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狠,木床不稳(八)
“平时不好好练武,学艺不也就罢了,事到临头,打不过人家,不会学着退而求其次,等待时机吗?没事冲着自己的头发、手掌逞能,你就不想想,这些可都是为夫最爱最爱的东西,伤了一丁点,这里都会痛很久呢。”
他握着她的柔荑,拍拍口,气的呼吸上下起伏不定。
慕凌空哪里敢反驳,只好陪着笑脸,“士可杀,不可辱,人家是成了婚的,当然得考虑影响嘛。”
“呸!”他一垂头,就在她脸颊上重重咬了下,“迂腐!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慕凌空刚想说是面子。
帝俊紧接着又在耳边咆哮大吼,“下次再有类似的事儿,你给我当个孬种,能藏多深就多深。。。被人恶心几句又死不了人,等咱翻过身来,直接把他们的眼珠子挖下来当泡泡踩。”
又来了!
慕凌空不想去联想,偏偏脑袋里适时的出现了那一晚逍遥门的人来犯,最后‘泡泡’成堆的样子。
好呕!!
“还有,被人一下又怎样?你不会当成是一只癞蛤蟆跳上了手背呀?究竟打哪儿学的坏毛病,动不动就拿刀子朝自己砍。”说的气急,索站住,认认真真的碎碎念。“不可以再有下次了知道吗?”
慕凌空猛点头。
“再有事儿,先告诉给为夫是知道,记住了吗??”他现在本就是把她当做屁事不懂的小孩子,一字一句的要她记在心里。
慕凌空再点头。
帝俊不满的弹了个响指,“说话。”
“记住了。”黑暗中,她望天翻白眼,无耐之极。
男人不狠,木床不稳(九)
此刻,忽然就有种感觉,她不是他的娘子,而是他的小女儿。
刚刚帝俊教训人的口气,真的有点当爹的感觉呀。
难道是他平时太过渴望孩子,所以不知不觉间,就变的老气横秋吗?
额,这种念头,心里想想就好,可不敢当着他的面儿说,否则,铁定又会被他追着咬出一身牙印。
“哼,回去再跟你好好算账。”帝俊满意了,扯住她的小手,继续往前走。
“夫君,你这是去哪里?”在黑暗中呆了太久,让慕凌空浑身不舒服,“我怎么觉得头顶好像有座山在压着呢?这不是要出去的路吧?”
闻听此言,帝俊得意的笑了。
“凌空,你不会忘记这儿是哪里吧!”
“耶?”她没反应过来。
“出了县城八十里处有座山,山上有个无名洞,洞内九曲连环十八个弯,其中有个是寒潭。。。寒潭水底生了子母鱼。。。凡间男女吃了鱼,一年生俩没问题。”这才真是叫命中注定哇,凌空不让他来,拼命拼命的阻止,可最后,帝俊还是成功的到达了‘梦想之地’,且一步步的向那传说之中的子母鱼靠近。
后路被万斤巨石封死,两人唯有坚定前行。
就算是慕凌空想抗议,目前的形势也容不得两人后退。
“不是吧。”她怎么就把这茬给忘记了呢。
“娘子,这都是老天爷安排的命运,子母鱼与咱们有缘呐。”他才不要对她坦白说,早在十年前,他就已然随着和尚师傅到此处修行,洞里洞外,闭着眼睛都能走个来回。
至于那寒潭底下的怪鱼嘛,帝俊早先见过无数次。
男人不狠,木床不稳(十)
可惜它们长相不大好,脑袋小,身子,浑身上下银长发亮,一卷一卷的在水中上窜下跳,总让他自然的联想起了手中宝剑,毫无食欲。
最近才知道那怪鱼居然有如此功效,于是就筹划着离开昌平县城之前,好歹也得来一趟,抓几条回去试试。
若非慕凌空盯得死紧,他早就想来了。
现在倒是刚好就凑巧,随了他的心愿。
“不吃行不行?”慕凌空愁容满面,打小的生存经验,时时提醒着她,那些个不熟悉、不认识的东东,迫不得已,最好不要去招惹,尤其得管住嘴巴,不能逮到什么吃什么,运气不好的话,吃饱了肚子送掉命,也不稀奇呀。
“那你能保证一胎给我生两个娃娃吗?一男一女,或者两男两女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好事成双!
