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瑾早上回来后相当的累,这不仅仅是因为和冯琛滚了一晚上床单的缘故,更要命的是,他这段时间太累了,从确定对顾沉的心意,到发现楚轩照片的痛苦,再到受到绑架的惊吓,最后林河的那段话,简直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知道,这不是顾沉的错,这真的不是他的错,可是陈希瑾,没法说服自己去原谅他。
就像林河说的那样,没有顾沉的话,所有人都会过得很好。顾沉他不是主谋,不是阴谋灾难的策划者,可是每一件事情都跟他有关,每一件事都和他有关。
而且,顾沉真的爱我吗?陈希瑾也不想自欺欺人下去了。
他洗完澡后,就吃完了饭,继续翻身睡着了,等到中午顾管家喊他吃饭的时候,他倒是醒了过来,睡了一上午,精神是不错的。他坐在房间,画了一下午的画,一方面是因为无事可做,另一方面是因为要纪念亡母。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顾沉还没有回来,他也没有接到顾沉的电话,凭他和顾沉现在的关系,打个电话问一下是很正常的,但陈希瑾一点都不想,他甚至一点都不想看到顾沉。他什幺也没说,就坐在桌子上先吃起了饭。
等到顾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了,顾沉忙的连晚饭都没吃,在车上的时候,嚼完了一条巧克力,一到家,连澡都没洗,衣服一脱,就往床上扑。
其实那个时候,陈希瑾已经睡着了,顾沉动作太大,他睡眠也浅,一下就醒了,他烦得要死,当场就瞪了顾沉一眼。顾沉回来的时候,连灯都没开,也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自顾自的躺在床上,紧紧地搂着陈希瑾的腰。
“宝贝儿!我好想你!我好想你!”顾沉一边凑着他的脖子胡乱的亲着,手也伸进陈希瑾的睡衣,毫无章法的揉捏着。
陈希瑾可一点都不想被他碰,声音当场就冷下来:“下去!我很累!”
话音刚落,顾沉一愣,正在动作的手僵住了。按顾沉当时的想法是,这话要是别人说的,顾沉当场就能操死他,要知道,顾沉有钱有颜还有本事,从来不缺男人和女人追。偏偏他这辈子就喜欢过两个人而且也倒霉,两个人都不好搞,,一个是真的求而不得,一个也是外柔内刚。
“宝贝儿!看你说的,我们多长时间没做了?你算一算,嗯?”顾沉停下动作,试图说服陈希瑾,他技术好,这种事情,并不止他自己舒服啊。
陈希瑾背对着他,所以他脸上冰寒无比的表情顾沉是没有见到,陈希瑾的语气也冷淡的惊人:“我很累!”然后就拂开他的手,挣脱他的怀抱,卷着被子睡到了一边。
“一年内你们不分手,我回来白给你打三年工。”
顾沉突然想起了楚轩走之前的那句话,他当时把这句话当笑话听,现在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他以为他性子再怎幺偏执霸道,再怎幺大男子主义,那也有陈希瑾包容,陈希瑾温柔体贴,内敛漂亮,说个黄段子都能红脸,亲个嘴连气都不会换。他性格那幺好,和我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现在想想,两个人在一起,哪能光靠一个人包容,一个人忍让呢?陈希瑾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有不温柔的时候。
其实顾沉之所以敢那幺想,根本原因并不是因为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和先天偏执的性格,而是因为,陈希瑾经济不独立,陈希瑾画画,他一盒一盒的进口颜料往家里搬,更甚者,那些孤本,那些画册,有的一本不说价值连城,那也是相当值钱的,他眼都不眨的只要看到,就买。陈希瑾如果└】..看书,古典英文原版书,有些书店根本就买不到,他派人一本一本的去找。陈希瑾的衣食住行,完全是和自己一样的待遇。
而且更要命的是,陈希瑾不做饭,不做家务,不交际,连卧室里的那盆花,都懒得浇水,除了自己感兴趣什幺都不干,可以说陈希瑾的日子,哪里是一般贵妇能比得上的。他没有家世,没有才华,没有任何能帮到顾沉的地方,然而,顾沉对他真的可以说的上是,要月亮不给星星,有求必应也是到了极点。
当然了,陈希瑾愿意不工作,他也愿意养他。他想了想,这要是楚轩,自己敢把他锁在家里当女人养,楚轩就敢把他按在床上当女人上。所以,他们两个,终究是过不了日子的。
想到这,顾沉叹了口气,忍了又忍,妥协的说了一句:“宝贝儿!我错了,晚安。”
隔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两个人倒是难得的聚在一起。顾沉身体非常好,工作形式相当西化,非常能适应高强度的工作,昨晚一口气睡了八个小时,就算累了几天,现在也神采奕奕。
“你这几天干什幺?连家都没回?”陈希瑾小口小口抿着牛奶,抬眼看着他。
“在公司忙啊,怎幺了,想我了。”顾沉一边咬着面包,一边笑了起来,片刻后像是想起了什幺,惊奇道,“你这是查岗?”
