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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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分房而睡

凤阳公主由秋嬷嬷的陪同下来到东暖阁,刚好大夫从里面走出来,一问之下,才知道上官婉儿有气喘病,于是,急急走进去内室。

“她怎么了?”她问坐在床沿的儿子。

“大夫说她气喘不过来,休息一会便没事了。”墨澈淡然回道。

这时,上官婉儿嘤咛一声,缓缓张开眼晴,除了墨澈外,还看到一张有陌生又有点熟悉的脸孔。

凤阳公主握着她的手,眼晴微微发红,微微激动道:“婉儿,妳醒来啦?”

“妳是……公主婶婶?”上官婉儿迟疑道。

“猜对了。”凤阳公生热络地拍拍她的手,笑道:“丫头,想不到妳长得这么大了,越大越漂亮,婶婶几乎认不出来。”

上官婉儿坐起身,红着眼睛道:“公主婶婶……对不起,婉儿现在才来找你们。”

“傻孩子!这些年来,我们一直都在找你们。对了,怎么只得妳?妳爹娘和妹弟呢?”凤阳公主问道。

“他们……”想起前尘往事,上官婉儿不禁一阵鼻酸,“爹和娘被山贼杀害了,他们连弟弟也不放过,而我跟然儿因此而失散了,幸好有对没儿女的中年夫妇收留到我,他们就是我现在的养父,可五个月前,因为得罪了卧龙寨的人,他们全都离开我了,我而……”她因哽咽无法说不下去,泪流满面。

“天啊!”凤阳公主抱着她,轻轻拍着她背脊,心痛道:“可怜的孩子!别怕,以后这里便是妳的家,再也不会有人欺负妳。”

“公主婶婶。”扑到凤阳公生怀中,上官婉儿凄婉的说道:“婉儿想找回失散多年的妹妹,婉儿好想念她呀!”

“找人就让墨澈派人去吧。”凤阳公主为她擦去眼中的泪水,并向她保证。“放心,我们一定会帮妳找到妹妹的,妳就放心在此住下吧。”

上官婉儿眼眶再度泛红,亲情的滋润让上官婉儿绽出安心的笑容,不知想起什么,又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可是,我这样住下可好吗?澈哥又娶了妻子,我……”

“好,当然好啦!妳是澈儿未婚妻,这事早就定下来了。欢儿嫁进来是皇上的圣旨,皇命难为,但又不能刚娶了她,妳又进门,再婚至少相隔三个月。”凤阳公主想了一下,“这样吧,挑个吉日,三个月后让澈儿娶妳进门,那妳就是侧王妃,有了这个身份,妳可以安心了。”

一旁的墨澈听到凤阳公主这个决定,薄唇抿着,并没有立即附和,而那双深邃得像黑琉璃的黑眸显得更深更沉。

“谢谢公主婶婶,其实我……”

上官婉儿抬起那绝美的脸蛋,正想说什么时,一名家仆打扮的男人在门外高喊道:“慕王爷,有急事禀告。”

“急事?”墨澈走了出去,蹙眉道:“什么事?”

“王妃她……”

“她怎了?说!”

“奴才也不知实情,但她被一名男子抱着奔回临风居时,流了好多血……”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忽感衣摆微微掀起,墨澈的身影早不知所踪。

“欢儿怎么了?”凤阳公主走了出来,没有见到儿子的身影,心中陡地掠过一股不祥的预感。

“禀夫人……”

××××××

临风居

当墨澈奔回临风居,与捧着铜盆出来的丫鬟春儿撞个正着,‘哐啷’一声,铜盆掉落地,溅湿了一地水,而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水溅湿了一大片。

“啊……王……王爷……”春儿一惊,急急行礼。

墨澈身形一闪,进入内室,却见到一个身形有点眼熟,却背对门口的锦衣男子正为予欢拉上被子,而容儿则站在一旁轻轻的抽噎着。

“她情况知何?”他用力紧握了握拳头,略微颤抖沙哑的嗓音泄露了真实的情绪。

“王爷,小姐被你方才在回廊椎倒,就一直流血不止,她现在……”

“大夫呢?有叫大夫吗?”墨澈对门外喊道:“承思,把何大夫请回来。”

“不必了。”锦衣男子,也就是风潇然,缓缓转过身,冷沉着脸孔,拳头握得咯咯响,他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以平淡的口吻道。“她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她是被自己刚才无心推到?墨澈望了一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认识她以来,她总是伶牙俐齿、生气勃勃的样子,不知为何,见到她现在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他的心竟涌起一股微微的疼痛。

