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好好跟你的未婚妻谈谈，你们应该好好交交心。你做的事，她未必赞成。”
听到这话，赛蒙是真楞了。过了半天，他才问：“她来找过你？”
“我们是老相识了，你应该清楚。”唐灵飞头也不回地说，“你走吧，以后，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赛蒙看着关上的门，慢慢地环视四周。
这一次，他的叹息更深长。
“我看，我是没办法完成我要做的事了。……虽然，你已经不介意了，可是，我还是希望……”
唐灵飞一走到卧室门口，就看到亚尔林正站在那里等他。唐灵飞刚看过了陆则琛的情况，大半夜没睡，跟陆则舟和田晶的见面，把他的精神都耗得差不多了，现在是木着一张脸，疲倦得连表情都快没有了。
“您很累。是如果└】..现在向您汇报，还是明天？”
唐灵飞连答都懒得答，径直走进了浴池。浴池里的水，微微冒着白气。里面飘着的深红色的花瓣，香气浓郁。
他把衣扣解开了，那件深翡翠绿的丝质长袍，就落到了大理石的地面了。亚尔林跟着他一路过来，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唐灵飞走进了浴池，靠在池壁上，头往后仰，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在白色的大理石上面。他的声音，平板地传了过来。
“说吧。”
“没抓到活口。”亚尔林低声地说，“很抱歉，主人。狙击您的杀手，自杀了。”
唐灵飞骤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像道冷冷的电光，从亚尔林的脸上，一掠而过。他又闭上了眼睛。
“知道是谁的人吗？”
“看不出来。”亚尔林说道，“资料库里面，没有这个人。您想要亲自看一眼吗？”
唐灵飞仍然闭着眼，慢吞吞地说：“不必了。等陆则琛醒过来，让他去看。他一定知道。”
“……是。”亚尔林答了一声。他的声调没有变化，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有一瞬间的变化。唐灵飞并没看他，淡淡地说了句：“你可以走了。”
亚尔林一离开，唐灵飞就张开了眼睛，他眼珠又灵动起来了，不像是刚才那平淡到麻木的表情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飘动的纱帘，过了片刻，喃喃地说了句：“赛蒙?西泽尔的警告，也并不是没有意义。不过，我还真舍不得这幺轻易地就把这些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人给毁了……”
他嘴角那丝微笑，在水雾中是不可捉摸的。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亚尔林的声音，从他头顶上方响了起来。
“主人，您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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