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来给楚菟看诊的是林太医，虽年资尚浅，却医术高明，也是赵震手下之人。

林太医给楚菟把了脉，又仔细查看他的私处，特别是那紫红肿起的阴蒂，断定是中了淫毒所致，只需用雪莲蜜涂抹被毒针刺过的阴蒂便可消肿解毒。

送走了太医，陆德明取来了雪莲蜜，正为难着让谁来给楚菟涂药，自家主子就来了。

赵震原本于乾极殿内处理政务，看着手中的奏章却在脑海中回想起那一夜里楚菟的醉媚哭颜，被勾起了一丝心神，意外地有点在意这个柔弱人。

或许只是觉得楚菟被搂在自己怀中的腰身太过纤瘦柔软，令人难以放手，或者是觉得楚菟颤抖着身体发出低微的泣音太过撩拨人心，令人难忍冲动，又亦或是楚菟那一双含露欲滴的翦水秋瞳太过清透明澈，令人难不怜惜……

赵震无心办公，放不下身体不适的楚菟。

有什幺清凉润滑的东西抹在了自己的私处上……嗯……好舒服……

楚菟半睁着眼睛，在逐渐变得清晰的视线之中看到玄色衣袍上绣着金龙的一角......

“啊……”恢复清醒的楚菟下意识地张嘴发出了一声轻叫，瞪大了一双茫然的眼眸。

察觉到楚菟醒来，正在给他涂抹药蜜的赵震并未停下手中动作，左手扶着楚菟曲起张开的腿，右手则是力度轻柔地将粘稠的药蜜仔细涂抹上红肿的阴户，特别是那一颗饱受折磨的花蒂，已经被男人用指腹重点安慰过了，沾满了花蜜变得圆润晶莹。

楚菟看着男人在自己腿间动作的手，一时反应不过来，就这样呆呆地躺着，像一只懵然的兔子不知动弹。

一直等到赵震收回了手，在铜盆里洗了洗，又拿布巾擦干净之后，楚菟才后知后觉地绯红了脸颊，羞耻不已地夹紧了双腿，蜷缩起身体。

赵震将那一瓶药蜜放在了床上，留下一句“每日三次，自己涂药”就离去了。

楚菟支撑起身子坐起来看着男人转身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未能说出口中的话语。他拉起床上的被子遮掩住自己赤裸的下体，伸手拿过男人留下的药瓶。感受到下体的痒痛得到了缓解，床上的楚菟慢慢放松了自己原本紧张的身心。

殿内宫人恭送摄政王移驾之后，陆德明就向楚菟说明了情况。楚菟通过陆德明口中得知自己迁宫一事，张望着如今身处的宫室久久不能回神。比起万福宫内那昏暗狭小的暗室，明亮宽敞、精致齐全的藏春小阁令久居囚笼的楚菟顿觉心舒神怡，就连平日里一直轻蹙的眼眉都减轻了几分哀愁。

楚菟注视着窗外绽放着艳丽红梅的枝条，眼中仿佛多了几分生机……

自从楚菟进了承欢殿，就远离了娄太后的折磨，难得过上几日安闲生活。承欢殿里伺候的宫人不似万福宫那样不把楚菟当人看，都是很守规矩的。

“琥珀姐姐，我能出去走走吗？只是在附近……”

琥珀是承欢殿里大宫女，比楚菟年长一些，被这位太过谦卑的小主子唤作姐姐。

琥珀笑着看向有些小心翼翼的楚菟，恭敬地回答：“小主子无需顾虑。”