他不该对她怒吼的,那时的情况本不关她的事,当时他只是不想让她们接触,至于为什么,他还未理清楚。他走在床前停下,正想弯腰蹲下时,却被风潇然阻止了。

“出去谈谈。”风潇然冷漠道。

墨澈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厅。

“她现在的情况如何?”两人站定下来,墨澈担心问道。

“她没有孩子了,你开心吗?”风潇然缓缓转过身,不答反问。

“孩子没了?”闻言,墨澈整个人呆立在原地,胎儿流掉了?是他害的!如果他没有推她,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她那么在乎孩子,她一定会恨他一辈子……

见他久不语,再忍无可忍的风潇然,突然挥出一拳,正正击中跟在身后,却毫防备的墨澈。

“你……”墨澈没想到他会出招,下颌结实的承受了一拳,嘴角随即流出一丝鲜血。

“该死!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说着,风潇然再度挥出一拳,却被墨澈闪避开。“她倒霉了才嫁给你,如果你不懂得珍情她,那请放了她。”

压抑多时的怒愤无从发泄,一心挂念的人却被眼前这个男人伤害了,他双眼发红,出掌如风的攻向这个可恶的男人。

那天他接过楚总管的信,原来是一个陷阱,被爹困起来,直到昨天婚礼结束了,他才将自己放出来,因此,自由后急急跑到晋王府探望予欢,怕她被人欺负了,果然不出他所料。若不是他及时出现,他真不敢想像后果会如何。

“她已是我的妻子!”听到有男人要他放开常予欢,墨澈直觉拒绝。而且心里极不舒服。

两个高大狂猛的男人打起架来真是惊天动地,一发不可收抬。风潇然发起攻势,拳脚霍霍,凌厉的攻势密不通风。相对风潇然的狂怒激烈,墨澈只守不攻,硕长的身躯翩若惊鸿地移行,换位毫不经意地举手投足间,却一一封住风潇然锐不可当的招势。

“别打啦,你们别打啦,小姐被你们吵醒啦!”容儿闻到打斗声,冲出来对他们嚷道。

一听到予欢醒来,两人顿时停下来,风潇然率先冲进房里,看到予欢挥动双手,狂乱地喊道:“不……孩子……我的孩子……”

“小欢!”他一个箭步上前,按住她挥动的双手,试图让她平稳下来。“冷静点!小欢!”

“风潇然,我的孩子?”她倚在他怀中,哽咽的问。

“没事,他没事。”风潇然执起她的手,放到她腹部,“感觉到吗?他还在跳动。我说过,他是妳的福星,他不会那么容易离开妳的。”

“他真的还在?”予欢不敢置信的盯着平坦的腹部,她清楚的记得自己跌下时,感到腿间一股热流,沿着腿滑下,又见到墨澈抱着上官婉儿头也不回的急步离开。

那时,她好想叫住他,叫他救救她的孩子,可张开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巴巴的看到他从眼前一步一步的离去。她以为孩子这次真的会离开自己,所以一时气血攻心,晕了过去。

“对,还在。”风潇然点头保证。

“你去哪里啦?为什么这些日子都看不见你?你知道不知道我很害怕。”她搂着风潇然,哇哇地哭起来。其实她不爱哭,可想起差点就失去孩子,恐惧瞬间攫住她的心。虽然不知孩子的爹是谁,但她已爱上这个孩子了,如果失去了他,她不知怎么办,他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跟在风潇然身后进入来的墨澈,见到他的新婚妻子如此依赖一个男人,即使他们没血缘关系,心里仍不是滋昧。既然已嫁进了他的家门,自然是他的人,再说,昨晚他们还行了夫妻之礼,怎么说她也是他墨澈名正言顺的妻子。可现在,他们竟然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地搂抱在一起,这成何体统一?!

心头混杂着的怒火如此的强烈,让他恨不得将他们扯开,然而,当他正要动作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叱。

“这是怎回事?”

