,朵澜歪着头,意识早已涣散了,想不通什么叫“一直”……
可是她好热,好难受,只要凉快下来,一直就一直吧……
她再次点点头,傻傻地展出个笑容来。
得到她的承诺,虽然不是在全然清醒的状态下,可不嗔也有了丝丝满足。
“好,就给你舒服!”
有些鲁地扒除着她身上厚重的冬衣,又怕她降下来体温后着凉,于是他并未全脱掉她的衣服,只是挑开亵衣,衣物散开地挂在身上。
他自己,也是同样只光着上身,下面都是完好。
不嗔吻住她,哺给她自己口中的津。
顿时,朵澜只觉得,浑身可怕的灼痛缓解了许多。
她本能地含住那泉水的源头,像是吃一样,津津有味地*着,不许他离开。
这样暧昧动情的勾引,有几个人能够受得了。
刚要*出口,外面响起司命不高不低的声音。
“少主,冰块。”
大手穿过车帘,不嗔接过来一个小木桶,“下午吧。”
外面很快没有声响了,司命无声地离开了。
桶里,是大小相差不多的冰块,极其干净透明,不知道这司命是在哪里这么快就找到了。
“乖,小叶子,我喂你吃凉快的。”
说完,他含住一块冰块,待那冰块在口中融化成毫无棱角的形状,才喂她,生怕那冰棱刮伤她的口腔。
“嗯!”
被凉凉的冰块一冰,好受多了,而且还解了口渴,朵澜大力地*着冰水,闭着眼的脸也舒展开。
“还要?”
不嗔忽然笑得危险,重新拈了冰块含入口中,却没有直接喂给她。
而是……
在口中含了一会儿,他的唇便开始在朵澜的身上移动起来。
咬着冰的唇,沿着锁骨一路向下,不断吮吻着,最后停在前的一粒*上,用力叼住。
冰和,被他一起含入口中*,惹得迷迷糊糊中的朵澜,受不了地一声尖叫。
“凉!”
她的小手,四处挥舞着,打在他坚实的肌上。
“凉还不好么?”
他吐出来,眼看着那一小块冰,落在她的身上,被那高温瞬间融化,成了一团水珠,滑落下去。
可是牙齿依旧不肯放过她,用力撕咬着,大手也不闲着,拉扯摇弄。
小小的车厢里,传来女人低低的抽泣,却不是因为痛苦,而是承受不住的快乐。
快乐太多了,她小小的身子,要受不了了!
“乖,很快就不热了……”
爱不释手地*了好久,不嗔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拍了拍她的小脸,紧闭的双眼下湿湿的泪痕,泄露了她的感官感受。
小身子被他弄得湿淋淋的,浑身颤抖。
融化的雪水,渗进晶莹剔透的玉肌中,莹莹发亮。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耳边只剩下他重重的灼热呼吸,还有那沙哑的温柔呢喃。
小脸红如火,雪肤不断渗出湿热的薄汗,冰块再凉,可是,只是一时的凉爽,朵澜不停地张嘴儿*着。
深吸一口气,不嗔也面色通红,忍了太久,终于可以不必再忍,想到此,他好兴奋。
捞起一块冰,直到不规矩的冰块融成一粒小小的冰粒儿,圆润光洁,他这才吐出来,吻*
惊得半昏迷的小女人一震,啊一声夹紧了双腿。
渐渐地,身下已经汇聚了好多水痕。
“可以么?”
擦了一把汗,睁开眼,不嗔望着身下的女人。
即使是这样的时候,他仍是不愿意逼迫她,强忍耐着等着她的同意。
“唔?嗯……”
“小叶子,相信我……”
他的呼吸与声音混淆在一起,有些字很快被重重的吻吞噬掉。
他轻柔的吻渐渐抚平了我心中的胆怯,紧夹的双腿稍微松开一些。
将细长的腿环上自己的腰,滚烫的硬物悍然闯入,火热的掌心,不断地抚弄着她同样灼热的脊背。
朵澜脑海一片混沌,浑身都是火烧般,令她口干舌燥,只是愣愣地任由摆布。
他扶住那纤细的腰身,似乎想要直达灵魂最深处。
慢慢放松自己的身体*着他的撞击,将身心毫无保留,她的指尖抓在他宽阔的背脊上,留下道道指痕。
他的手由着她的腰际上移,情动之时,手指-入她的发间,捧起她火烫的小脸儿。
暗哑低沉的声音,落在她耳畔,“小叶子,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人……”
第20部分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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