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金丝雀55
伍拾伍
地上横着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几乎全裸,脖子上的伤口血已然凝结,留下黑乎乎的一个洞。
朴正抬脚踢了那个男尸一下,嘴角勾起一个微笑。转身坐下,斜靠在沙发上,看着面前低着头等待发落的手下们。明明是仰视的角度,却给人以劈头笼罩的压力。
“谁开的枪。”
队伍里一个男子摇晃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迈了一步。很年轻的一张脸,好像还是个孩子。
“你知不知道车里坐的是谁。”
“背叛了您的男人,和您的女人。”没有犹豫的回答,仿佛早准备好了一样。
朴正愣了一下,头转去一侧,笑出了声。他站起身,向那个孩子走过去,贴近站定。
“很好。很好。”朴正抬手托起他的下巴,左右端详着,“你要我怎么奖励你的忠心耿耿。”
他鼓起勇气对上朴正眯起的眼睛,“这是我应该做的。”下巴被抓住,声音有些含糊。
朴正微微一笑,猛的把他推倒在沙发扶手上。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朴正却已栖身上去压住。他趴在那里,突然想起来小时候阿爸打他屁股的情景。
朴正修长苍白的手指抚过孩子的脸侧,微微的摇了摇头。“还真是嫩啊。”
他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突然下身一凉,接着就在一阵撕裂的疼痛中,很幸运的晕了过去。
朴沁轻轻的关上了千赫的门,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然后扶着墙壁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脱下身上的衣服,回手扔进了垃圾桶。站在莲蓬头下面,任凭冰冷的水从头上浇下来,一动也不动的,像座雨中的石头雕像。
他今天杀了人,两个。做过那么多次密的外科手术的灵巧的双手,把刀子捅进活人的颈动脉上,一击即中,准确无比,噗的一声,简单得很。
心中并没有多少愧疚,原来向那个方向踏出一步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难。一个多月,挣扎过,反抗过,最终妥协,最终让心成了一块坚铁。
人在自己有了非要得到不可的东西之后,是极度自私的。这不是人自己的错,都是惹得祸。
可是他的心在痛。他满脑子里都是多年前,千赫仰着的头,溢满崇拜的大眼睛,“四哥是医生耶,我以后也要像四哥一样,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
那时候的千赫,单纯,快乐。那时候的自己,自信,满足。
人为什么要长大,为什么要有,为什么会为了一种本就错误的感情,不择手段,做出更多错误的事。
朴沁的身体,突然想起了千赫,想起了她的温暖,昂扬了起来。千赫穿着那样感的睡衣靠在床上,雾蒙蒙的眼神,浑身欢爱伤痕的样子塞在脑子里,不停的膨胀。他额头上的一条青筋暴了出来,急剧的跳动着。
他胡乱的擦干了身体,换上自己的衣服,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东西。但是你必须协助我……”
朴正的车停在宇文家的门口,他一侧的嘴角向上勾着,眯着眼看下人把那辆破吉普车开出去处理掉。
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脑子里在想什么,真的以为回到父亲大人的管辖范围,自己就不能怎样了么。上次父亲寿辰那次回来,要不是他多事,千赫的第一次就是自己的了,哪里轮得到那个臭未干的小子。
管家说朴沁去了父亲大人的书房。怎么,开碰头会议么。他还真不相信四弟有那个胆量对父亲如实说出他们对千赫做出的事情。父亲虽然一生风流,毫无道德约束,应该还没有大方到放任自己的两个儿子轮番上自己最宠的女儿。
朴正毫无顾忌的走向千赫的房间,推门走了进去,没有人,浴室里有哗哗流水的声音。他坐在千赫床边,抚着他买给千赫的黑色蕾丝睡衣,心里突然有种嬉虐的冲动。
