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天空是灰的。
父亲时常跟他说,这个世界并非不是黑就是白,事实上,根本没有所谓的黑与白,有的全是混浊的灰。
他就不明白这个道理,是非黑白,对错曲直,这不是分的清清楚楚,只有被私慾蒙蔽双眼的人才会分辨不出来。
灰色,还真的是灰的,他的眼前一片模糊,所有的色彩都晃蕩成一糊分不出差别的盲块,玻璃外的天空没有阳光没有云朵,纯灰色的阴天沉郁得吓人,彷彿滴墨晕染一池清水,最后一抹澄澈没多久就被他吐出的雾气糊在玻璃窗上,夹带湿意,水珠,混浊的雾气和淫秽的热度。
「还有力气分神,嗯?」
猛然一记深入,余时中含在嘴里的呻吟没能忍住,畏颤颤得渗出唇缝,强忍的情慾一旦找到宣洩的出口,就像水龙头般完全控制不住,他只能失神得任由淫靡的喘息从唇隙滴漏出来,正如他湿泞一片的下身,各种液体沿着大腿根部降下不同轨道的痕迹一直流至地板,在价值不斐的地毯上留下暗沉的印渍。
「啊……嗯……嗯、不要嗯……」
「不要什幺?」
「不、嗯……再插、嗯……」
「再插是幺?宝贝,这幺淫蕩嗯?插这幺久还不够吗?」
余时中气得眼前出现短暂的黑旋,杜孝之野兽般的低吟饥饿得啃噬他的耳膜,配上他喘息不止的娇吟,就是煽诱至极的饷餍。
他好不容易组织成言语的谩骂刚提上喉咙,立刻被身后没有在控制力道的撞击,快又狠的连续几下深根没底,全被顶个破碎,灰烟不剩。
他双手撑在明亮洁净的玻璃窗上,外面即是从高空俯瞰整座都市的景緻,放眼望去皆是林立在精华区的商楼大厦,每座大厦上都坐落整齐的棋盘状方形反光玻璃窗,就像一双双乌黑的眼睛,全程目睹他翘着红肿的嘴唇,撅着窄小的臀,腰弯得几乎被折断,双腿被拉开到极限,后头紧緻的小穴屈辱又不胜蛮力得吞吐着男人暴虐的慾望,才瑟缩得癒合又被粗暴的撞开,已经不晓得多久时间过去了。
他的双腿因为负荷不了长时间粗暴的对待,已经颤抖得不成样,要不是杜孝之一手提着他的腰肢,他现在绝对早在地毯上瘫软成一团。
而在他背后耕耘不歇的男人伸出另一只手则的两根指头插进他的嘴里,夹住他湿软的小舌,和着流泻不止的津液翻搅,用指腹摩擦他柔软的内壁,彷彿模仿下身激烈抽插的动作,每个粗糙的茧纹都令人难以承受,男人恶劣得蹂躏余时中敏感的感官,和所剩无几的意识。
杜孝之玩够他上面的小嘴,贸然抽出被含得舒服的手指,唾液缠着男人的指尖牵出绵延不捨的津丝,余时中狼狈得嚥下喉中的唾液,却还是渗出一大半,水淋淋得勾黏在杜孝之粗长的手指,令人不得不联想到其他的地方是否也是如此。
余时中清楚得看到杜孝之抽出手指的一幕,自己的舌头湿黏得吸附在他的手指上,好像捨不得杜孝之抽开似的,当下羞耻到想咬舌自尽,却只能无力得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男人贴紧他的耳尖,情慾交杂得低语:「谁在插你?」
余时中压根不想理他,或着说他完全没有余裕理会男人的提问。
「嘘,小声点,你扭得这幺火热,不怕弄开烟雾探测器?」
余时中被男人逐渐不再收敛的速度和力道撞得害怕到不行,额头随着失序的颠簸一下接着一下磕在玻璃墙上,很快就磕出一片红印,他抽抽噎噎想求饶,出口尽是黏呼呼的呻吟:「不、不要了,真的、呜嗯……」
「你还没回答我。」杜孝之忽然掐住他的乳头,重重捏了一把,余时中顿时抽蓄一般激颤不止。
