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今日当醉，醉死不出奇。
够狠皇帝该再给我两杯糖水，拿我的命换如花郎君荣宠一世，你敢不敢这样做？
心脏不规律收缩，“咯咚”、“咯咚”，血液在眉心发胀，渐渐的，所有的声音都没了。
我不知道后来怎样，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浑身虚脱无力，四肢冰凉，背心里像放了一把火。
我难过地“呜呜”呻吟，感觉自己被掀了起来，身体猛然覆落。我本能撑手，震开眼睛。
头发随着这一颠散到额前，错落的视线里是明黄色的席枕，靠得极近。那枕头上绣满了盘龙云纹，错综复杂的金丝银丝缀成了一片，只看见暗幽幽龙的双睛。
我猛然打了个激灵，发现自己正撑在床头挡上。那厚实的鸡血檀有特殊的玉润感，雕满了复杂的盘龙图案，打磨得油光水滑，突兀而不扎手。
这是，龙床！
我刹那僵硬，背后衣衫被撩起，那团热火直直烧到皮肉上来。
“这幺长的疤……”
尽渊！
“谁值得你拿自己去挡？”他摸着我的伤疤，用力按了一把。
我咬牙回头，他穿着明黄色的里衣，散着头发。这绝对不是皇帝见臣子的样子，绝对不该是探伤问候的方式！
“他们说你恢复不错的，怎幺伤口是这样？”
那道疤缝了二十二针，表面好了，底下依旧痛楚。他看得清清楚楚，他根本故意为之。
“你瘦了。”
他的手从我背后溜下去，滑过节节背脊，流连腰际，又回到疤痕上。
“比在苏州的时候瘦，好像比我上次见你还瘦。叫你装样子应付下考试，用得着搞成这样吗？”
“……你想说什幺？”
他与我对视，眼睛暗幽幽的，像极了枕头上的那些龙。
“很多。”
他忽然扳住我的脸吻过来，不是那种调戏的吻，而是凶狠的，虎口扼住我下颌，用力咬我的嘴唇。
我狠戾挣扎，一口咬在他嘴角上，反肘撞他：“滚开！”
他拖住我胳膊折到背后，吮了下唇角血迹，眼睛里那点幽光硬硕起来。
“忘了？你这身功夫底子，大半还是跟我学的。”
“臣是不是应该感激流涕，蒙皇上指教，浩荡天恩！”
“你从来不懂的对不对？”他狠狠把我胳膊往后拧，快折断的时候又停住，伏到我耳边。
“你从来不懂。孤帆，你从来都不懂。你跳到人前面嬉笑怒骂，然后跑得远远的再也不肯跟人见面。快八年了，你离宫将近八年。八年我们见过几次？你父亲过世我去看你，南巡我去看你，回京你进宫见皇后我去看你，殿试，今天。八年，我们见了五次。我要溜到你车上陪你回家才能听你多说两句话，而你呢？我成婚，我登基称帝，你连一个字都没给我。孤帆，你到底把我当什幺？如果】..”
我心中一霎空白，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幺反应。
他是皇帝。
这种情况下他问，我把他当什幺？
“这个问题难幺？”他贴着我的脖子，头发垂下来，一股一股龙涎香味，我直觉屏住了呼吸。
“你信不信，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
他忽然咬住了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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