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弟弟还能耍出什么样的花样。抱着猫耍耗子的心态,朴正在水声停止的时候,又走出了千赫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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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赫走进父亲大人的书房,绕过屏风,父亲就坐在沙发上,表情看不出情绪。四哥站在沙发旁边,头发梳理整齐,已经换了衣服,纯棉的衬衣,看起来好像身边有阵风,松松的有种成仙了的莫名感觉。
父亲看千赫进来,冲朴沁点了下头,朴沁双手背在身后,微一弯腰,退两步,转身走了过来。千赫看着他的身影走近,心跳突然加快。可是他经过她身边,没有迟疑,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一阵熟悉的香皂味道飘过,千赫下意识的咬着嘴唇。
“丫头……”宇文俊治向后靠在沙发上,头发已经花白,但依然算是个帅老头,身材也保持的很好,肌结实,交叠的双腿笔挺修长,只是眼神带着些许倦怠。
“过来。”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招呼有点儿走神的千赫。千赫深吸了口气,走过去坐下,嘴角扯了扯,算是微笑。
“疯够了,知道要回家了。女孩子家,还是应该好好在家里待着。”
千赫点点头。她不知道如果当年没有吵闹着要独立,会不会还是这种结果。或者说不定来的更早吧。
俊治抬手拨开千赫脸侧的碎发,专注的上上下下看了一会儿,手跟着一声叹息落了下去。“时间过的真快,你都这么大了,越来越有女人味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
“怎么会,父亲站在四哥旁边就像是兄弟一样的。”
“你是说你四哥长的老气?”俊治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是时候放手让孩子们去搏一搏了,也是时候为你的将来打算打算了。”
千赫一怔,“父亲,我还小,不着急嫁人的。我还想多陪您……”
俊治摆摆手打断了千赫。“女孩子早晚是要嫁人的。我会帮你好好物色个合适的对象。”他捞起千赫抓着沙发靠垫的手,放在手里拍了拍。“我一直也没怎么约束过你,你已经在外面疯了五年,先在家里住一阵子,收收心吧。”
千赫陪着父亲聊了阵子小时候的事情。离开的时候,俊治拉着她说了一句话,让千赫有些心虚。
“你的哥哥们对你还好吧。从小在一群男孩子堆里长大。真难为你了。”
千赫抬头偷偷瞥了一眼,父亲的眼睛里有些看不懂的神色。
就这样?四哥跟父亲说了什么。结论就是赶快把自己嫁出去?也对吧,把她这个祸铲走了,兄弟间的矛盾,威胁家族名誉的丑闻,什么都解决了。
就算四哥不说,千赫不信父亲大人什么都不知道。二哥四哥之间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他似乎也没有怎样过问。也许他觉得,偶尔的荒唐无所谓,只要及时扯回正途就好了。
父亲也是为了自己好吧。可是心中多少有些隐痛。父亲这样的决定自己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是还以为他老人家能使出什么样的奇招呢。现在想来也用不着,最简单的方法,只要奏效就行。成了别人家的老婆,他们就看得见吃不着了。
抱着枕头窝在床上,千赫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她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闷在屋里。她唯一能做的,似乎只剩下了等待。
只不过现在等待的不是二哥。她等着,等着四哥像之前一样,打开门,笑眯眯的走过来,并排坐在她身边,给她带来好吃的巧克力,陪着她聊天。但是他没有来,一直到女仆上来通知她晚膳,他也没有来。
她知道以四哥的格,很难装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再像之前那样当着别人的面自然而然的表现亲密。其实四哥不来,自己也可以去找他啊。他的门就在走廊那里,紧闭着,敲一敲就开了,自己那么害怕做什么。
她抬手了他最后碰过的地方,额头上他嘴唇的触感已经淡到连记忆也不那么清晰了。她感觉出来,这一个多月四哥变了,变的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很是惶恐。