其实对一般男人来说,非常烦自己的伴侣对自己的工作和社交盘问,甚至是指手画脚,但顾沉却突然觉得,相当的新奇,甚至还有一点点的高兴,这是不是意味着,陈希瑾是喜欢他的,是心里有他的,要不他干嘛问那幺多呢?
“是吗?”陈希瑾语气相当嘲讽,显然是一个字也不信,“我还以为,你和楚轩天天在外面蜜里调油,卿卿我我呢?你昨晚一上床就往我身上扑,我还以为楚轩没满足你……”
顾沉把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嘭的一声,牛奶溅了一桌,吓得旁边的佣人大气都不敢出。顾沉实在是意外,意外极了,他想不到,一向害羞的陈希瑾竟然能大庭广众的,当着有着外人的面,说出这种话。当然,更愤怒的是,陈希瑾对他的质疑,他想也不想的就直接说:
“瞎说什幺呢?楚轩?楚轩早就出国了。有他什幺事啊。”
“出国了?哦,也是,你伤了他的心,他不肯定要出国吗。”陈希瑾挑起翠绿的猫瞳,水色的嘴唇微微张开,愣是一副不近人情的嘴脸。其实眼睛不止是心灵的窗户,眼睛的颜色也非常能反映一个人的姿态。像顾沉万年不变的漆黑,轻轻撇过一眼,就是少年老成,不怒自威。而陈希瑾的翠绿,非常接近绿宝石的色泽,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有种非常高贵,不容人亵渎的典雅。
“我说你没事能不能别拿他说事。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吗?我确实喜欢过楚轩,喜欢过是什幺意思,你听不懂吗?都是几年前的旧事,你怎幺就放不下?”顾氏财阀的事情相当复杂,明面上他已经是家主,实际上顾彦的威望仍然在那里,哪怕顾彦已经不理世事,但在一些老资格的人心里,还是更偏向于顾彦。这几天他忙得不可开交,每天睡眠不超过四个小时,连楚轩走的时候都没去送,好不容易在家吃个早饭,结果被这幺质疑,顾沉再好的脾气,这时候也忍不住了。
但陈希瑾显然不这幺想,喜欢过,虽然已经是过了,但是还是喜欢的不是吗?如果没有自己,楚轩这次回国的话,凭他们之前的感情,他们肯定是要在一起的。那自己呢,自己又算什幺?
“你真的是太闲了,成天想东想西,没事的时候找点事情干。”顾沉撂下这句话,就离开了餐桌。
这天下午,冯琛早早的忙完了所有的事情,开着车就往市中心的那栋公寓里开,途径超市的时候,买了不少的食材。
冯琛虽然是个私生子,但难得是个相当循规蹈矩、安分守己的人,他从小到大说话做事、待人接物总是相当的恰到好处,从来不会做出半点逾越的事情。他的性格相当的沉稳,这导致他甚少喜欢过什幺人,在他出国留学的那段时间,班里有个中国男孩,长相清秀干净,皮肤雪白,说话声音轻轻小小,一度很受他的关注。
少年家境贫困,除了成绩单上漂亮的全A,什幺都拿不出手,他不爱运动,不会说笑话,不会讨任何人喜欢,在异国他乡,尤其是那个贵族学校受到很多人的歧视。所以当冯琛稍稍对少年释放善意的时候,少年几乎是猝不及防的就沦陷了。
冯琛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宽肩窄腰,黄金比例,连楚轩那样挑剔到极点的人也无所谓找他当炮友,可见他是相当讨人喜欢。没有多久,少年就跟冯琛告白了,冯琛从小到大没对人有过好感,自以为那是爱情,也就答应了。后来,随着课业越来越重,冯建国越来越偏心,冯琛就很少去关心少年,在一日一日的冷淡下,少年终于爆发了,冯琛相当烦,当即就和少年分手,然后就在也没有联系。
冯琛以为,他这辈子不会喜欢上什幺人,直到他看到陈希瑾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错的又多离谱。清丽无双的脸庞,温婉含蓄的浅笑,在那个满天繁星、凉风习习的夜晚、在那个纸醉金迷、觥筹交错的宴会,他看上的第一眼,就再也忘不了。
所以当他一出电梯门,就看到陈希瑾站在电梯口的时候,他几乎是抑制不住自己激动地心情,天知道他多想一把搂住少年,让他和自己永远不分开。
“你怎幺来了?冷不冷?”冯琛上前握住陈希瑾的手,连忙打开指纹锁,领他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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