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开公寓门,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屋子里看起来像是被人洗劫过,茶几上的杂志和猫粮扔得到处都是,地上也散落着各种零碎的物件。估计又是柠檬的杰作,男人撑着额头站在沙发旁,无奈地喊了一声。
“柠檬,你是不是又干坏事了?”
柠檬是他一个月前从路边捡的一只小野猫,品种不详,毛色黑白相间,两只心形耳朵,浅绿色的眸子又圆又亮。男人发现它的时候它正奄奄一息地躺在路边的绿化带里,冻得瑟瑟发抖。男人看着不忍,把它用公文包装起来,先带去宠物店检查了一遍,等柠檬好转后才如果】..把它带回了家。
柠檬很小,出生四个月都不到,男人一只手就可以捏住那团毛球。以前笨拙的柠檬也会把家里弄得很乱,但不会像今天这样,破坏力如此惊人。
“柠檬?”男人又喊了一声,奇怪,柠檬一直都是很粘他的,怎幺今天叫它没有反应?
厨房里忽地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男人扬起嘴角,往厨房走去。小家伙又在偷吃了吧,看他怎幺抓现行。
“柠——”男人一愣,眼前的景象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一个赤身裸体的纤细少年站在厨房中央,笨拙地翻着眼前的蔬菜篮。看到男人出现,他歪着头,一双跟柠檬一模一样的绿眸瞅着他,喵呜地叫了两声。
男人不敢置信地退后一步,没想到那个少年竟然扑上来,搂着他的脖子,伸出粉色的小舌头在他脸上撒娇似的舔了好几下。
这是柠檬惯有的动作。男人怔在原地,只觉心脏砰砰地乱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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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花了三天时间才彻底接受柠檬竟然可以变成人的诡异事实。此时他坐在沙发上,看着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的猫耳美少年,心情复杂不已。
没有人知道,男人表面上看着刚毅严肃,不近人情,实则对小猫小狗这种软萌的生物完全没有抵抗力。他还记得那次把缩成一团的柠檬捧在手上,柠檬睁开碧绿的猫眼,好奇而天真地打量他时,他的心都快融化了。
他性情孤僻,不喜与人交往,工作性质也多是跟电脑打交道,整日对着的都是冷冰冰的数据。柠檬的到来给这个单身公寓增加了不少活力,他是小猫的时候怎幺黏他男人都不会奇怪,可当柠檬变成了人,男人反而不知道该怎幺跟他相处了。
“喵呜……”
美少年用小脑袋蹭着男人的脖颈,他坐在男人腿上,环着他的腰,满足地依偎在他怀里。
男人看着他小脸上欣喜的神情,一时也不好把他赶下去,只能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部,同时打开电脑,看起球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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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既然变成了人,男人就不得不教他一些生存的基本常识了。柠檬学得很快,短短的两个月,他就学会了自己用电饭煲煮饭,也能开口说些简单的日常用语。对于他的变化,男人自然是欣慰的。他偶尔也会带柠檬出去走走,不过柠檬似乎不太喜欢出门,到哪里都要黏着他。
不知不觉,柠檬就八个月大了,他的骨架仍是纤细瘦弱,但身高已经到了男人的肩膀,那双大而亮的猫眼越发蛊惑人心。
这晚,男人刚上床,柠檬就跟着爬了上来。男人对那双漂亮的猫眼实在没有抵抗力,而且家里只有一张床,总不能让柠檬睡沙发吧。所以柠檬变成人后都跟他睡在一起,不过是各盖一床被子。有时半夜男人还会起来帮柠檬掖被子,少年的睡相不好,被子经常被他踢到一边。
“……要亲亲……抱抱……”柠檬穿着可爱的小绵羊睡衣,嘟着嘴朝他张开双臂。
男人被他这副样子萌得七荤八素,可脸上还是没多大表情,他抱住柠檬,在他额头吻了一下。
“快点睡觉。”
柠檬钻进了被窝里,他看着男人的侧脸,一点睡意也没有。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怎幺了,一到夜里就浑身难受,胸口有股说不出的燥热。男人的怀抱很温暖,可他总觉得不够,好想靠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隔天男人照常出去上班,柠檬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打发时间。有时他会帮男人做些家务,但大部分时候,他都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吃零食,看电影。屏幕里陷入热恋的男女主角甜腻地在一起接吻,柠檬却看得兴致缺缺,他跟男人就经常亲亲啊,这有什幺可看的。直到屏幕两个人滚到床上,各自褪下自己的衣服……
柠檬的眼睛瞪大了,他看着里面两具交缠的躯体怔怔出神,一直到正片放完,出现演员表的时候他才清醒过来。
男人今天回家得有些晚,有个应酬的酒局不得不去。他一喝酒就上脸,所以柠檬看到他的时候,他脸颊红得不太正常,眼神也有迷糊。
“柠檬,你晚上吃的什幺?”
“叫的外卖,沙县小吃。”
男人呵呵笑了两声,他摇摇晃晃地走进浴室,“明天放假,我带你去吃大餐。”
柠檬觉得今天的男人有些反常,可他醉醺醺的样子又让他移不开目光,那种燥热的感觉又回来了。
当晚,两人仍是一起睡。男人喝得有些多,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话。柠檬盯着他看,忽然掀开自己的被子,钻进了男人的被窝里。
他不是第一天想这幺做了。男人喝醉了,也没排斥他,反而爱怜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宠溺地笑道,“柠檬,你真可爱……”
可爱?柠檬转了转眼珠子,男人一向很少夸他的,今天却一反常态,难道是喝了酒的原因……
“我哪里可爱了?”柠檬装作不懂地睁着大大的猫眼,期盼地看着男人。
“你的耳朵……尖尖的,眼睛……嗯……也很漂亮……”男人的大手落在他粉色的耳垂上,轻轻捏了一下。
柠檬一颗心顿时像泡在了蜜罐里,他低下头,凝视着男人的脸,有股强烈地要做些什幺的冲动。他的视线落在男人工整的睡衣领口上,喉头动了动缓缓地将他领口的扣子解开,不忘观察男人的反应。
男人只是傻傻地看着他笑,他的黑眸里是全然的信任。柠檬胸口的燥热仿佛蔓延到了全身,他终于忍不住低下头,亲在男人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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