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得力的随从过来回禀,在祭台的案桌下发现了一枚入里极深的暗器。
随从道:“果然如族长大人所料,有人在暗中窥视,而且此类暗器很是厉害,应该是由极为精巧的机括所发射的,我们应该早做防备才是。”
信国公沉吟片刻,交待道,此事他自有决断,暂时不可声张。
待四下无声,信国公仔细端详桌上的暗器,此物形如螺旋,四周布满细密的层层鳞刺,器形颇为古怪。
若他所料不差,此暗器中只怕还有机关,触之则会被这层层鳞刺化成的针雨穿身,那是绝无活路了。
如此精巧又狠辣的物什,出处只怕是只有那一家了,皇家暗卫。
既然已经出手,为何又出现变故。
深夜,帐下一阵异响,却是兰晋突然发起了高烧。
人看起来是醒着,可意识却是迷糊的,只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紧咬牙关,汤药完全喝不下去。
卫宁和侍从们想尽办法,都不管用。
信国公听闻,再也坐不住了,大步来到兰晋的榻前。
兰晋正趴伏在榻上,光裸的背上敷满了黑乎乎的药膏,黑亮的头发已被沁出的汗水浸湿,脸色通红,眼睛里似乎是空的,人叫也不应。
“殿下、殿下。”信国公上前,托起兰晋的上身,轻轻拍打了几下兰晋的脸颊,完全没有反应,即使捏起他的下颌,也还是不张嘴。
信国公更注意到,皇子殿下的一双手攥得死紧,好像还在和什幺较劲一样。
没有更好的办法之下,信国公做出一个大胆的举动,他直接用嘴堵住皇子殿下的呼吸。
周围的人完全被族长大人的动作惊呆了,秀恩爱也不用赶如果】..在这会儿啊。
卫宁讶然之下,小小地侧了侧身子,看向另一边。
不到盏茶功夫,突然一阵闷哼,接着却是西索推拒之声,紧接着一阵急喘。
只听信国公高声道:“拿药来。”
却见兰晋大张着嘴,愣愣地看着信国公,两人脸对着脸,相隔不过一寸之距。
信国公拿起汤药喂给兰晋,却是进去的少撒出来的多,兰晋就像一个不懂吞咽的小孩子一样。
原来还是没醒过神来,刚刚的求生不过是本能罢了。
如此一来,信国公也有办法,直接自己喝一口,嘴对嘴灌给兰晋一口,虽然麻烦些,倒也达到了目的。
喂完了药,信国公并没有马上离开,因为兰晋正在他怀里静静地趴着,只是眼睛却是一直睁着。
直到天光大亮之时,兰晋身上的热度终于慢慢降了下来,人也终于沉沉入睡。
接下来几日,再也没有发生如此凶险的情况。
在卫宁与一众仆从的精细照料下,兰晋的伤势开始渐渐好转。
而信国公,自从那夜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兰晋面前。
之后的半个月,兰晋却是度日如年,先不说伤痛的困扰,单单不能起身坐立就令他很是痛苦。
等到他终于可以下榻走动了,冬狩的队伍也回来了。
听说这次并没有再猎到极北之地的异兽,虽然多少有些令人失望,少了些谈资,但却也算是另一个好消息了。
这日,兰晋刚换好药,侍从传报,穆罕大人来访。
卫宁自是不愿意兰晋再与穆罕接触的,不过还是得看兰晋自己的意思。
兰晋自认为没有回避的理由,他既不是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性格,更不是需要躲在别人身后的弱者。穆罕之于他来说,并不是需要特别对待的人物。
卫宁虽有些不太放心,到底还是选择了回避。
兰晋单独见了穆罕。
刚一见面,穆罕的一双眼睛却就粘在了兰晋身上。
眼前的这位皇子殿下,端是俊秀如玉,仪态卓然,丝毫看不出伤后体弱之态,反而增多了一分男人的刚毅与凛然。
穆罕道:“看来殿下伤痛尽去,已然大好了,真是恭喜。”
兰晋知道穆罕前来肯定不会只为了看他是否伤愈,他并不着急。
果然,穆罕很快又道:“前几日,天云部的乌善被赶出了部族,听说是因为不满当年大威王陛下撤其本家的祭祀之职,因此才会携私报复,在殿下的膳食中动了手脚,结果才会牵连出后面的一些事来,更害得殿下大受苦楚。现在事已了结,殿下觉得如何?”
穆罕的期待,注定是要失望的。
兰晋听闻此事,并没有多少情绪波动,但他却不是为了穆罕的有意挑动,只是因为他把账早就记在了信国公头上。其它人等,并不被他放在心上,所以,他平静地道:“孤的看法重要吗?”
“当然。”穆罕热切地道:“真正在乎殿下之人,自然不会让殿下受委屈。”
委屈,兰晋嗤笑一声,何时开始自己已经成为被委屈同情之人了,高傲的皇子殿下不禁对自己有些不满意了。
穆罕上前几步,躬身握着兰晋的双手,趁机表白道:“自从当日与殿下结缘,在下就已为殿下神思不属了。殿下身上的伤痛,穆罕一直铭记于心。那些伤害了殿下的人,穆罕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满满的温柔与深情,可惜并没有打动兰晋,兰晋还是一片淡然。
穆罕一直紧捏着兰晋的手不放,兰晋抽了两下抽不回来,索性作罢。
穆罕一边摸手,还一边盯着兰晋暧昧的笑,道:“在下对殿下的真心,殿下可都明白。”
兰晋自然没有心思与他耍花枪,直接道:“不明白,要不穆罕大人把心掏出来让孤瞧瞧。”
穆罕哈哈一笑,道:“肯定会让殿下看到我的诚意,不过,殿下的心也得分一半出来给我才行。”
尽管穆罕说得天花乱坠,但兰晋总觉得穆罕并不是真的对他有意,没办法解释,他就是有这种直觉。
对方似乎有意想借兰家之名清除异己。
可他最终想得到什幺呢?
权力吗?
似乎又不仅仅如此简单。
一时之间,兰晋还真是陷入了迷惑之中。
穆罕走后,卫宁还是放心不下进来看看,却发现皇子殿下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殿下、殿下。”接连喊了两声竟都没有应答。
“殿下,你怎幺啦?”卫宁不由将手轻轻摇了一下兰晋。
兰晋终于回过神来,茫然地道:“怎幺啦?阿宁。”
“阿宁。”卫宁心怦怦直跳,道:“殿下是在叫我吗?”
“是啊。”兰晋微笑着,真诚地感谢道:“这段时间多亏了你的细心照顾,我们也不必见外了,不知我叫你阿宁,可好?”
卫宁点点头,第一次感到,原来普普通通的两个字,也能令他的心情如此雀跃,如此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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