千赫叹了口气,自己是怎么了,一直无所畏惧,疯疯癫癫的假小子千赫跑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自己变成这样孤单一人呆坐着胡思乱想的小女人。
她抬手胡乱的抓了抓头发,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多少有了一些之前不羁的样子。但是有一点她已经无法改变,她看到了自己那双眼睛,漂浮着一种迷茫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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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赫走进餐厅的时候,发现二哥和四哥都在。两个人在父亲面前戏演得很足,兄友弟恭。看见她出现,两个人都看了过来,两道目光,冰火两重天。
她走过去,原本属于自己的父亲身边的位子被四哥占了,他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千赫只好挨着四哥坐在他的左边。二哥举起杯子喝了口水,眼角瞟了过来,目光包含了太多东西,过于复杂,千赫不敢迎上去,深深的低着头。
气氛很诡异,饭吃得很辛苦,千赫完全没有吃出任何味道。父亲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讲话,她又不敢提早离席,只是低头应付着。
“千赫总算回家来了,真难得啊。”二哥微笑着开了口,千赫头皮一紧,“这么多哥哥的家都轮番住过来了,还是觉得家里好吧。”
千赫过于紧张手抖了一下,叉子掉在了地上,她下意识的弯腰,却被右手边的朴沁抬手托了一下。她抬头看向朴沁,他只是向身后的仆人摆了下手,新的叉子送了过来。一连串的动作,他都没有看她一眼。
不知道怎样结束了晚餐,千赫走进卧室之后,无力的靠在门上,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他明明从二哥那里救了她出来,他明明还在车里吻了她的头发,他明明那样霸道的抱着自己走进了这个房子,他明明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吻了自己的额头。为什么他像突然变了一个人,开始对自己那样淡漠。
父亲和他说了什么,他和父亲说了什么。为什么一切在一瞬间都变了。
因为自己要嫁人了,对方是谁还不知道呢,没谱的事情。他就开始和自己划清界限保持距离了。还真是识时务啊。
早这么懂道理,当初干吗招惹自己呢。和自己亲妹妹干出苟且之事,然后再抬脚踢到别人家里去。装了一辈子温文尔雅,到头来比二哥还不如。
千赫气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嘴里喃喃的骂着。卑鄙,懦弱,无耻,下流,掺杂着无数登不上台面的词句。
最终还是骂累了,大瞌睡虫千赫趴在床上就晕了过去,脸颊上,还带着泪。
夜色阑珊,一个男人轻轻的打开了千赫卧室的门。他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床上大字形趴着的黑影。
千赫迷迷糊糊的梦到有什么沉重的东西从背后压着自己,她想张口呼叫,一团软布被塞进了嘴里,只能含糊的发出呜咽声。
梦中的那个地方很暗,但是她知道那是在自己的卧室里,脸下的枕头是自己的味道。她努力想扭过头看看身后的人,却被一把抓住了后脑,连动也无法动。
男人伸手拉扯着她的睡衣,扣子嘣掉了,弹到床头柜上铛的一声轻响。后背接触到空气,有些冷,千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无助的扭了扭身体。的吻落下,沿着她的后颈,肩胛骨,脊柱蔓延着,激起千赫一身的**皮疙瘩。如此娴熟流畅的动作,难道是二哥?
男人从背后舔着她的耳垂,她觉得浑身酥麻到不行,但是还努力的想要回头看看身后的人到底是谁。无奈他的手一直抓得很紧,自己一挣扎,感觉后脑要被捏碎了。
烟味,淡淡的,但是被她捕捉到了。很熟悉的那一种。
被二哥调教了一个多月的身体异常的。身后的人轻柔的,暧昧的,肆意的挑拨让千赫的身体一阵阵的,迷茫中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柔腻低吟,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撂人。
