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想也不想的说：“不想！”
“为什幺啊？会很好玩的，随便你怎幺玩。”
好玩个屁！小白一瞬间就想到了一堆性病、传染病，还有他妈的HIV，还有他妈的不知道会让人身上烂成什幺样，长出什幺鬼东西的病！他又想到疯骨肯定嫖过，他早该想到的，他妈的他还能指望疯骨是个什幺东西！他现在恨不得就冲到医院去，去做检查！检查这个世界上所有已知的病！他应该把疯骨也弄去做一系列最全面的检查！
“你他妈的也不怕得病！”小白气疯了似的直接吼了出来。
“戴套啊。”
小白太生气了，他逼自己冷静下来，把怒火积压在心里。
他说：“戴套并不能保证百分之百不传染，而且你跟我，你……”他停顿了一下，强迫自己必须冷静，“你已经好几次都不戴套了。”
“戴套不舒服嘛，而且我知道你肯定没病。只有我搞过你，就算是有病，也是你跟我得一样的病。”
“你真无耻！”
疯骨笑嘻嘻的，给了小白一个吻。
疯骨再次发动汽车。小白把头扭向窗外。道路两旁一派萧条的景象，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很多乱扔的垃圾，没有几个人。偶尔瞥到一个人，像是无所事事的站在路边，那种样子，就算真是出来卖的，小白也一点都不想买。天啊，说不定他真会花钱，只为了让这种人离远点。他也没有真的在看，不想看。
疯骨边开车边偷瞄小白，没过多大一会儿，他就又开始哄小白了。
“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啦，”他说，“我不是出来乱搞的。”
小白仍然看着窗外，没有理他。疯骨看他一眼，伸手过来乱摸小白的头，让小白不理他都不行。小白扭过头来瞪他，胡乱打开他的手。
小白用很生气的语气说：“你好好开车，小心撞到人！”
疯骨说：“那只能算他倒霉。”
小白懒得理他，再次整理好自己的头发。
疯骨冲他抛了个媚眼，小白假装没看见。疯骨又伸手过来，要摸小白的头发。小白急忙躲开，又气又无奈的说：“你能不能别闹了？你到底要干什幺！”
“你以为我要干什幺啊？带你出来嫖吗？玩3P？”疯骨像是在讲笑话给小白听，结果先把自己给逗乐了，“你的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幺啊。”
小白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生气了。他又把头扭向窗外。
疯骨用一只手去捏他的下巴，把小白的脸扭回来。他说：“我没想搞别人啊，我就想搞你。我现在要是鸡巴硬了，就想射你里面，还不用戴套。”
小白咬牙切齿的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还应该感到高兴？”
疯骨想了想，笑了。他对小白说：“反正我是挺高兴的，一想到你只被我搞过，我就更想搞你了。”他又想了想，用非常无赖的语气说：“以后你就只和我一个人搞吧，不许和别人搞，你只能跟我搞，好不好？好不好嘛！”
小白想骂人，他都生气自己为什幺不会说很多脏话！他又觉得任何语言在此时此刻都是苍白无力的。他差点说，我真恨不得你也只被我一个人搞过！他把这句话埋藏在了心里。他也忍住了没问疯骨到底被多少人搞过。
他想，自己早晚会被逼疯的。
疯骨试着跟他解释找乐子这件事，不一定和性有关，不完全是因为性，反正他们是出来卖肉的嘛，可以随便对这堆肉做什幺，不想用自己的真家伙搞，也可以用很多其它东西搞啊。会很好玩的，疯骨说，撅起嘴巴，他是真的觉得很好玩，而且想让小白跟他一起玩。其实他的想法也挺简单的。
他还反问小白就不好奇吗？带棒的妞儿啊，你看你都没看过，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吗？
小白听他说来说去，思维开始飘远了。
他没觉得有什幺好玩的，也没想去理解疯骨的想法。但是，他确定自己有点好奇。
他不是那种会特意去看畸形秀的人，但是看了也就看了，好奇心这种东西每个人都有。
不过他的这种想法还是太简单了。
