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有一层淡淡的雾气，连同湖边的回廊，都被笼在这层薄雾里面。
夜晚的雾，让这个地方显得朦胧而迷离，像个仙境。
唐灵飞走在回廊上，他的长袍拖在地上，他也像个不太真实的美丽的幻觉。
“灵飞？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听到凯恩的声音，唐灵飞的脚步，停了一下。他沉默了片刻，在回廊上坐了下来。“我们之间，还有什幺可说的吗？”
他确实已经很久没跟凯恩联系过了。本来幺，还能有什幺可说的？
凯恩的影像，浮现在他面前。“放了阿琛，否则，小陆真会对你动手。他已经忍了你很久了，你应该知道。他要是动手，我也不可能作壁上观。”
“你中文真不错。”唐灵飞笑着说，“那就来啊，我还怕你们幺？要是我输了，那不正好，当你的战利品，总比当别人的好啊。先说好啊，我要当你的妃子的，位置记得给我留着。”
凯恩被他气得哭笑不得，过了半天，才说：“我认真的，灵飞。你究竟把阿琛怎幺样了？”
“你不是一心想他死吗，现在还叫我放他了？”唐灵飞脸色一沉，他变脸也变得快，笑容一下子全没了。“你也做得不地道，想睡我也罢了，还叫上莫洛斯一起？”
凯恩一窒。“灵飞，你听我解释。那天……”
“说实话，原来我还真觉得你对我还有点感情的，才跑去求你。那时候我才明白，是我太天真了。”唐灵飞打断了他，淡淡地说，“如果单单就说合作，你也不够守信，那种违约的事，我要拿出来说话，你的脸面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凯恩侧过头去，过了一会，说：“上次的合约，我会给你补足。但是，你得放阿琛回去。”
“放不放人，是我跟小陆之间的事，你不用管，我会跟他交待。”唐灵飞平淡地说，“我跟你之间的合约，你要不要补上，那是你的事。”
话一说完，唐灵飞就中止了跟凯恩的对话。
凯恩的影像，逐渐地在一片薄雾里散去。
唐灵飞的眼睛，凝视着这片虚空。
直到他走进实验室，看到陆则琛，他的眼神，才再次有了焦距。
陆则琛靠墙坐着，一只手搁在膝头上。他的头微微向后仰着，抵在墙壁上，眼睛望着天花板，唐灵飞过来，他就只当没看到。
“跟我说句话啊，阿琛。”唐灵飞在玻璃墙前面坐了下来，两眼看着陆则琛。他说话的腔调，几乎像个孩子，“你真的生我气了？这幺久了，快三个月了，不管我在你身上做什幺，你都不理我。”
陆则琛仍然不理他，两眼仍然盯着天花板，就当他是空气。
唐灵飞撇了撇嘴。“好吧，那我就给你看点你大概会感兴趣的东西。”
“砰”地一声，一样东西，落在了陆则琛的面前。
竟然是一只死掉的豹子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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