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令人神魂颠倒的大肉棒本应是青春少男的梦想,但少年木奉却反而感到无比困扰。
在"神蹟"显现以前,他已经是个拥有足够光芒与爱的孩子。师长信赖他的能力,朋友喜爱他的性格,更有无数人倾慕于他的外表魅力。
他清楚知道自己被爱着只因为他是他自己。
如今,人们看向他的时候不再看进他眼底,他们眼神游移下瞟,时时心神不宁,甚至无法专注倾听他说话。
从来都是天之骄子的肉木奉无法忍受这种忽视──即使竞争对手是自己的肉棒也不行。
更别提那些三不五时就要来一遍的不可控混乱了;儘管木奉逐渐抓到不在公共场合勃起的诀窍。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一个平凡无奇的放学日。
木奉和他有那幺一点点点点心仪的女同学一起值日。打理完教室整洁后,两人趴在讲台上一起填写班级日誌,一边闲聊起今天上课的内容。
对方是个文静而聪慧的女孩,常常与木奉轮流佔据班排第一名,他向来享受两人切磋学业的小时光。
但今天的对话却异常不顺。女孩频频恍神,心不在焉,也不像以前那样因肉木奉的一言一行而露出羞涩情态。
肉木奉没来由地觉得一阵心烦,而心里这股恶气几乎是瞬间传达到他的胯下,引发惊心动魄的刺激感。
他下意识觉得不妙,一抬头,只见女孩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红晕,化为近乎放蕩的表情。
还未及他反映,女孩就一脸癡迷地撩起制服裙摆,开始肆意抚慰自己,若无旁人。
在一片嗯嗯啊啊的呻吟声中,肉木奉仓皇冲出教室,一路狂奔回家。
他在浴室里疯狂套弄涨硬生疼的大肉棒,终于在痛快激射而出(第一道激流在磁砖壁上拍出一道裂痕)的同时也呕吐了出来。
木奉再次回神时,脸上已然潮湿一片。他不确定这是一直开着的莲蓬头洒下的热水抑或是自己的泪。
哭泣已经是太久以前的记忆,但向来早熟自持的他现在非常想好好崩溃痛哭一场。
他彷彿已可窥见自己未来的宿命,却完全无法接受。
他迷茫,他惶恐,他不甘,他怨恨上天不公,让他毫无理由地受苦。
一根威力无边的大肉棒又不是我所求的。他想。这并不是我的错。
我的人生才正要开始,我还没尝过情爱与慾望的真正滋味,而我的机会已然被剥夺。
凭什幺?到底凭什幺?
肉木奉足不出户、怨天尤人了好一阵子,那几天大肉棒尤其狂躁,彷彿被他愤恨的情绪感染,连带又导致远近周遭好几齣闹剧与悲剧。
***
"那段时间的事──哎,细节太丢人,不说了。"
这是新婚蜜月第七天晚上。吕思品性子畏缩怕生,但好歹经过几天长时间激情交流,总算稍微敞开心防,性事过后敢和肉木奉依偎在一起,多说些床头私语。
此时他乖巧地趴在肉木奉厚实的胸膛上,肉木奉揽着他柔韧的身躯,自然下垂的手顺势在被单下轻轻扣弄他还湿软着的小穴,漫不经心的动作像在逗猫,吕思品配合的轻哼声也像小猫一样挠人心尖。
也许是欢爱后的气氛太放鬆、太亲暱,肉木奉不知怎地,就把那些陈年破事都说给怀里人听了。
"回想起来,我那阵子完全就是个自私的屁孩,只会一股脑儿地钻牛角尖,想着自己有多委屈,殊不知麻烦都是自找的。"肉木奉自嘲道。
吕思品闻言,静默半晌,好容易才憋出一句:"你不自私。"
"嗯?"慵懒低沉的鼻音在上方响起,带动他头颅贴着胸膛共鸣震颤。吕思品偷偷喜欢这种感觉。
"你,你一点都不自私。"
他试着地组织语言:"在教室里那次,你硬着,她湿着,还是你喜欢的女孩,你的反应却是拔腿就跑。你的愤怒不是因为自己困扰,而是不想伤害别人吧?就连在最偏激最不理智的时候,你也还记得把自己关在家里好把影响降到最低。"
吕思品许久没有这幺长篇大论过,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逾越了,但顿了顿,又忍不住再强调一句:"你不是屁孩,你是有责任感。"
说完,带着点"辛苦了"的意味轻轻蹭了蹭肉木奉的胸膛。
此时静默的人换成了肉木奉。良久,他才缓缓笑开来。
"我师父说过几乎一样的话呢。"
"你师父?"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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