「啊!」说实在,那里早就没什幺知觉了,做到这种程度哪有什幺舒服不舒服,除了疼痛就是超过疲乏的麻木,根本没有其他的感觉,没有减缓折磨的方法,只能期待男人早点尽兴放过他。
男人除了用肉体征服他,也不忘用言语剥夺他仅剩下一点点的羞耻心:「谁在插你?谁能弄得你那幺舒服?操你操得下面水流不止,湿得都快夹不住了,要是滑出去了,谁来满足你和你那缠人的小嘴巴,嗯?」
余时中咬紧下唇不愿出声,杜孝之这次不打算撬开他的嘴,而是用虎口钳住他的喉颈。
「哈嗯、嗯啊、嗯嗯、哈……!」
「回答我,嗯?是谁在干你?」
「哈啊、」余时中吸不到气,惊慌得提尖嗓子,他天生嗓音中间偏低,还带着点少年的青涩,一下子拔高八度势必残破不堪,破得楚楚可怜不说,那几乎要被折断的呻吟更加惹火男人不可收拾的兽慾:「放手、哈……是你、你在干我,求你了、嗯、嗯……」
「我是谁?」
「哈啊、你,轻点、求嗯……哈嗯、轻……」余时中擒着泪,随着耸动的幅度,断断续续的哭嚷时大时小:「杜、杜先生……」
「嗯?我在做什幺?」
「在、嗯……啊、在干我,杜先生、在、在干我……」
杜孝之奖励式得吮吻余时中的唇角,循循诱导他用毫无自觉的媚调说出男人想听到的答案:「那我是你的谁?」
他的谁?杜先生是他的谁?
余时中想不出来,只觉得脑筋被搅成一团再被一点一点抽出脑袋,手臂和双腿不停打颤,他再也无力撑住激烈的攻势,手掌沿着玻璃往下擦出湿濡的手印,眼见上半身就要滑下去,杜孝之从背后用宽大的手掌按住他的手,提起来压回玻璃墙上恢复成原本的姿势。
「别怕,我撑住你。」男人轻轻舔吻他额髮间的细汗:「嗯?回答我。」
杜孝之顶到他的最深处,然后就像插桩一样一动不动,把他钉在玻璃窗上,彷彿在等待他的回答。
余时中脸颊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只觉得下身烫得像着了火,他几乎被男人粗烫的硬物顶离地面,要不是拚了命得颠着脚尖,他连地板都踩不到。
男人蛰伏在他身上,低声命令他:「说话。」
「不、不知道,嗯、我踩不到地、嗯杜先生我、……啊!」杜孝之突然往后稍稍退出一些,他把手伸进余时中的右腿弯,猛然抬起他的右腿,同时贴紧余时中的背脊,往前挤到玻璃墙上,余时中整个人被压进透明的玻璃窗,两人的肉体几乎融在一起,余时中是立刻痛叫出声。
余时中觉得周围一片耳鸣嗡嗡,却又隐隐约约听到杜孝之愤恨得咬牙,但身体的痛楚更真实,每听到一个字就被用力往更深处激撞一下:「我是你的谁?」
「嗯、嗯、嗯、嗯、啊……我、不知道,我真的、求嗯……对、不起……」
「不知道吗?」杜孝之的声音突然冷下来,连接在一起的地方却疼得快出火,不止被完全填满,更像是直接被贯穿嗓子眼,余时中觉得自己要被男人撞坏掉了,他怕得要死,又觉得死不瞑目,本能抓紧唯一能攀附的手臂,又觉得自己蠢,竟然沦落到要向搞死自己的人献媚。
没能满足男人的要求,余时中觉得自己惨了,但如果〖】..他已经放弃求饶,求什幺,杜孝之才不会饶他。
他刚闭上眼睛,立刻猛然被拉开大腿,余时中惊愕不及,灰濛濛的视线已经倒转一百八十度,杜孝之拉开他的右腿把他整个人从背对的姿势翻转过来面对他,却没有抽出他的身体,即使有残余得液体,瞬间被撕裂的痛苦还是让余时中双眼一翻,险些昏过去。
「不知道,就想到你知道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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