慕凌空无能为力的摇头,生男生女,一次生几个出来,那本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帝俊本就是在强人所难。
“既然娘子搞不定,为夫情愿冒险,以身试鱼。”传说是不是真的,很快就能由凌空鼓起的肚子证明。
“万一吃了也生不出你想要的‘好事成双’呢?”她不是故意扫他的兴,事实上,这种可能非常之大嘛。
帝俊拉长了脸,拳心攥紧,下定决心,“那为夫就只好勤能补拙的来弥补了。”
“呸,色痞子。”慕凌空的脸蛋红艳艳的好似刚成熟的苹果。
“谢娘子夸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帝俊欣然笑纳她的评价,愈发得意起来。
。。。。。。。。。。。。。。。
旖旎寒潭(一)
小南和小北办好了差事,各自背负着太子爷之前准备好的物品,循着地图的标记从山体另一侧进洞。
他们到达了寒潭老半天,才见着帝俊和慕凌空手拉手的从蜂窝似的洞口走了出来。
“爷,夫人。”太子妃平安无事,让两名侍卫着实松了一口气。
果然,帝俊仿佛早就忘记了之前在客栈中发生的事,一字不提,迫不及待的的要小南和小北去帮忙,
“东西呢?快拿出来给夫人看看。”
与慕凌空想象中的有所不同,这座寒潭只有井口那么大,深不见底,小小的漩涡盘旋在中间,不知水底连在了哪里。
下去用手抓,是非常不现实的想法。
寒潭,果然真的是寒潭,单单站在潭水旁边,都觉得浑身反冷。
“夫君,我改变主意了,你不是想抓鱼吗?现在就下去吧。”她挤挤眼,促狭的笑,末了还不忘朝小南小北摆摆手,“你们带绳子了没?等爷在下边冻成了冰坨子,我们再想办法去捞。”
帝俊撅起小嘴,露出一脸想哭的表情,“娘子,孩子不能没有爹。”
“不打紧,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哎呦,小气鬼,开个玩笑,还当真呐。”这回慕凌空学乖了,说话的时候始终盯着帝俊瞅,他身形一动,她拔腿就跑,借由着山体内天然形成的屏障来躲闪,始终与他保持了一条手臂的距离,勉强不被追上。
“你不是要捞鱼嘛,子母鱼,快去啊快去啊,一胎生倆,好事成双。”她拼命的提醒,希望转移他的注意力,可惜还是郁闷的听见跟在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旖旎寒潭(二)
她拼命的提醒,希望转移他的注意力,可惜还是郁闷的听见跟在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不过也难怪,他的武功,与玄冥不相上下。
而她,远非对手。
脑子里一分了神,脚前何时出现一截生长在山体内的柔韧枯藤都没发现,等到脚尖扳上了,向前倾倒,她才徒劳无功的用手臂在半空中划拉一下,做了个类似于飞翔的动作。
紧跟着,身子栽倒——
身怀绝世武功又怎样?恰当的时间、地点,照样能跌出‘狗抢屎’那种尴尬的姿势来。
那一瞬间,慕凌空脑子空白成片。
快要落地前,她闪过一丝很诡异的念头:不会就这样破相了吧。
良久,良久。
慕凌空没觉察到疼痛,只觉得身下一片柔软。
她张开眼,正对上帝俊戏谑的笑容,“娘子,投怀送抱的话,你也得找准方向啊,为夫在后边呢,你干嘛往前砸?”
