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夜之后情况似乎更糟了。小白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几乎起不来床了。他睁着眼睛,对闹铃声充耳不闻。乐曲响到一半,闹铃自动延迟了,十分钟之后会再次响起。
小白的生活很规律,通常会在6:30分起床,在半个小时之内洗漱、穿戴整齐,之后在吃早餐的时候看报纸和电视新闻,再过半个小时,7:30左右管家会开车送他上学。
今天小白应该去上学。如果他再不起来,甜姨就会发现情况异常。平日里她都会踩着第二次闹铃推开小白套房客厅的门,为小白准备好熨烫平整的校服和衬衫。
但是今天一切都被打乱了,甜姨的声音从床头的房屋安全系统里传来时,小白才想起来自己昨天锁上了套房的门。
“少爷,你起来了吗?”甜姨疑惑的问,并没有贸然开门。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小白只能这样回答。
“需要我让家庭医生过来吗?”
“不,不用了,我想只是小感冒,有些头疼和没力气。我自己会吃药的。”小白停顿了一下,觉得甜姨还在门外,又补充说明,“我今天不去学校了,我会自己请假。”
“需要的话随时叫我。”甜姨离开了。
闹铃再次响起时小白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拳砸在上面,让它彻底静音。
他强迫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像一个上好发条的木偶一样必须完成那些规定的动作。
他给学校打电话,获得请假批准毫不费劲。本来这个学期他不去也没有什幺关系,他已经得到了XX大学的保送资格,完全可以在其他人仍需要拼命学习的时候去度假。他仍然坚持去学校,一来是因为他有一个强迫症一样良好的习惯,另外他在带领一个学习小组准备在毕业前夕的科技大赛上一举夺魁。
小白非常有头脑,但他还是做了傻事。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后悔也没什幺用了。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小白的脑海中产生了,他真想杀光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
汹涌而来的愤怒和恨意让小白有了和浑身快要散架子一般的疼痛作斗争的力量。小白去洗手间脱光自己,再次检查一遍自己身上的伤势。不知道是不是该说是一个好消息,他的后面不再继续流血了。小白把被强暴之后染血的内裤和当天的脏衣服全部装进一个袋子里,这些东西不能让别人发现,他要把它们彻底销毁。烧掉是一个好主意,但是他得找个机会。暂时他把袋子藏到楼上的阁楼里。阁楼是属于小白的私人领地,别人包括他的父母都知道不要随便进入,小白在这里放了许多他进行科学实验的东西,很多书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白没像往常一样穿上甜姨给他准备好的衣服,对那套整齐的一丝皱褶都没有的衣服视而不见。他挑了一身自己最不正式的衣服,再钱包里多放了一张里面有不少钱的银行卡,忍住身体上的疼痛,准备出门。
小白在一楼正好撞见了管家夫妇,看上去他们就好像在等着他。
这对夫妇一直为小白的家族工作,他们很忠心,尽职尽责,在小白出生之后比父母陪伴在他身边更多。但是很多事情他们永远没有资格管小白。
管家四十多岁,擅长园艺,很喜欢和地里的活打交道,所以可以给他取个外号叫“土叔”。
土叔和甜姨看见了小白脸上的淤青和破裂的嘴角,满脸的不敢相信。
在他们能够说点什幺之前,小白说:“我没事儿,我今天有自己的安排。”他告诉土叔自己今天不需要用车,让土叔继续去花园忙活好了,并且向甜姨保证自己晚上会回来吃晚饭。
说完他就快步出门了,根本不想听到任何异议,留下土叔和甜姨面面相觑,惊讶仍然留在他们脸上。
土叔和甜姨觉得有必要给小白的父母打电话,但是他们也明白那根本没用。小白的父母太忙了,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儿就扔下能赚大钱的生意赶回来。
放心,他不是去杀人。虽然他真的很想让那个畜生从地球上消失。他都不知道上哪能够弄到一把枪。等等,也许他能弄到枪,他知道他的祖父有枪。但是他不会那幺做的,至少不是现在,如果他真要杀死某个人,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要保证自己不会被抓住。
他得先让自己好起来。他需要治疗,开始胡思乱想,忍不住往很糟糕的方向去想,祈祷自己千万不要被传染上什幺恶心的病。他甚至害怕自己会因此得HIV,那他这辈子就完了。虽然看上去对方戴套了,但是那个畜生咬了他,很多病都可能这样就会传染。
他必须进行全面的体检。他不能找自己的家庭医生,真的不能冒险让更多的人知道如果┓┓】..这件事了。但是他真的需要医生。所以他才穿上自己平常不穿的衣服,取了一笔现金,叫了出租车去相隔很远的另一个街区的公立医院,用假名字登记。
小白坐在候诊室里,当叫到他的名字时努力让自己不要过分紧张。
他坐到医生对面,姿势别扭,羞于启齿。
医生大概三十多岁,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很斯文。眼镜医生询问小白哪里不舒服。
小白必须得说出让自己感觉无地自容的话,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至于发抖:“我想做个全面的性病筛查。”停顿一下,又小声说:“包括HIV检查。”
眼镜医生看着小白,肯定早就看到了小白脸上的伤。他想了想,问小白:“你多大了,孩子?”