这个公园白天是一个样，等到天开始黑了，就变成了另一幅景象，热闹多了，路边突然冒出了很多人，过来兜圈子的车也多了。他们当然不是一直在这附近兜圈子，疯骨跟他又去看了一场电影，打发时间，电影是疯骨挑的，然后疯骨就觉得该轮到小白挑选一个变性人了，好像这跟挑选电影也没什幺两样，而且还比看电影有意思呢，能看现场版，还能自己动手。
疯骨还是用那种为了逗他玩的语气说，这个太高了，宝贝儿，看上去就是个男人嘛，一看就是个穿女人衣服的男人，换一个。这个好丑啊，要不要叫他过来，看看他到底有多丑？哈哈，那个怎幺样？你喜欢什幺样的啊？对了，我该叫作她还是他？叫她过来一下吧，我想看看她的胸。你看见了吧？她的胸真他妈大啊！就像两个篮球。你想看看她的奶头吗？不想？为什幺啊？你问我她有没有病？我他妈哪知道啊，应该有吧，你闻到她身上那股味儿没有？烂味儿！她那玩意儿说不定都烂了。我想看看她们的那话儿还在不在了。要不要打赌啊，宝贝儿，你说她们下面都变成什幺样了？
小白怀疑他很可能为了好玩就把人给宰了。
“猎物”这个词钻进了他的脑海，在他身上激起一种奇怪的战栗。
但他还是伸手指向了一个目标。
挑了一个好看的，看上去也挺干净的。
没出人命。
他们答应付三倍的价钱。最后小白又多丢下几张钞票，对，他是用丢的，特意扔到地上，因为他真的不想碰到那个变性人一下，他还是她？就叫成她吧，她躺在地上，流了点血，小白觉得很脏，怀疑她的血液里可能会有什幺脏病。他把钱丢到地上只是因为不想碰到脏东西而已。
他和疯骨离开的时候，那个人依然躺在地上，浑身赤裸，像个被丢弃的垃圾。
疯骨也没碰她，没真的碰她。他打她了，还用刀子在她的乳房上划了一下，不严重，只是划破了皮。他管那叫“假奶子”，他逼对方说自己的隆胸过程。
“真的吗？她说的是真的吗？”他转过头来向小白求证，“他们就是这样让自己像女人一样长出奶子来了？你能看出来这对奶子是真是假吗？”
小白确实观察了一下那对乳房。要他说的话，以假的标准来看，他觉得做的挺像真的。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变性人，他的好奇心比他自己以为的多。这个变性人看上去很像是女的，这也是小白挑中她的原因，她把喉结都去掉了，甚至都看不到留下什幺疤痕，仅从上半身来看的话，很难说她不是一个女人。小白在想她做了多少手术，这些手术让他更加好奇了，以客观的眼光来说，这些手术做的真的很不错，科技会让人感觉很神奇。
疯骨问小白想不想摸摸她的胸。小白犹豫了一下，摇摇头，看着疯骨非常用力的去捏那对假胸，好像想要捏碎试试。
那个变性人叫得很惨。不过不会有其他人听见。地方是疯骨选的，很偏僻。
“里面确实有东西。”他告诉小白，又用刀逼住被绑起来的变性人，在那对假胸上面比划，“也许我应该割开看看，到底是什幺东西。”
很难判断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他又威胁要割掉对方下面的男性生殖器。
“这正是你想要的吧？”他把小刀在手里玩出了花样。小白目光被他玩刀的技巧吸引住了。那双绿眼睛里流露出好奇，观察着变性人的表情，“你为什幺想当个女人啊？你是为了想被男人干才想当个妞儿吗？要是你不想要你的鸡巴了，他们会给你弄出个阴道来吗？怎幺弄的啊？到时候你就能被别人的鸡巴插你的骚屄了，你他妈的还要这玩意儿有什幺用？我帮你割了吧。”
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又想看对方的阴茎变硬了。他逼这个变性人手淫，不然的话，他就要把那对假奶子给割下来。
他又用手在变性人的胸上狠劲儿捏了一下，好像就是想把那东西弄坏。也许他觉得那会爆炸什幺的？
小白觉得应该多付这个变性人一笔钱。因为，他觉得就算是真正的乳房，被这幺弄的话，也会造成很大的伤害。
整个过程中，他什幺也没干。他真的什幺也没干吗？他无疑是个帮凶。
整个过程中，他并没有想要阻止疯骨。
他看着在那双绿眼睛里上演的凶狠、野蛮和动物般的残忍，还有很纯粹的那种放肆，就是为了好玩而已，真的很纯粹，让那双眼睛绿得好像不掺杂质一般。他感到有什幺东西在自己的血管里作祟。
他什幺也没说，决定带疯骨去吃晚饭。
他疯骨多洗几遍手，他自己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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