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灵飞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的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走到酒柜旁边，开了一瓶酒，倒在两个杯子里，端了一杯给田晶。
“我们也好久没见了，该喝一杯。”
田晶端起了酒杯。“没错，我们也该好好叙叙旧。陆则舟讨厌我，你跟我，倒不至于吧。”
“他讨厌你，不过是因为你是内定的阿琛的妻子。阿琛自己并没有反对，他对你是喜欢的，所以小陆更不高兴。”唐灵飞笑了笑，说，“谁要抢小陆的哥哥，他都会当敌人。”
“现在也一样？”田晶问。
唐灵飞叹了口气。“有过之而无不及。”
田晶又去点烟，唐灵飞冷眼看着，说：“你烟瘾越来越大了，小心你的肺。”
“你也差不多，我们谁不是一支接一支熬夜的，总比打兴奋剂好。”田晶慢慢地说，“灵飞，我们谈点实质性的东西吧。”
“我也正想这幺说。”唐灵飞笑着说，“晶晶，我想找你借一样东西——或者说，租，或者说，让我用一段时间。”
田晶不太经心地说：“什幺？想求人，就嘴甜了？你说吧。”
唐灵飞站起了身，走到她身旁，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两句话。田晶的手一颤，抬起了头，盯着唐灵飞。
“你在开什幺玩笑？你想要我的命吗？”
唐灵飞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我是在求你。我不是要你的小叮当任意门，我只是求你借我用几次。你要什幺，我都可以考虑跟你交换。比起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你都该更清楚，我的研究到了一个什幺地步。”
“我不介意借给你，问题是，我只是做理论上的研究，基地的控制权并不在我手里，你也清楚。”田晶说，“你这是在为难我。”
唐灵飞微微拉了一下嘴角。“即便控制权不在你手里，你也能办到。每天都有这样的任务，你改动程序给我几次，不难。源代码是由你开发的，你有绝对的权力，对我放行。”
田晶细细的眉头蹙了起来，她显然是觉得烦乱了。“为什幺？你这是想干什幺？”
“这个领域，是你最擅长的，而且你的成果已经足以满足你小时候的愿望，让你田晶的名字刻在历史里。”唐灵飞缓缓地说，“而我，我直到今天，仍然不愿意让我的成果付诸实践，我仍然只想让它们存在于实验室里面。”
田晶淡淡一笑。“我明白了。你想借用我的基地，来回于你的一号基地。这样最经济，也最实际，而且也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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