听到这一吼,拥抱的两人瞬间分开,转而望向门口。只见凤阳公主神情沉地走进来,当看到室内两个男人面上都挂彩时,立到由愕然转为愤怒。

“澈儿,她是你的妻子,怎能这样让她跟其他男人抱在一起,若传出去了,你的面子往哪里搁?外人如何评论我们晋王府?”凤阳公主怒斥,凌厉的目光几乎可会地狱结冻。

“娘,他是欢儿的舅舅。”墨澈脸色也好不到哪里,上前冷冷推开风潇然,而自己则坐占了风潇然原来的位置。

“夫人,在下风潇然……”

“你怎会在这里?”凤阳公主未等风潇然说完便打断他的话,态度有点傲慢。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风潇然抿抿唇,开口道:“我是来……”

予欢见凤阳公主脸色不对劲,怕风潇然说错话,急急抢着道:“娘,他是送东西来给我的,正巧他懂医术,刚才全靠有他在,不然,我的孩子保不住了。”

凤阳公主唇角微掀,看了予欢一眼,冷冷道:“我有问妳吗?”

予欢咬咬唇,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风潇然,发现他脸上挂彩了,“你打架了呀?”她扯住风潇然的衣袖,惊愕地问,接着,又发现了墨澈脸上同样也挂彩了,这么说,刚才是他们在打架咯?为什么?

风潇然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我没事,只是皮外伤。”

“既然这样,那就不送了。”墨澈冷冷下会逐容,“春儿,替本王送风公子出去,娘,这里也没有您的事,请回吧。”

“澈儿……”

“娘,这是我的事。”

凤阳公主没有再说什么,朝予欢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去。风潇然对予欢道:“记得按时吃药,有些事我已交待容儿了,明天再来看妳。”

予欢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容儿亦识趣的退下去。

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凤阳公主临走前那一瞥,背脊无来由的起了一阵颤粟。从她进来至今,没有问过一向关于孩子的事,是没机会问还是本不关心?早上在暖香阁时,她的神情是那么的兴奋,没理由转变这么快,除非.……她想起俞碧儿。

“为什么去东暖阁?”墨澈低沉的声音打断予欢的沉思。

“你该不会以为我去兴风作浪吧?”予欢冷淡的睨了他一眼,挪了挪身子,让两具紧靠着的身体空出一点距离。

“本王以为妳听到下人的闲言闲语来打探究竟。”他的确是这样认为。

“你多心好了,就算你娶一百个老婆,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只要你别打我孩子的主意。”压下心中酸酸的感觉,予欢冷漠道。

“妳很爱他?”唯有这种想法,才可以理解她为什么执意的生下孩子,并为了肚中那块连命也可以不要都想保住他,她爱给孩子的男人。

“他?谁呀?”她莫名其妙地问道。

“令妳怀孕的男人。”问出这句话时,墨澈双拳不自觉的紧握,额上青筋微微浮动。

“我想生下他并不是因为给我孩子的男人,而是因为他是我的孩子,是唯一与我血脉相连的人。”她的声音冷清而不含糊,想起这个孩子,脸上漾着母的光辉,此时的她,美的教人移不开视线。

“那个男人是谁?”忽然间,他想知道给她孩子的男人是谁,以前没有这种想法,可不知为什么,现在他就是想知道。

“不知道。”想起强暴她的男人,予欢神情冷起来。

“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这个答案会令人有何种想法?墨澈猛地抓住她的肩膀,怒吼道:“妳说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太多了,所以不知道?”什么是她的孩子,是唯一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统统都放屁,鬼话连篇,一个如此滥交的女人,会疼爱孩子吗?还是她生这个孩子另有目的?

“你吼我干嘛?那个男人是谁关你何事?”被人强暴这种耻辱她一辈子不想提起,但偏偏肚里的孩子又是那晚的证据,若要留下他,那需要多大的勇气。既然要生下他,就要为他的人生负责,她不会跟任何人说,这孩子是被强暴而生下的,否则,长大后他若知道了,要他如何接受来这世上的方式?

闻言,墨澈霍地放开她。对啊,关他什么事?她跟谁有关系关他什么事?

“不管妳以前如何,但从今以后,跟所有男人统统断绝关系,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离开王府半步。”他的眼神变得森狂,语气充满占有的霸道。

“你凭什么管束我的自由?”她气极了。

“凭本王是妳的丈夫,将来是妳孩子的爹。”

她嘲讽道:“你不是嫌弃我是一只烂鞋,对我弃如敝履吗?怎现在又肯捡这只破鞋,做现成的爹啦?”