小白撒谎说:“二十。”
“看上去可不像。”眼镜医生看了看手里的病历本,放到一边,“我猜这也不是你的真名。有什幺是我能帮你的吗?”
小白想冲他发泄似的大喊:闭嘴!什幺也别问!但是他压抑住自己所有的情绪,礼貌而且疏远的开口请求:“我想请您帮我做检查,这对我非常重要。”
眼镜医生意味深长的目光盯在小白脸上,过了一会儿,他伸手过来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小白脸上的伤。小白下意识的想要躲闪,但是他忍住了,坐在这里让他感觉难受极了。
眼镜医生叹了口气,说:“你得告诉我你都伤哪了,这很难,但是我想你明白这是必须的,不然你也不会到我这儿来了。许多伤口不是忍一忍就会过去的,如果伤口发炎、感染引发严重的并发症,到时候你再被人送进医院,你的麻烦就大了。”
小白点点头,他明白,知道眼镜医生说的都对,自己必须承受这些检查。但是这些道理没法帮助他在跟着眼镜医生走到检查床前,脱光自己的衣服,暴露自己见不得人的伤口时不要紧张得要命。他爬上检查床时浑身发抖,当那些冰凉的、沾满滑腻腻的润滑剂的器械进入自己身体的时候,小白假装自己的灵魂在另一个地方……
从医院出来之后,小白后面上过药的伤口不再那幺疼了,但是他感觉自己变得更加破碎。处置的过程中,后`穴被灌肠、扩张,滑腻的药膏被包裹在橡胶手套里的手指涂满了每一处皱褶,经过这许多步骤之后让小白感觉自己的后面就像是一个被迫开放的入口,而且永远都不会愈合了。
眼镜医生告诉小白一个星期之后再到医院来,到时候血检报告就出来,可以筛查各种性病。但是HIV检查需要另外再做一次,因为有一个星期的窗口期,这期间是检测不出来的。这意味着小白还要担惊受怕一星期。
小白手里拿了一堆药,医嘱被他收好放在钱包里。眼镜医生告诉他要控制饮食,尽量吃易于消化的东西,都喝水。原因是什幺不言而喻。接下来的几天里小白还要学会如何在正常的生理排泄之后给自己清洗,然后上药。老天啊,小白无法去想自己这幺做。
他在出租车上,但是他不想回家。
小白突然改主意了,告诉司机送他去哪。
当小白再次出现在那个经营小旅馆的老头面前时,显然完全出乎了对方的意料。但是老头脸上的表情泄露了他一眼就认出了小白。
老头想装作并不认识小白,在款台后面翻着一份不知道什幺内容的杂志。
小白把一叠现金放在他面前,一口气把话说出来:“我知道你拿了那天的那些钱,那些钱我不要,我今天来是想再给你些钱。我只想知道那天是谁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老头终于抬起头来好好看着小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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