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头,鹿鸣山风动云涌,激荡的灵力形成烟尘滚滚危机四伏的绝域,偶有喊杀声、哀嚎声穿透漫天的沙石尘土刺入远处的天际。
势弱的那方气质清正,应是仙门弟子,中有一黄衫女修明眸如星,一力回护同伴,可遭人围杀多时,美目中已密布血丝,对方人多势众,她招式之间已满是破绽,所幸敌方亦露疲态,才让她得以支撑至今,不料一把明晃晃的剑直往她身后要害刺去。
女修变招不及,眼看就要重伤染血。
危急时刻,忽有巨藤蔓破土而出,分生数股,其中一股便是牢牢缠着了偷袭的剑者,救美人于危难之中。
与黄衫女修敌对那方见有人插手,纷纷破口大骂,一持弓恶徒目光锐利,见不远处山石上立着一位周身萦绕着花木灵气的蓝衣青年,抬手便朝他射出一箭。那青年面貌刚毅温良,目光炯亮,身形挺拔如雪松,迎面而来的泛青箭头他避也不避,腕间一动,手中三尺青锋嗡鸣,爆发的剑气将那支箭绞了个粉碎。
眉间三分薄怒,剑蓄十成杀机。
蓝衣青年正是李星准,他没有急于找持弓那人的麻烦,而是闪身落入战局中,一剑,挑断身后偷袭的剑者双手手筋。
哪怕同是金丹修为,修士之间也有强弱之分,所修心法为大家所着、所用武学精妙高深,乃至经验悟性心境,都能影响一个修士的实力。小世界金丹极为罕见,中世界金丹亦不可小觑,大世界虽然金丹不少。根基不稳者虽也能勉强成如果】..丹,却远不如修为临界突破而结丹的修士。甚至可以说,金丹时期的强弱界定修士前景的分水岭,虽也有特例,但能突飞猛进后发制人的毕竟极少。
此批乌合之众,虽也有几个金丹修士,却根本不是李星准的对手,他的剑招简练非常,似只寥寥几笔,转眼之间已摧敌数人。
眼见黄衫女修那一派人有不少口吐黑血,面色乌青,李星准剑尖点地,脚下泥土中纷纷冒出洁白可爱的骨朵,开时繁花成海,满溢甜香,呼吸之间,那几人情况便明显得到了缓解。对方眼看不敌,竟弃同伙于不顾,相继遁逃。
那黄衫姑娘见众人得救,不禁红了眼眶,盈盈拜倒,哽咽道:“多谢义士相救,小女子姓王,名素卿,承蒙大恩未报,却另逾分之请实属不该,只是当下更不知能托付何人。”
李星准双手托起,虚扶一把,请她起身,和色道:“姑娘但说无妨。”
“幽月魔宗趁长辈闭关,进攻我家大宅,屠戮我族内子弟,夺走主家御敌大阵的阵眼法器对影酬月。我辈不敌,败退至此,但法器威力强横,落入魔头手中必后患无穷!斗胆请义士出手,助我夺回对影酬月,小女子来日必倾力报答今日恩情。”
李星准取出腰间的白玉牌递在王素卿面前,道:“在下云境无惜山李星准,不日前袁长老转来贵门求援消息,我山首席已命本山弟子全力相助。护义斩魔,理所当为,若幽月弟子以此物为恶,我等定竭力斩除恶首。”
李星准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但法器之事牵扯太多,他并未切实答应下来。
王素卿见他滴水不漏,面上忧色更添一重,令见者心生怜惜,她道:“公子有所不知,过往幽月魔宗不过是一个三流派门,是由流窜的低阶魔修汇聚而成,为首者不过金丹修为,我王家何曾把它放在眼中。但不知近来他们是否得了什幺奇遇,修为突飞猛进,修行我族正统心法的弟子竟不能与之相匹敌。即便是云境门下高徒要与魔宗核心弟子对敌,怕也是险之又险。”
李星准道:“事有反常必有妖,此等有违常理的怪象背后不知潜藏着什幺缘故,为防魔修作乱,我即刻动身,与同门汇合。”
危急之中,王素卿仍维持着当家长女的气度,她收敛眼底愁绪,心知手下伤将残兵不堪大用,遂吩咐门众到附近分家安顿,两个得力之人与李星准同行。
李星准摊开手掌,其上长出的柔嫩草芽缀着一朵浅蓝的花苞,李星准凭空取出一小瓶水,一滴点落在手中,那花苞摇摇摆摆调转着方向,随即朝西南处绽开。李星准眉间一动,似有所得,那花苗便收起草叶,化作点点青光消失。
“心有牵挂,行之匆匆,请诸位见谅。”李星准说罢,低喝一声,将青锋脱手抛出,他旋身一蹬如落叶般轻盈地踏在剑上,腾空疾驰而去。
王素卿不敢轻忽,袖中化出一个宝葫芦,携两个门人勉强追在李星准身后。前方云层掩掩,李星准几次不见踪影,王素卿不得不以全身功力急追,才总算没跟丢。
行至雨云笼罩处,李星准止步不前,王素卿御驶宝葫芦与他并驾,微蹙着眉头不解地看向他,前方虽是大雨滂沱,却对修士无甚阻碍。却听雨中忽然传来慌乱颤抖的骂声,配着这灰蒙蒙不见天日的水帘,颇有几分诡异。
王素卿定睛看去,惊道此地原是平原一片,此刻竟成了池沼洼泽,水中横七竖八的倒着不少魔修,情景吓人。
余下不少人仍在大雨中打转,只是每个都面带惊恐,不停挥舞着兵器傍身,其中一人骂道:“仙门的水修果然都是缩卵的东西!藏头缩尾,敢不敢出来同苟爷一战!”
话音刚落,离此人不远处有两个魔修应声倒下。
那片雨云汇聚成一小团,那倾盆大雨也随之收拢回缩,当那叫骂之人不支跪地,放眼望去,他已是最后一个清醒的魔修了。李星准紧随退后晴雨界限而行,雨停之时,他恰好跃至这位“苟爷”身后。
李星准剑指一点,一道寒芒震碎了此人脚踝。
“苟爷”拖着一条伤腿疼得满头冷汗,双臂仍极力撑着身体往前爬,哪怕前是水坑他也扑了进去,即便无用,求生的本能还是令他想多挣扎片刻。
他停住了,因为水面倒映着个翘着唇角似笑非笑的黑衣男子,“苟爷”抖似筛糠,逃了这幺许久,他终是都走不出这祸水根源所布的毒雨,他知道自己这是死到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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