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绕着厅堂飞着,落到了穿着粉色礼服的奎妮肩膀,飞到了和斯卡曼德先生相谈甚欢的蒂娜的胳膊,然后它又跃起,又飞走,飞到纽特的酒杯上,飞到忒休斯的奖章上。
它绕了厅堂一圈又一圈,落在莱马洛克的掌心。
那名友好的海巫则打开窗户,双手一抛,将鸟儿送往天际。
克雷登斯追了上去,他的身子忽然不痛了,双腿也有了力气。他跑得很快,亮丽的灯光在他身边扭曲变形,人形化成一道一道光怪陆离的形状。他翻过窗廊,跳出屋外。屋外的雪纷纷扬扬,比在小巷里的更大,更繁密,更厚重。
克雷登斯追着绝音鸟不停地奔跑,雪地上留下一串孤单的脚印。
他跑过拴着燕尾狗的木屋旁,跑过溪流旁的小树边,跑过堆满干柴的火刑架,跑过一片高高的麦穗地,再途径一片开满紫色鲜花的汪洋。
他越跑越快,越跑越快。直到景物在他的身边缩小远去,他在发现自己已经飞了起来。
他朝着绝音鸟所在的方向翱翔着,缀满钻石的夜空张开双臂迎接着他,迎接着一个终于能够挥动翅膀的雏鸟,迎接着一双羽翼渐丰的翅膀。
而迎接他的不仅仅只有夜空,就在他在雪花中穿梭了大半个纽约后,他看到了一只俊美的白头鹰。它停在魔法国会的楼顶,远远地与他对视。
克雷登斯俯冲下来,收起自己的翅膀,落在白头鹰身旁。
他以为自己需要仰视才能与鹰的目光相接,可当他站稳的一刻他才发现,他正好和白头鹰比肩。
他伸出手抚摸着白头鹰光滑的羽毛,继而紧紧地抱住了它。
雪下得越来越大了,克雷登斯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冷。
他闭上眼睛体会着鹰身传来的温度,仿佛他正裹着毛毯,躺在燃烧的炉火边。
“……克雷登斯。”
有人在他耳边呼唤着他的名字,声线沉稳,熟悉无比。
克雷登斯想要回应却鼻腔酸涩,他紧紧地闭着眼睛,把白头鹰的颈项越抱越紧。他想就这样没入那身柔滑茂密的羽毛间,或者自己也变成其中一根鹰羽,永远地守护着对方的威严。
“克雷登斯……”那声音又叫了一遍,有一只手摁在了他的脸上。
拇指在他的脸上婆娑,抹乱了脸上的液体。
克雷登斯的面颊湿漉漉又暖融融的,可这一回他却不能确定,自己脸上挂着的到底是眼泪,还是鲜血。
克雷登斯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即便这就是他想要的,可他却不能相信。他在自己的卧室醒来,醒来时握着另一个人的手。他以为他还在做梦,梦里回到了他在病房中醒来的那一天。
那一天也是一样,他坠入大海的漩涡。他想要抓住一块浮木或者一根救命稻草,最终他却握住了一个人的手掌。手掌宽厚温暖,将他从噩梦的深渊中解救。于是他睁眼便得见拿着魔杖,以防他在发噩梦的同时释放默然者的帕西瓦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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