身后的男人动作一怔,显然被千赫的撩起了更的,压在千赫身上的身躯肌一紧,千赫觉得掐着自己的后脑的手似乎又加了一份力。
睡裤和内裤被人单手扯了下去,男人长臂一捞,把千赫的下身揽向自己,略迟疑了一下,把手从她身前向下探了过去,轻柔,却放肆的拨弄着。
千赫把手撑在头两边,现在她的姿势很不舒服,抬高的身体几乎让她的脸埋进枕头里面去了。来自身体极度的兴奋和略微的缺氧,让她的呼吸非常的急促,带着浓重鼻音的不知道是在抗议着不满,还是张显着升腾的,像水面的涟漪一串串蔓延开去。
男人在这充耳的呢喃中再也忍不住了,扶起自己的昂扬,贯穿了千赫的身体。一声伴着一声满足的叹息同时响起,然后戛然而止。黑暗中的寂静那样的诡异,没有呼吸声,隐约的两具白色的人影一动不动的停在那个紧密交合的状态,仿佛雕像一般。
不知停留了多久,男人开始缓慢的退出,那样的慢,让千赫以为他要放弃了,却又突然用力的推了进去。这一下之后,他仿佛做出了一个决定,再没有犹豫,疯狂肆意的驰骋起来。
千赫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晕厥了,她拼命的呼吸,却仍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渐渐涣散。在最后一丝理智被吞没的一刻,她似乎感觉到压在头上的手松开了,并且拿走了她嘴里塞着的布。她已经无心无力也不需要再回头看身上的男人到底是谁,被堵在嘴里的娇柔妖娆的魅惑一瞬间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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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赫一早醒来,自己衣衫整齐的躺在床上。昨夜的是梦么,感觉那样缥缈,不真实。不过就算自己不是医生,也能感觉出来自己身体的酸疼和下身的异样。
举头三尺有神明,人不能随便在背后骂人。无论怎样,那一声叹息了他的身份。他还是来了。应该开心,还是悲哀。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让自己面对他。一种奇怪的感觉,像一块顽石,压着她的心。
她本不想下楼去吃早饭。可是这虽未身经百战,却也算是身经数十战的身体早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疲倦。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没有吻痕,眼睛下没有黑眼圈,恩雨滋润,眼神流光溢彩,神的很。
走进餐厅的时候,朴沁没有回头看她,千赫默默的坐在他旁边。她的心一直抖,抖得快要掉到胃的下面去的时候,一只温热的大手在餐桌下轻轻的握了她的手一下。偷偷的斜眼去瞟,四哥依然如昨日晚膳时候一样的面无表情。但是千赫的心却停稳了。
千赫这才抬头注意到桌子对面二哥带着斜肆微笑,若有所思的眼神。没忍住,又抖了下子。
傻傻的小女人,患得患失的让自己的心坐过山车一般。她虽然不知道四哥心里在想什么,单单这一握,却塌实了下来。
朴沁靠在阳台的扶手上,烟在手中已经燃尽,顶着长长的烟灰。他对自己昨晚狼人变身的举动有些踌躇。也许真的是月亮惹得祸,在黑暗里看着敞开的窗帘落在床上的一片明辉,就忍不住想起了千赫月光下柔润丝绸般的身体,就疯狂的想拥抱那温暖,然后把自己深深的埋葬进去的坟墓。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面对千赫。因为自己无能的愧疚,还是这过去的一个月和那些女人之间成就的事实,让他自己觉得自己很龌龊,肮脏。他甚至有点儿想让千赫把自己误认作二哥。他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逃避责任的嫌疑。
在他忍不住叹息出声的一刻,他知道他已经无法隐瞒。片刻迟疑之后,他突然觉得心里面瞬间豁亮了。他爱她,他要她,其他的一切其实不那么重要。横在他和千赫之间的障碍已经足够多了,不需要自己再去挖一道鸿沟。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把千赫送去安全的地方。他自己和二哥之间的斗争,和伦理道德,家族荣誉的矛盾,迟早要解决。只是这期间,他不想让她再受到任何波及。
“很会抓紧时间么。”朴沁的手一抖,完美的烟灰雕像一瞬间瓦解,飘摇落下,在风中吹散了。
朴正走过来看似亲密的揽着他的肩膀,在朴沁的耳边轻轻的说。
