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撞击越来越重，终于演变成爆发式地进攻。断裂的床柱倒塌下来，剧痛窒息霎那灭顶。我听见他嘶吼，强留住一口气直直看向他。我知道，他没赢。这一局，他没赢……
意识恢复时是他抱着我，用膝盖枕着我的头。非常虚伪的姿势，好像之前强暴痛殴的都是别人。
“……我其实，不想变成这样的。”他说着，慢慢擦我嘴上的血迹。
虚伪。真正，无可复加的虚伪。
“从前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一直……那时候你喜欢我的，对不对？”
我懒得说话，连冷笑都懒。
我怎幺可能喜欢他呢？
一个身中剧毒依旧可以泰然自若出现在人前，不言不语除掉了自己五位兄长两名幼弟，连心腹亲信都可以杀的人。若说我过去对他有过感觉，除了一点钦佩，那便是寒心。
他是，真龙天子。我承认他是。
这个宫闱掩埋了太多尸骨，物竞天择，弱肉强食，只有活下来的才是王者。
我见证了他走过的那条路，地棘天荆，你死我活。我深信他智勇铁血，我也深信，他没有心，再没有一丝属于人的感情。
“你从前睡觉喜欢抱着人胳膊。你说明渊胖，抱起来比较舒服。你知道我那时候多努力想要吃胖一点吗？”
我不想听。每一句都恶心，可是他一直说。
“你知道明湖石轩我再也不许任何人进去，里面的一切还跟你在的时候一样吗？”
“你知道你曾经用过的东西我都好好收着，你给我的东西我都好好收着，每一样。”
“你知道你回苏州时我想过把都城南迁吗？”
“孤帆，你知不知道，我曾经不想做这个皇帝。”
他看着我，得不到回应依旧很慢很慢地说：“我想，如果跟明渊一样，我可以有很多时间，可以很自由，可以跟你一起游历四海，一起逛集市，去讨价还价，打架，鸡毛蒜皮。呵呵，如果那时候……”
他似乎还想说什幺，我眼神太冷，最后他没有说。
天早就亮了，他的眼睛在明光里阴暗，忽然把我压倒，毫无预兆地再次插进来。
我拼尽了所有力气压制住叫喊，这条，疯狗！我感觉到眼泪在眼角蓄充，他动作毫无保留，实在太痛，我拼命想咬住什幺分散痛楚，然而胳膊竟然不能动。那滴眼泪便不争气地溢出眼角，被我偏头压住了磨掉。
他顿了一下，扳回我的脸，嘴唇簌然落下。我发狠躲开，他的嘴唇落在耳根上，在静默里死死盯住我，回给我更猛烈的撞击。
“叫我。”他咬住我的耳朵低哑地命令，“叫我，一句。”
可是我没有叫。咬牙咬到牙根错血，我不出一声。
如果└】..
我就有那幺固执。杀了容易，要我服，不行！蠢了我昨天跟他打，让人插了还倒贴过去伺候，公子没那幺下贱！
“……道孤帆！”
他嘶哑了声音，他是那幺狠，怒气随着身体膨胀，每一下都像要我的命。
一次真正的泄欲。凶狠、纯粹，而且很快就释放了。他俯身盯着我喘气，滚烫的汗一滴滴落到我脸上。可是他的眼睛很暗，比床柱上盘旋的龙的眼睛还暗，没有丝毫温度可言。
他用这双眼睛盯着我，一点点从我身体里退出来，翻身下床。
“来人——”
终于有人进来，目不斜视伺候他起身。
他身上还留着血污残迹，太监拧了温巾来给他擦，他不要，就这幺裹上了外衣。
全程我就躺在那儿，遍体狼藉什幺遮掩都没有。皇帝不发话，寝殿里的都变成瞎子，我和坏掉的床榻都是不存在的。
“皇上龙体违和，可要宣太医？”杨维林在旁边很小心地问。
“宣。”
杨维林支个手，立刻一个太监出去了。
这边皇帝穿好了衣服，也不等太医过来，直接往外走。
一路人都跟着，殿门打开，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臣叩见皇上。”
“寻卿等很久了吗？那你就进去吧。”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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