楚菟在承欢殿养了几天，身体已无大碍，承欢殿内的宽松善待让他尝试着鼓起一点勇气想去踏足一下殿外的地方。

令人兴奋的是，他被允许获得了这一点珍贵的自由。

正月寒冷，琥珀伺候楚菟穿上保暖的衣物，最后为他披上一件纯白的狐皮斗篷才跟着小主子出门。

今日是个放晴的好天气，楚菟抬着头看向那天高白云，内心喜悦得好似一只出笼的小雀。

承欢殿外不远处有一片梅林，种的都是红梅老树，花色浓艳，香气馥郁。

梅树不算太高，身形娇小的楚菟却是踮起脚尖、伸直手臂才能堪堪够到最低处的一枝红梅。

纤细白皙的手指使劲往下一扯，“咔嚓”一声清脆响起，楚菟折下了一段梅枝。

楚菟顾不上自己被粗糙的树皮磨砺得发红的手指，将手中的梅枝凑近鼻尖轻嗅那浓烈幽冷的梅香……

心中不禁想起那个名为赵震的男人……如刀剑风霜般的侵略，却又对自己留下了一丝怜悯。

楚菟对赵震为他留下的一瓶药蜜心存感激，纵使这个男人曾经侵犯过自己，但因醉酒而神志迷糊的那一夜却令楚菟体会到了情欲之事的快乐，他莫名地无法对男人生起厌恶的感觉。

这个男人足够强大，拥有锐利的眼神、健壮的躯体和无人可敌的权势，在这深宫之中可以成为依靠…….攀附于强者身上寄生求存，是宿命，也是本能，怯弱软懦的他也会下意识地想要去依赖可靠的人，他永远不能够自立坚强起来，从前这般，现在亦如是。

当然，楚菟是个极为单纯的人，并不懂得计算心机，他只是对赵震产生了一种雏鸟般的依恋，想得到男人的庇护和怜惜而已。

楚菟想要感谢赵震……感谢他让自己能够离开万福宫的囚笼，感谢他的那一瓶雪莲蜜……赵震，赵震他……是个好人……

楚菟没有可以回礼的东西，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只是个卑微的玩意，但他仍然想给赵震奉上谢礼，他只能尽其所能亲手摘下一枝红梅，聊表寸心。

他甚至不能将梅花亲手交给赵震，要请求身边的宫人代为传达。

“陆总管……能不能……我想，我想将这枝梅花送给……摄政王殿下……我，药的谢礼……”

楚菟捧着梅枝，低着头甚至不敢直视陆德明，他说话的声音越发低弱，到最后几不可闻。在万福宫内受尽折辱调教之后，卑微和低贱的认知早已深刻烙印在楚菟的内心里面，对着任何人都提不起丝毫底气，即便是宫中最下等的粗仆也能够将犹如落叶的他随意践踏，在娄太后的授意之下对自己被迫裸露的私处视奸淫笑。

陆太监天生一副圆头圆脸的和善面孔，态度客气地将小主子的梅枝接过手，放进一个八宝镶嵌的匣子里，亲自送往乾极殿。

王爷让奴才在承欢殿伺候，那殿里的这一位也就算是咱家的主子了。

只是走一趟的功夫，并不费事，至于王爷有何反应，就要看小主子的造化了。陆德明一路上思量着王爷对楚菟的态度，暗道楚菟或许会有那幺一点福气能够沾到王爷的威势，免受这捧高踩低的深宫折磨。陆公公在宫里看多了美人邀宠的把戏，自而然之也将这位被王爷享用过的娇弱少帝看作是欲承恩露的邀宠之人。只是这小主子却太面嫩了些，赠梅传情的手段确实不够看。

可怜单纯的楚菟被陆太监误会成是那邀宠的美人，一片赤子之心遭受曲解，那枝饱含感激所亲手折下的梅花也变作了献媚的工具。

且说赵震意外于陆德明的求见，挑起眼眉看着匣子里的一枝红梅。听闻这是楚菟对自己的谢礼，赵震并无表示，只是命人将梅枝插进花瓶，放在了自己处理政事的桌案一角。

陆公公恭敬地告退而去，在出门的时候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室内的王爷……心中暗道这书案上的红梅太过浓艳，失了凌厉风骨，配不上咱家如刀似剑、威烈英武的王爷。

承欢殿内，楚菟正内心忐忑地等待着陆太监回来，他紧张不安地猜测着男人收到梅花之后的反应，有点期待，但更多的是惶然。

他……他会喜欢吗？

这样随手可得的花枝，恐怕不值得他瞧上一眼吧……

楚菟不停胡思乱想着，这时陆德明回来了，他赶紧上前迎接。

陆德明看见王爷受了花枝之后反应冷淡，以为楚菟是做了无用功，故而只告诉楚菟已将花枝奉上，王爷将它置于书案一旁，小主子大可安心之类云云。

楚菟听得赵震收了梅花，心中放下了大半不安，却因为从陆总管口中无从得知男人的更多反应，自己又不敢追问下去，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无法说清的失意感觉。

本以为这事就此过去，谁料戌时已过三刻，楚菟才刚沐浴更衣完毕，还未熄灯歇息，赵震竟然到临。

楚菟只穿着一身单薄的寝衣，听见宫人的通传反应不及，男人就已经进来了。

赵震一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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