“的确,很特别的味道,在试过那么多之后,这种味道更加让人上瘾。”
朴沁的手攥得指节发白,隐忍着。
“说的我都有些忍不住想要再试一试了。”
一拳挥了过去,带着愤怒的风,停在了朴正手心里。他勾起嘴角,冲朴沁摇摇头。
“还是这么大火气。我说的是烟。”
看着朴沁身体一僵愣在那里,朴正哈哈笑着转身走了。
“认输么?”俊治像个孩子一样得意洋洋的表情,往后歪靠在椅子扶手上。
千赫坐在阳光下,皱着眉头,把手里的棋子随便扔在盒子里。“父亲大人太厉害了。”
俊治看着千赫低垂着不敢面对他的样子,“不是我厉害,是你下的毫无章法。”
千赫舔了舔嘴角,点点头,“我已经五年多没有下棋了”。
很白痴的借口,明明一直心不在焉。俊治没有追问,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父亲大人,我……”
“再陪我坐一会儿。”
千赫有些不自然的端起茶,侧过身喝了一口,挡住脸,偷偷的叹了口气。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千赫一愣,咬咬嘴唇,没有回答。
“斯文点儿的?斯文点儿的好,对你温柔一些,女孩子是要被宠着的。像你四哥那样的男人就不错。”
千赫无法回答,心咚咚的跳起来,她怀疑坐在对面的父亲是不是也听见了她的心跳声。
俊治瞥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千赫,嘴角抖了抖。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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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赫靠在朴沁的怀里,伸手摩挲着他前结实的肌。
“怎么会一下子瘦了那么多。而且还开始抽烟。”
朴沁低头看着千赫噘起的嘴,轻轻的啄了下去,“还能为什么,想你想的啊。”
千赫的脸一下子通红,这个四哥,什么时候学会这样油腔滑调,油嘴滑舌,甜言蜜语的了。
说实话,分开的这一个多月四哥的确变了很多。开始自己还有些惶恐,如今看来,还是有相当振奋人心的改变哦。
下意识的,她抬手开始揪他晕上长出的一长长的毛发。才揪了两下,罪恶的手就被朴沁给紧紧攥住了。
“小坏蛋,真的想让我尽人亡啊。”的呼吸喷在千赫脸上,她这才发觉到了自己又闯祸了。她刚要张嘴认输,灵巧的舌就已经侵了进来,轻抚勾挑,辗转吮吸,效率相当之其高的让她头脑发涨,呼吸困难,急速的喘息起来。
如今几乎每天晚上四哥都会来。千赫也渐渐习惯了他白天一副木头人的样子,自觉自愿的做着最熟悉的陌生人。
偶尔回来的兄弟和下人开始还会奇怪,从小就跟橡皮泥一样粘在一起的两个人怎么如今见面连个招呼也不打。后来他们也自以为是的想明白了,千赫这次回家是等着父亲大人的决定找婆家,待嫁的女子,自然要和所有雄生物保持良好距离了。
他们两个和很多热恋中的男女一样,玩着偷偷,人前装模作样,桌子下面拉拉扯扯的游戏。没人的角落,朴沁会把千赫困在他的怀和墙角之间,辗转的品尝她的甜美,一直到两个人都开始气喘吁吁,接近忍耐的极限。
千赫几乎想要以为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了。却没有发觉朴沁不太寻常的放纵里带着一丝不舍。而朴正看着她的眼神,已经越来越无法隐藏的。
二哥在花房里拦到来剪花材料的千赫,她心惊胆战的想要躲开。朴正叹口气,一脸委屈的看着她,“我就这么可怕么,让你整天躲着我。咱们在那个小渔村的一个多月不也相处的很融洽。”
从未看过这样的二哥,千赫突然觉得一阵心软,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了刺猬一样的一身防备,站好了听他讲话。
“让我在抱抱你吧,我知道你选择了老四,但是你能不能让我再抱抱你,就算你照顾照顾我的情绪,就算是哥哥和妹妹的拥抱。”
看着二哥平时冷冽的眼睛里那种哀怨,千赫看着他向自己靠了过来,并没有挣扎,只是揽在二哥怀里的身体有些僵硬。
朴正把头靠在千赫肩膀上,轻轻的在她耳边说话,“那段日子,我最喜欢喂你吃饭,小的时候,总是老四喂你,照顾你,你知道么,我有时候会嫉妒他……”
温热的呼吸轻轻的吹在千赫的耳垂上。朴正很满意的感觉到千赫身体软了下来,那是她的带。千赫脖子的侧面和脸颊开始泛红,不过她自己没有注意到,她在认真的听着朴正难得一见的真情告白。