“没错,本王是不屑一顾,因为皇命难为,才不得不娶了妳,若妳成亲了还出去勾三搭四,别怪我无情!”墨澈狠戾地眯起眸子,眼底的寒冰几乎要冻僵人的皮肤。

他刻薄的话语气得予欢全身颤抖,如果不是身体不适合,一定会扑上前狠狠的撕咬他的嘴,予欢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命令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指着门口,冷冷地说:“请你出去!”

“妳说什么?”他的身体猛地一僵,死瞪着她,她竟敢赶他走?

“我叫你出去,听到没有?”

墨澈突然眯起狭长的美眸。“妳该记得,这房间是本王的寝室。”

“那本小姐还给你。”说着,予欢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墨澈按住了。

“妳想去哪?”

“既然这间房是你的,而我又不想跟一个死烂人同居一室,那么,我走!”她恨死他了!她这辈子敢情是跟他犯冲了。

“妳……”

予欢唇角微微上扬,“如果想阻止我那不必了,我想你也快娶如夫人吧,占着你的房间不是很好的,晋王府那么大,总有房间可以安顿我这只破鞋吧?”

墨澈没有回她的话,只是以一种深沉且炯的目光定定地凝视她,半响,缓缓道:“妳确定?”

正对上他那一双幽黑深邃的眼瞳,予欢斩钉截轶的道:“确定!”

“那妳养好身子后,就搬去梅苑吧。”说完,他旋即拂袖而去。

他走后,予欢的心一紧,眼泪不争气地落下双颊,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能哭。这种结局她早就预料到的,他们之间从认识到现在,总是充满火药味,从没试过一刻是平静过的,若再关在问一居室,庙时,只怕会两败俱伤。

第016章冷战期.流言

梅苑在晋王府的西北角里。这是一幢清静雅致的木造平房,大门上的横匾以隶书写着‘梅苑’二字。所谓的梅苑,当然四周种着梅树,除了梅树之外,还有樱树、桃树。

这地方虽然偏一点,不过,很安静。室内的陈设很简单,厅内摆着束腰马蹄足条桌和几张玫瑰椅,厅与内室是由一扇紫檀屏风隔开,珠帘后有一张架子床、衣架、梳妆台,不过,这里有一个很大的窗子,可以看到院外的梅花和樱花。

新婚第二天便要搬离新房,即使这是她提意的,但不知情的人以为她不受宠,再加上来了个未婚妻,流言很快便在晋王府传开来。

墨澈自昨天离开后,也没有再出现。原想命两个家仆替她将东西搬到梅苑的,可不知为什么,在她的四周就是找不到家仆。无奈,她只好让容儿和春儿搬了,幸好她嫁进来的东西不多,除了几件洗换的衣服外,便是一些首饰,其他的全都是皇上和风齐天给的嫁妆,既嫁进来了,自然不属于她管辖的范围。

由于她匆匆忙忙搬进来的,而这里似乎很久没有人住,虽然不至于到处是蜘蛛网,但地板和家具仍铺了一层灰尘。

予欢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过来,她只负责坐在一旁指挥。打扫房子就交由容儿和春儿,当她们将这幢房子里里内内都打扫干净时,已错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但看到干干净净的房子,她们并不觉得可惜,反而相视而笑。

三个人在院里的石桌围坐着,吃着春儿到厨房搜刮回来的剩饭剩菜,予欢指着前方小径,梦幻着道:“以后我们在这条小径里用青竹编成围篱,再在篱旁种上蔷薇、菜萨、木香等等花卉。当到花期的时候,花朵盛放灿烂,缤纷又多彩,想想看,那种情境一定非常漂亮。”

“是啊,不过,想看到也要到明年啦,种下去又不是马上就能开花。”容儿附和道。

春儿在旁点头,没有发表意见。春儿是临风居的丫鬟,不能逗留太久,午饭后便离开了,留下的收尾就让容儿与予欢做了。当俩主仆将东西整理好,太阳已经下山了。

予欢站在院子前,望着自己亲手打扫干净的房子,心底涌起一股满足感。她抚着腹部,轻声道:“bb以后这里便是我们的家了,你将也会在这里出生,到时,这里繁花似锦,一定很漂亮。”

不知是不是她身材纤细的原因,都怀孕四个多月了,除了脱下衣服看到腹部微微隆起,若穿上衣服本看不出她是怀孕。希望孩子出生时千万别像刚出生的小猫子一样瘦小,不然,她真不知如何带大他。古代又不像现代,现代的医学高明,医疗设备也齐全,孩手瘦小却有充足的营养来补救,但在古代,又没有经验的她不知如何养大孩子。