“我不小心被扳倒了。”她索着往起爬,黑暗之中,手脚并用,不小心把他了个遍。
帝俊屏息。
铁臂箍住纤细的腰肢,不允她再动。
那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仿佛凝重了些。
这种细微的变化,慕凌空最是熟悉不过。
每当他有了‘兴趣’,想要使坏时,就会如此。
小手习惯的向下探,果然在熟悉的位置,发现他的坚挺若铁,尴尬的立在那儿,支出个小帐篷,风骚无比。
“夫君,你不是吧?这也行??”还真是不论何时何地的就想扑倒她啊。
慕凌空想不通,她家男人怎么就能随时保持着‘’致盎然呢?
旖旎寒潭(三)
“好了,为夫知道这儿不是个寻欢的好地方,乖,别动,让我抱一会,就一小会。”说完,手就毫不客气的往她衣襟里钻,直到握住了那两只跳跃顽皮的‘白兔子’,才满足的低哼一声。
慕凌空的心跳声距离。
小南和小北还在不远的地方等候。
她甚至可以听清两个人刻意压抑了音量的悄悄话。
“爷和夫人怎么去了那么久?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我去找找。”
“小北,你这个呆子,不准去,小心坏了爷的好事,被主子剥皮。”
慕凌空脸红的快要渗出血来,轻捶了帝俊一记,恨恨道,“瞧你,还是人家的主子呢,给人家留下的是什么印象哇?咱们一没了声音,他们就自然往那个上边联想。。。而且。。。”她咬住了嘴唇,只觉得浑身火辣辣的烫,“出奇的准。”
“不准!”他坚定反驳,在她小屁股上拍了拍,很满意手掌下浑圆的触感,“我们只是跌倒了抱在一起,还没往‘那个’上边发展呢,娘子如此敏感,是不是也想。。。要了??”
帝俊很无赖的痞笑,“若真如此,为夫并不介意,帮凌空分忧解难,咳咳,此地虽然冷,可胜在特别,想想看,在山峦腹部,寒潭旁边,我与娘子巫山云雨,如鱼得水,真乃人生一大乐事也。”
“捞鱼?对了,去捞鱼。”慕凌空佯装听不懂他的话,卖力的往开打岔,“夫君,玄冥还带着人在外边堵着呢,我们还是早点捞了鱼离开吧,哈哈。。。”
“不用担心,大雪山的人正在冰水里泡着呢。”
旖旎寒潭(四)
“不用担心,大雪山的人正在冰水里泡着呢。”他凑过去亲她的如天鹅般优雅修长的脖颈,然后顺着柔美的曲线,薄唇一路向下,在感的锁骨上留恋不止,又痛又痒的感觉,在她身上点起了一团无名火焰,且越来越有燎原之势。“娘子,说你要,只要你说,为夫的就给。”
抻着她的耐心,他很得意目前的样子。
两个人在哪里并不重要,她在他的身边,他便能得到最大的快乐和满足。
凌空,他的凌空。
又玩闹了会,把一肚子火气重新逼回体内,帝俊翻身抱着酥软的妻子站起身,“回去再好好教训你。”
新‘仇’加旧‘恨’,好好盘点下今天的事儿。
边系衣扣,慕凌空冤枉大叫,“这次又怎么能怪我。”
他拍拍她的肩膀,用风凉话表示同情,“为夫保证,三天之内,你大概是下不了床了,好好享受最后的自由时光吧。”
昏暗之中,他的眼眸晶晶亮,不容错疑的认真。
小北和小南曾经说次说过,他们的主子不会开玩笑,哪怕是笑眯眯的在与你打混,最后也必定会一丝不苟的完成所说过的话。
慕凌空深深的为即将到来的‘苦难’担忧起来。
她究竟是招谁惹谁了?真是岂有此理,何苦来哉。
。。。。。。。。。。。。。
四颗脑袋,抵在一处,八只眼睛,借着昏暗的油灯,仔细观察一只桶。
“这就是子母鱼???”小南的声音。
“绝对是。”帝俊是唯一见过的,给予了肯定答案。
“长的好丑好吓人,能吃吗??”