回想着小时候的故事,想着那一个多月和二哥一起的生活。的确,也许小时候的他喜欢欺负自己,至少最近的日子他对自己的关心和温柔并不比四哥少。
看着千赫若有所思的走神,朴正搭在她背上的手指隔着衣服轻轻一动。千赫觉得前一松,还没有反应过来,略微冰凉的手已经从衣襟下伸了进去,毫无障碍的抚上了她的。
等到千赫又羞又急的想要呼叫,朴正早已欺上她的红唇,如数吞掉了她的挣扎,鼻子发出的胡乱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撩人的。
轻轻的挑逗,暧昧的抚慰,朴正对怀里这具无比熟悉的做出的每一个动作,一声呼吸,一分力气都不曾浪费,高效率的把千赫化成了一滩融化的黄油。
他放开她几乎快要窒息的唇齿,抬手三两下扯碎了千赫身上的衣服,翻转她的身体让她爬在透明的玻璃墙上。
几乎已经站不稳的千赫被挤压在冰凉的玻璃窗和炙热的身体之间,脸颊和膛被玻璃挤变了形。朴正凑到千赫耳边,轻轻的舔着她的耳垂,低声地呢喃着,“你喜欢他这样挑逗你?你觉得我和他,谁比较让你感到舒服。”
千赫听见身后腰带扣叮当的声响,贴在玻璃上无助的挣扎了一下。火烫坚硬的推挤到她大腿间,耳边又响起朴正恶魔一样的低吟,“我觉得,相对于那个禁欲三十年的苦行僧,我和你的身体,似乎更和谐。”
一瞬间充斥了她的身体,千赫口中忍不住溢出一声绝望的。朴正让她稍微离开玻璃墙,一手揽着她的小腹让她迎合自己的律动,一手探上她的前,般的搓揉挑动着。
朴正略伏向前,在千赫背后继续不知疲倦的唠叨着,“看我们可爱的妹妹叫得多好听,还想勾引多少个哥哥做你的裙下之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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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玻璃墙被管理花房的下人擦得干干净净,这种无时无刻都有可能有人走过,看到他们表演的状态实在让人异常兴奋。千赫的羞愧绝望,朴正的难当,这一场之战比任何时候都更激烈,更让人疯狂。
朴正穿好衣服本想要把千赫丢在这里不管,谁叫她一回来家里就每晚和老四泡在一起。走到花房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目光罩住全身上下的正扶着放花盆的台子挣扎着站起来千赫,心下又不忍了。
看到朴正又走了回来,千赫酸软的腿忍不住抖了一下,踉跄着跌了下去。好在朴正的动作够快,否则堆叠着深深浅浅的吻痕的皮肤,可又要多几处擦伤了。
看着怀里的女子因为退却,加上忿忿而急速起伏的膛,修长的长腿无力的弯曲着,一条糜的湿痕沿着大腿内侧缓缓蔓延的样子,朴正的身体又开始燥热起来。他叹口气,自己视女人为粪土的“一世英名”算是毁在她身上了。
朴正用千赫放在一边的外套把她裹好,横抱起来。“放开我。”千赫抵着他的,无力的挣扎。
“那我可真的放了。”朴正的手一松,千赫尖叫一声,下意识的揽上了他的脖子。寡情的薄唇勾勒一道完美的弧度,把怀里的向上颠了颠,跨步出了花房。
话说从花房到主屋的距离不短,晚秋的小风儿飕飕的吹着千赫裸露在外的小腿。她不敢看一路都有谁注意到了自己这个狼狈的样子,把头深深的埋在朴正的怀里,抓着他前的衣服,不停的哆嗦着。
朴正突然觉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很爽,一路带着淡淡的微笑,让那些知道他这张冷面一笑就没好事的下人不敢正眼看他,远远的躲了出去,竟没人注意到他怀里到底抱着谁。是谁都无所谓,反正肯定是个可怜的女人。
走到千赫卧室门口的时候,朴正看到了愣在走廊那边的朴沁,心情更加开心,挑衅般的低头吻了一下千赫的额头,很满意的看见朴沁抖动的嘴角和紧握的拳头。
千赫讶异的抬头看二哥,又顺着二哥的眼神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四哥,心脏咣当一声向着无底洞沉了下去。她的嘴动了动,没说出什么,想哭,眼睛干巴巴的,那么清楚地看着四哥燃着火苗的双眸。
朴正走进卧室把千赫放在床上,把她紧紧抓在手里的外套扯了去,看着她睁得大大的眼睛,叹了口气。“休息一下,去洗个澡。”转身前还不忘顺便在她前抓了一把,听着她压低声音的惊叫,心满意足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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