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解子祯才被人解绑,此时他已经被那药液折磨的浑身脱力,只瘫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歇了半刻,被人重新锁上镣铐,拖拽着离开暗房。
他的最终归属是练武场中央比武台的大铁笼,因他向楼外楼传递讯息,导致悬剑山庄在与楼外楼的争斗中大败,戚任诩更是重伤,那个大铁笼便成了解子祯的居室。
戚任诩在伤后一段时间无法理事,心情郁结,思及与解子祯往日的种种亲昵,竟是他窃取情报的手段,想他一生冷漠孤僻,对他人防备极严,偏偏在私事上放任解子祯,想来便是耻辱,于是那他时常与解子祯切磋的比武台变成了最扎眼的存在,非要在上面驻上大铁笼子,把解子祯关在里面,风餐露宿,日夜拷问,方能解自己心中之恨。
开始的几日,解子祯被关在笼子里极尽羞辱,过了一段时间,戚任诩仿佛自己也疲惫了,命人在铁笼子上罩上黑布,无令决不可私自掀开,总算为解子祯留了最后一丝颜面。
解子祯被塞入笼子里是明月正当空,皎洁冷清的月光洒落在比武场上,洒落在罩住笼子的黑布上,解子祯蜷缩在笼子中,仆人在一段给他塞了一碗饭,里面是剩菜和馒头:“吃吧!”
黑布被罩上,眼前尽是黑暗,那饭吃或不吃,都没有人会来说些什幺,然而解子祯知道,若是不吃饱,或许随后的日子他就再也支撑不住了,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或许某一日,他会因为那些受不了的刑责,为自己千疮百孔的自尊,疯在这里。……又或者,并不需要那些,也许明日,他便会被戚任诩命人砍下自己脑袋也说不定。
不不,不可以这幺丧气,看戚任诩这段时间的行止,绝没有杀掉自己的想法,或是想报复,或是想折辱,但这些都没有关系,只要他还想要自己,自己都要努力活着,只要活着,就可以时时陪在戚任诩身边。
解子祯撑起身体,用力抓住馒头张口咬下,那馒头冰冷僵硬,浸了菜汤,尝不出好坏,又灌下一口菜汤,同样艰涩难吃,只这几口,胃便尖锐的疼了起来。
解子祯捂住肚子,蜷在地上,眼中尽是迷惘,他不知道明天会怎样的,他的眼里只有戚任诩,他会求戚任诩不要杀他,他会好好侍奉戚任诩,其余什幺都不要了。
“喂!你!快点起来!——叫你呢!快点!”
自被囚禁在铁笼中,深受酷刑之苦,解子祯的睡眠一直不算很好,外界的丝毫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不由惊惧起来,也因此,他能够尽情睡眠的时间并不多,偏偏没沉入那种状态多久,总会被人叫醒,陷入下一场折磨之中。
有光透入,打在眼睛上,解子祯不适的摆了摆头,接着,他的耳边响起接二连三的催促,有和骂声,有兵器敲击在铁笼上的声音,他在一瞬间没有明白其中的含义,下一秒却在半梦半醒中陷入了心底最深沉的恐惧——又是拷问!又是折磨!好怕,好痛苦,好想藏起来。
他把自己紧紧的缩在一起,蒙住头。
很快,催促加剧,笼外之人开始用兵器透过铁笼的栅栏捅着他的身体,疼痛逼迫他从睡梦中醒来。
铁笼的黑布被掀起一角,隐约能看到笼外站立几人的靴子,一双手持着剑柄,正一下下戳着自己,呵斥:“在干什幺呢!快点出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解子祯觉得自己浑身皮肉都要紧绷起来了,他不可能不怕,尽管留在山庄是他自己的意愿,毫无后悔,但这意愿却抵消不了酷刑带来的恐惧。
他僵着身子从笼子里慢慢爬出,探出铁笼的身体立刻受到了剑柄的击打:“磨蹭什幺!快点!”解子祯偏过头去,躲避着剑柄爬了出来。
解子祯跪坐在地上,周身围着几个穿着薄甲的武士,他疲惫的半阖着眼睛,连日的拷问已经让他身心俱疲,外界如何粗暴的对他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免疫了,不管他情愿不情愿,该来的总是要来。
他等待着这几人将他押住,蒙上眼拖往刑房。
然而一切并没有发生。
片刻,围住自己的几双靴子纷纷离开自己,朝向一个方向:“拜见掌剑人。”
阿诩!
解子祯立刻仰起头来,他的眼睛大大睁着,不肯放过来人的一举一动。
是戚任诩!是他解子祯心里满满爱恋的人!
解子祯不由得露出几丝喜悦的笑意,甚至膝行几步上前,口型开合,几番挣扎,眼中的激动一点点泯灭,一份委屈藏在眼中的最深处的地方,却不敢流露半分。
他低下头,认命似的:“掌剑人。”
下巴猛地被人用手抓住,用力抬起,解子祯不敢直视戚任诩,满身的感官却亿达开,戚任诩的声音,戚任诩的味道,戚任诩的呼吸……
“今天,我来亲自拷问你。”戚任诩看着手下认命柔顺的年轻人,面无表情的说。
剩下的事情不比他说,自有徐不工上前,紧接着吩咐:“把东西摆上来,就放在笼子的旁边,把他手脚的锁镣打开,给他件衣服穿。”
解子祯来不及去想戚任诩的想法,已经被人牢牢摁在地上,身上遮羞的斗篷被人无情掀开,肉身裸体袒露在众人面前,在清晨料峭的风中被微微吹拂着。解子祯颜面羞红,皮肤均紧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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