旖旎寒潭(五)
“长的好丑好吓人,能吃吗??”作为食材,子母鱼本就不合格,慕凌空第一眼看见了它,直觉的反应便是干呕。
一条鱼,生得尖嘴猴腮,小脑壳胖身子,满嘴利齿,也就罢了。
它的皮肤表面还覆盖了一层透着银亮的大疙瘩,昏暗之中,还一闪一闪的亮,生怕别人发现不了它恶心的尊容似的。
这种鱼天凶残,喜欢自相残杀,把两条鱼放在同一个桶内,很快,它们就会为了争夺地盘互殴起来。
没隔多久,强壮一点的那条获胜,把同类咬死,丢弃一旁,自己则躲在木桶的最下边,静静潜伏。
死掉的母鱼肚子里很快会再钻出另外一条稍微小点的子鱼,还来不及多灌几口水,就被那个在一旁窥探了许久的胜利者一口吞下,撕扯咀嚼,咽下肚中。
没了威胁,恢复体力的胜者便悠哉悠哉的开始享受同伴的躯体,就连骨头都不放过,咔嚓咔嚓的嚼碎,全吞进体内成为养料。
亲眼目睹一场同类间的无情厮杀之后,子母鱼能够帮人一胎生俩,心想事成的浪漫传说彻底失去了原味。
六道目光,齐刷刷集中到了帝俊身上,无声在询问他的决定。
“这小家伙挺狠呐,哈哈,我喜欢。”把捆了老母**的绳子放下去,又勾的一只子母鱼上了当,咬在翅膀上不撒口,直接被扯了上来。丢进桶里进行新一轮的厮杀,某人看的津津有味。
慕凌空忽然口齿发干,“夫君,你真的要吃掉这玩意??”
“唔?娘子,你说什么?”好半晌回过神来,帝俊一脸诧异。。。
旖旎寒潭(六)
“唔?娘子,你说什么?”好半晌回过神来,帝俊一脸诧异,“吃?谁要吃?看着都想作呕了,我可没那闲心把它往肚子里塞。”
这算是。。。翻脸不承认吗?
不过,慕凌空还是稍稍有些放心。
她真不敢想象,若是帝俊还继续执拗该怎么办。
这子母鱼,真不是一般战士能吃得下的呀。
哪怕是花费大力气的烹饪,去掉一切原本令人不舒服的地方,可第一印象总还深深的烙印在脑海中。
那破开母体而出的子鱼,对同伴痛下杀手的母鱼,哪有一丝吉祥如意的意味。
想要吃了它的再讨个好,分明就是自欺欺人嘛。
“夫君,你还真是善变啊。”她用夸奖式的语气去嘲弄他。“你不想要孩子了?不想一胎生俩,好事成双了?做了得坚定,不要遇到点挫折就轻言放弃嘛。”
难得好机会能碰见让帝俊吃瘪的场景,不踩几脚,哪对得起平日里被他压的死死的回忆?
慕凌空冲着水桶努努嘴,里边的子母鱼已经厮杀出了胜负,胜利者正在享受大餐,场面看起来熟悉而又血腥,“这条已经干掉两只同类了,就是它了,带回去,找个好厨子,烹调给夫君吃。”
好过瘾!!
把帝俊气个半死,还哑口无言的感觉,太太太爽了。
就算很快,她会被他‘折腾’的三天三夜下不了床,慕凌空也甘愿。
帝俊好无辜的眨眨眼,纵容的看着她笑的猖狂,“娘子,我可是你的亲亲夫君,唯一的那个。”
“想吃子母鱼是你的心愿啊,正因为娘子我最在乎你,所以才张罗着要去满足你的心愿嘛。”
旖旎寒潭(七)
“想吃子母鱼是你的心愿啊,正因为娘子我最在乎你,所以才张罗着要去满足你的心愿嘛。”拿他重复过千百遍的话去堵他的嘴,慕凌空有种解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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