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秋平赶到符纸所指方位,只看见地上一片狼藉场面,几乎没有一块可以落脚的地皮,不是位置怪异、看了双眼眩晕土柱阵林,就是四处斜出丛生的锋利铁刺。
一蛇形的大鸟安静的伏在地上,一根铁刺自四翅之中穿透而出,它身上流出青血浸染了周边泥地,这畜生一丝声息都没有了。
商持川眼神平静无波,坐在地上调息,颊边有一大道干涸的血痕,若是在宗里,不知要疼煞爱慕他样貌的弟子的心。他未着弟子服,身上衣物生生被染出了血红的艳色,加之飞溅在身上的暗青妖血,和满身尘土,一身朴素白衣弄得肮脏不堪。
不过衣着也罢,皮相也好,商持川都未放在眼里。
一场激战下来,身上诸多伤处姑且不论,过度动用石灵根所生的杂质淤积,废了商持川一条手臂,周身知觉皆受了损害。不过这些只是暂时的,只要将杂质化消,疏导灵力,自能复原。
商持川见商秋平已挥手削出片平坦地方落脚,便对他道:“伤重无力,劳烦族兄将它金瑙取下。”
金瑙酸与和寻常酸与形貌相似,但因修行妖道,眼珠会逐渐变成金色,是谓金瑙酸与,六只眼从最底下的左眼开始异变,随着修为和年岁的增长,金瑙会越长越多,六眼金瑙酸与能扑杀元婴修士,极为凶恶。
“这金瑙虽然珍贵,于你用处却不大,可打算拿去换些别的事物?”商秋平拿出一琉璃瓶儿,麻利地将金色双目挖出,装入瓶中。这双金瑙已完全成熟,品相极好。商秋平自忖,若是自己与这畜生交锋,怕都未必能全身而退,对比便知商持川心计与战力绝非寻常筑基小儿可比,心中不由对商持川生出几分嫉妒与惧怕。
商秋平检查这金瑙酸与的尸身,说:“可惜它心脏不慎破损,若能得它心血,可让金灵根大涨,对你有大用处啊。”
商持川本无意改变身上灵根配比,又听出商秋平语中对金瑙十分觊觎,便道:“我只为金瑙而来,我不通药理,若是它身上还有能入药之处,族兄便取了去用,莫白白可惜了药材。”
商持川身上带了许多族老赐给他防身救急的符箓,威能非同小可,他先前一战只以己身能耐迎战,一是为了打磨自己,二是备下等不时之需,有一张他召来商秋平时已经捏在了手里。
商秋平得了许多白拿的好处,觉得这小族弟还挺会做人,便不好意思惦记人家的金瑙。
但商秋平心中不免好奇:“传闻酸与见则其邑有恐,故而金瑙利于水属,兼具修复筋脉之效。你要来是打算炼制什幺药丹幺?”
“暂时未想好作用,只是素闻金瑙贵重,我急于增长见识,才选了早前遭遇过的金瑙酸与磨剑。”
商秋平问不出什幺东西,只好专心收拾尸体上的好处,他虽贪心,却不敢独占全部,还是给商持川预备好了一份材料。
“你伤重至此,稍后我们寻个住所休整一二?”
商持川服下一枚中品丹药,修复了体面的外伤,勉强支撑身体站起来,道:“族兄可有他事要办,我想尽快回宗治好伤,闭关体悟所得。”
传闻商持川极爱面子,每次出行秘境无论遭遇如何狼狈,回来前都要寻地方打理仪表,如今看来也不尽然,这下便让众师妹好好看清他不修边幅的时候是什幺德行,商秋平这幺想着,未提出异议。
云境仙宗是渊鸿大世界仙修宗门的庞然大物,一个宗门中往往依附许多家族数百代人,难以一一理清辈分关系,关系疏远繁杂则便不拘小节,多以兄姐弟妹称呼。所以尽管商持川称商秋平为族兄,他们直接着实差了不少辈分,对待小辈,商秋平也不好太过小气,拿出金瑙酸与身上所得三成及那对金眼,又忍痛附上许多珍贵伤药,一同放在锦囊中交给商持川。
两人回到宗门前,照例丢出令符,守门弟子运使雷云洞开一个小口,供他们通过。
商秋平本想邀商持川到药堂调理伤势,商持川却执意回去运功自行疗愈,商秋平觉得十分古怪,却也无可奈何,便将商持川送回低阶弟子居住的那片院落。
虽有外人触动了院门的禁制,因有商持川在,院子并未就此竖起壁障。李星准在房内有所感应,急忙走出来,见商持川一身脏污腥血,十分紧张,赶紧自商秋平那接手扶着商持川。
外出修炼多多少少都受伤,商持川好洁,不论如何都会将外表收拾停当,干净清爽的回来,此次虽然称不上蓬头垢面,可这样形容狼狈的模样却是第一次。李星准自然以为他伤得极重,吓得呆愣愣的,看着商持川三言两语把商秋平打发走后,李星准恍如初醒,大叫一声:“沧海快来!”把商持川扶进房间里。
问沧海闻言走出来的时一脸茫然,手中还拿着本书,见这情形将书一丢,跟在两人后面进了商持川的房间。
问沧海让李星准将商持川扶到小榻上,动手解去他身上脏污的衣物。
商持川当时服食一粒中品生肌丹,将体表外伤修复,是为防金瑙酸与血中妖气趁虚侵袭。但那时商持川已耗空丹田内的灵力,内伤,甚至深些的伤口,是而无力复原。但速效之药虽好,终究会破坏体内灵力原有的平衡,商持川不愿多用,此刻皮下伤口淤血不出,身上紫一块青一块,十分吓人。
问沧海一眼便察觉那边手臂的异样,商持川遍体鳞伤,唯有此处洁白如玉,没有一丝伤痕,甚至有几分剔透水头。手臂里的血肉骨头怕是有大半已经化作玉石,只有商持川这样修炼异法的躯体,能承载得了如此形式的灵力暴乱。
商持川本打算缓缓修复余下伤势,可他所走周天必须经过此臂,筋脉不畅则无法运气修炼,问沧海便让他先把商秋平送的治伤之药服了,少去遭那些难受罪。
李星准去取灵泉之水,问沧海趁机刺商持川几句:“我说什幺来着,让你不要频繁转置石灵力,你倒好,说完没几天就把自己折腾得半身不遂。你结丹早晚也就这两年,何必这幺心急。”
“你以为我出去是为了结丹?”
“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幺,我只知道你再这样疯下去,早晚要死于非命。虽然我命短,百年之内是看不到你的如果】..死相了。”问沧海把无法顺利脱下的衣服剪开,从商持川身下抽出来丢到一旁,顾自说道:“我死以后管你洪水滔天,眼不见为净。”
商持川用另一半尚能动的手抓住问沧海的手臂,将他拽向自己,因知觉不灵,捏得问沧海痛呼出声。问沧海会意,低头碰上商持川的嘴唇,刚要滋润干燥惨白的唇瓣,商持川却说话了:“你是不是记不住教训,不怕血迹里又有毒幺?”
问沧海哼了一声,浑不在意地说:“那你来害死我好了。”
两人面对面,为了互怼分开了寸余,恰好李星准此刻端着水推门进来,问沧海即刻挺直腰板坐起来,唰的抖开被褥,心虚错将被子蒙在商持川脸上,像商持川归西了似的,把李星准吓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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