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着单薄地被关在门外,好冷也好害怕。他怕帕西瓦尔就此把他丢下,怕捧在手上的火星才刚刚暖了手掌,就被大雪熄灭。
他记得很多很多,记得每一件事的每一幕。
不论是跌落在浴室的疼痛,还是格雷夫斯先生不由分说的拥抱,亦或是每天早上麦片和牛奶的热度,以及夜晚时分从书房传出来的点点烟味。
帕西瓦尔的身影铺满了克雷登斯所有的记忆,所以孩子不能让自己停下。他只要一停下就会忍不住哭泣,而他已经为哭泣感到厌倦和点点难以言说的厌倦。
他飞快地收拾着房间摆乱的东西,用力地搓洗着换掉的脏衣物。他把床铺叠得一丝不苟好似从来就没有人住过,再把沙发上的被褥拢起,齐齐整整地收进衣柜。
他忽然读懂了赛比把老宅恢复得一丝不苟的动机,因为只有那样,才能让一切显得正常,也让自己也显得正常。
当他把帕西瓦尔办公桌上的文件摞进书柜时,他看到了一个小盒子。那个小盒子就放在几只装有雾气一样的东西的瓶子旁边。好奇驱使,他打开了盒子。
就在打开的一刻,他咬紧了牙关。
没错,那便是第三枚戒指。是与帕西瓦尔手上戴着的主戒咒术连通,与自己手上戴着的一模一样的戒指。只是他的戒指丢了,已经丢了好几个月了。
他不知道那枚戒指是否真的被敌人利用,并在杀害帕西瓦尔的过程中起到关键的作用,但当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抽出魔杖,将那枚戒指摧毁了。
既然戒指已经无法再让帕西瓦尔来到他身边或让他触碰到对方的体温,那他只希望它永远消失。他捏着魔杖的手在发抖,可当戒指碎裂之后,那种战栗的感觉却消散了。
他把盒子丢进了垃圾桶,最终离开了公寓。
这里有太多令人触景伤情的东西,而他暂时不想再被勾起更浓烈的悲愤。
但就在他出门之后,他见到了一直等在公寓外的女人。
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于是本能地后退了两步。
但女人却没有打算走,她定定地望着克雷登斯一会,平静地道——“放心,我不是来安慰你或拘捕你。”
她上前走了几步,不顾克雷登斯一个劲往后退,把手搭在孩子的肩膀,向身后的墙面扬了扬下巴,示意——“让我进去坐会吧,我有事要和你谈谈,关于——帕西瓦尔。”
“主席?主席找了克雷登斯?!”
奎妮不敢相信,她愣了片刻,见着蒂娜点点头,她又赶紧回身把厨房门关上,快步迎上前——“克雷登斯出来了?!不……我的意思是……主席怎么找到他的?”
“对,他出来了。”蒂娜压低声音说。她也没有亲眼目睹主席离开,但在她去办公室找主席签名时听到了傲罗的议论,并得知——“说是要和默然者接触,纽约没有第二个默然者吧?”
“现在连唯一的一个也没有了。”奎妮纠正,她不安地皱起眉头,又道——“可是她去找他做什么呢?主席不像是会安慰人的样子,该不会又有什么罪名扣在克雷登斯头上吧?”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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