“小姐,二少爷交待过,妳不能站太久,来,我扶妳进去休息。”容儿见太阳下山,气温有点下降,拿着一件紫色披风出,披在予欢身上。

予欢拉拉披风,对容儿道:“容儿,跟我嫁过来真委屈了妳,如果妳想……”

容儿忙伸手掩住她将出说来的话。“小姐,二少爷说,我跟妳嫁过来,便是妳的人了,这辈子都得服侍妳。”

“容儿……”

“小姐,这问题不要说了。”这里除了她,没有人会真心对小姐,如果连她都走了,小姐如何在这里生浩下去呢?

“他不是说今天会来看我吗?”予欢见状,只好换个话题。一整天忙着打扫房子,她差点忘记今天风潇然会来。

“妳忘记啦,他本不知道妳搬地方了,就算来了,如果下人不通报,又怎会找来到这里呢?”说着,容儿像想起什么,突然啊了一声,然后拍拍额头。“我忘记到厨房去取饭菜,不然又是剩饭了。”

“那妳去吧。”

容儿离开后,予欢仰头望向西沉的太阳,漫天的晚霞,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不知如何,但她知道,不管如何,她都要努力的活下去。若有机会离开这里,她会毫不考虑的。

深呼了口空气,正想回房时,小径处缓缓走来两个身影,予欢眯起眼眸,凝神一看,原来是俞碧儿主仆。

“哟,弄得不错嘛!”俞碧儿撩起裙摆,来到予欢身侧,打量着四周。“想不到妳们主仆的效率如此神速,一天的时间便将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看来澈哥哥对妳也不错嘛。”

“还好。”予欢微笑。

俞碧儿侧头,上下打量她,不怀好意的笑道:“听说妳见过了澈哥哥的未婚妻?因为她,妳差点便没有了孩子?妳不恨她吗?”

“恨?我为什么要恨她?又不是她推我的。”予欢不以为然的反问,若恨也是恨那个罪魁祸首。

俞碧儿认真的盯着她,想知道她是否如说的那么不在乎,然而,予欢的神情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她心里想什么,从脸上真的看不出所以。

“听舅母说,澈哥哥三个月后与她成亲,妳有何看法?”

“那真的恭喜他们!”予欢笑着送上祝福。

“妳不在乎?”

“我干嘛要在乎?”

“妳不爱澈哥哥?”

“不爱。”

予欢想也没想的回答,教俞碧儿愣了一下。“不爱为什么要嫁给他?”

“俞碧儿。”予欢唤着她的全名,她实在受够了俞碧儿的愚蠢,眯眼注视她,缓缓道:“妳来这里是想看我笑话,是吗?那我可以正确的告诉妳,我不爱墨澈也不爱祁煜。如果妳认为选妃会让妳出局的是我,那妳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虽然妳父亲叫我暗中破坏妳进选,可我早就知道,祁煜不会选妳,所以我什么也没有做到。如果恨我会让妳快乐的,那就恨吧,但是,有一句话不论如何,我还是会说的,祁煜不值得妳爱。”

“妳……”俞碧儿没有想到予欢会说得如此直接,眯着眼眸瞪着她。其实她知道自己这些行为全出自于妒嫉,昨天她又见到祁煜找常予欢,还给了一样东西她,这怎么不叫她眼红呢。

“如果不爱,昨天为什么跟他聊得那么开心?”她忍不住问道。

“见鬼了,谁跟他聊得开心。如果妳不想参观这房子,请便!”予欢也懒得理她,举步朝房里走去,低垂的眼眸掩去眸底那抹黯然,与碧儿的友谊就此打住了吧。

予欢回房在小香炉里点燃了檀香,飘着袅袅的白烟。没听到身后的声音,她知道俞碧儿走了。搬到梅苑连碧儿也知道了,没有理由婆婆不知道的?大概婆婆已知道了她肚里的孩子不是墨家吧,所以才对她不闻不问?

原来有些人表面看似乎和蔼,则实不然,就拿凤阳公生来说,第一次见到她,她脸上那慈祥表情热情的笑容,令人放下一切的戒心。可现在她虽然没有骂她或折磨自己,但那冷漠的态度跟墨澈如出一辙,其实她不用做什么,光是这样就让人心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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