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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走廊,林凯妈妈来了,老陈抓紧出去,两个人在聊了很久。老陈进屋,叫我出去。

林凯的妈妈一脸困倦憔悴,看见我之后,缓缓地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这是林凯在走之前,告诉我,一定要亲手交给你的。”

“谢谢阿姨。”我试探着问:“林凯在哪个国家?有联系方式吗?”

老陈拍拍我的肩,然后缓缓地说:“霍兰儿,你先回班。”

一会,老陈也进班了,眼圈红红的,“同学们,告诉……大家……一个,一个很不幸的……消息,林凯同学,在今年……寒假,因病去世了……”

原本热闹的班级,瞬间安静下来,像被置于一片冰原之中。

瞬间感觉到四面八方涌来痛苦瞬间淹没。什么哭声都发不出,心里有血仿佛在倒流,之后,外面的世界,听不到了,不知道老陈在台上讲了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学。

放学铃响起,我一动不动,像是被固定在椅子上一样,脑子里全是之前,他的一颦一笑。“兰儿?”

我缓慢的转身,看见艾晓薇已经帮我收拾好书包,“兰儿,走吧!”

我被艾晓薇硬生生扶起,自己却站都站不住了,尝试扶住桌子,动作太大,把桌子上的东西打翻。

艾晓薇只能坐在我身边,“兰儿,你……还是哭出来吧。”

只觉得心头胀的难受,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眼泪一滴也流不下。很久,我才缓缓地说:“不,这不可能!”

艾晓薇只是轻轻抚摸着我,动作至轻至柔,我抱住她,两人相拥,嘴里却尽是酸涩的泪水。

☆、落花,成梦

走到上坡的尽头,看见一个大铁栅栏门。这里是龙尾山,是S市中,很多人的身后之地。传达室里,问看门的大爷。

“大爷,能让我看一下地图么?”

“姑娘来看谁?”

“我能自己找么?”我实在不愿意说出他的名字,因为,这或许是个惊喜。

“行,你自己看吧。”大爷说着从抽屉里掏出一卷皱皱巴巴的纸。

一页页的翻过,终于找到那个位置。

“谢谢你。”我轻声说。

“姑娘还需要什么?”大爷缓缓地问,指着身旁那一堆五颜六色的祭品。

“不……不用了。”说完,我就走出传达室。背后还听见大爷的一句嘟囔:“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急匆匆地穿梭在安静中,内心却好像在赴约一般,对呀,这本身就是一场约会,因为林凯,难道不是么?很快,在靠近山顶的位置,找到这个家伙了。他还是一点都没变。

浅灰色的石碑上,一张黑白照片,依旧是清澈的眉眼,依旧是似笑非笑的容颜。轻轻靠上去,却是冰冷光滑,就像冬天琴房里的琴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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